周惟吉提示您:看后求收藏(修真小说网www.xiuzhen.net),接着再看更方便。

章20审判女巫

迦勒斯的排巫运动正愈演愈烈。过去只是零星的事件,如今却已经遍地开花,人们已经对血巫忍无可忍,他们请来雇佣军或自发地组织去攻击那些可疑的巫衣,烧掉他们的房子,袭击他们的亲人,甚至将他们抓走,公开审判他们。因为这两年来,在迦勒斯各地都发生了血巫事件,令本地居民既恐惧,又愤怒,久而久之,他们便将所有稀奇古怪的事,连同倒霉的事,都推到了燔格威人们的身上。觉得都是他们的错,即使不是他们干的,他们也是灾星、扫把星,是他们召来了灾祸,必须将他们赶走或处死。散布在各地的燔格威人与本地居民的矛盾正愈演愈烈,如今,据说人们已经学会将抓到的女巫集中抓起来,押送到临近的某处集中审判,这样人多势众,审判起来既有气氛,又可以发泄心中的怒火。需要说明的是,人们都倾向于抓女巫,因为他们大概觉得,女巫是最邪恶的,好好的女人不相夫教子,却独个呆在阴暗的房子里搞巫术,肯定有问题,因此,近来各地发生的排巫事件,所迫害的对象竟然多是女巫。

——《街头小册:排巫愈演愈烈》

请不要打听我的身份,因为我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角色。我只想说,红玫瑰教正在酝酿着一场阴谋,他们利用自己的影响力,在全国各地散布着反燔格威人的谣言,甚至不惜为此阴谋陷害,教唆当地人攻击、驱逐、绑架燔格威人,以达到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他们已经在各地分教分派了许多的特派教士,不是去布施传教,不是去念经化斋,而是秘密组织人马,在各地搞搞震,阴谋陷害燔格威人,使当地民众排斥、反感他们,从而制造出一场弥漫至整个迦勒斯的排巫运动。

而这场阴谋的策划者是谁?不是别人,正是红玫瑰的最高掌权者,红玫瑰圣女。

——《街头小册:红玫瑰圣女的阴谋》

阿尔问:“大哥不能来么?”他们都习惯称呼拉斐尔为大哥,虽然拉斐尔大了他们很多。奥杜邦答道:“大哥来不了了,迦勒斯东部几个地方都闹出了这样的事,人们开始像赶集一样将女巫集中送往一处,集体审判,大哥认为这里边除了有红玫瑰的势力插手,甚至背后还有人在捣鬼。他正在调查几个人,希望从这几个人那里,能够得到一些线索。”阿尔说:“现在的情况似乎越来越糟糕了,这样下去,不知会发展成怎样。”奥杜邦也觉得无奈,说:“我们只能尽力。听说法蒂玛国王并不怎么关心这件事,他只想剿巫,但现在的问题,并非剿巫这么简单。”阿鲁鲁说:“那是因为朝廷的人力也十分有限吧,不能都照顾过来。”阿尔说:“我们能不能写一份报告给国王,提醒他多重视一些?”奥杜邦说:“我已经写了。但是,可能他很忙,没有回复我,据说自从元老院那事件之后,朝中的斗争加剧了,”他这里是指拍马黨和拆桥黨的争斗,不过他不想再说下去,毕竟这里有朝廷的军官在此,“而且龙塞沃战场那边也分散了他的注意力。他似乎也明白巫衣问题是一个大威胁,但这里的情况特殊,因为不是少数血巫在闹事,而是本地民众反过来迫害巫衣们,巫衣们反而成了受害者,国王没有重视这件事,没有有效地予以阻止。”

阿鲁鲁忙为国王辩护,说:“国王其实挺关心的,否则怎么会派我来这里呢?”

奥杜邦笑了笑,说,“希望吧。我只是觉得国王可以更重视一些,否则只怕以后会愈闹愈大。”

米夏小姐说:“我也很担心啊,倘若三天之后,不能够有效阻止这些民众,芭珞表妹真的会遇到危险。”

奥维特抱了抱表妹,安慰说,“我到时会尽力把他救出来的。”

奥杜邦说:“这两天时间,我和阿尔就分头去调查,我去调查排巫民众的首领,而阿尔则去调查本地红玫瑰分教,至于都督头大人,”奥杜邦朝向阿鲁鲁,“就麻烦您走一趟本地的市政厅,看看他们什么态度,他们是不是也支持本地民众排巫,尽量尝试获得他们的配合。”阿尔向来听师兄们的话,奥杜邦这样安排,他自然点头称是。阿鲁鲁在众人面前,当然要装出很关心女巫们安慰的样子,既是给伊南娜看,给天使们看,也是给夏拉米夏看,所以,他拍拍胸脯,说,当然,我明天就去市政厅,务必让他们站到我们这边来,这样对于驯服那帮暴民,肯定起到很好的作用。

说归说,第二天去市政厅,却发现这些官僚们态度十分不好,对阿鲁鲁的要求,十分懈怠,漫不经心。阿鲁鲁说,你们能否调动本地的治安监视队,让他们配合我们,维持本地治安,他们则回答,这里缺少人手,只怕调动不过来;阿鲁鲁又问,那么你们能否发一些传单,让他们别受红玫瑰教的蛊惑,参与审判女巫,而这些人怎么答的,他们却说,我们市政厅是不能随便发这些册子的,什么红玫瑰的蛊惑,没有十足证据,怎么能说别人在蛊惑,别人倘若状告我们市政厅,到时怎么办?阿鲁鲁瞧他们一脸的不屑,态度怠慢,一撇头就走了。

大不里士虽然是迦勒斯的行省,但似乎有很大的自治权,国王管不着,本地的市政厅对国王军就这态度,阿鲁鲁还是第一次见识了。“好啊,你们真有种啊。”想来,天高皇帝远,这帮人在本地生根发芽了,国王忙于别的事情,没空管他们,他们就神气起来了,而且,也许河马王刚刚继位,权力还不巩固,这些边缘的行省,也很不屑于国王的权威。“是啊,”阿鲁鲁不自禁地说,“难怪河马王一上任,就要朝龙塞沃发动战争了,为的就是树立权威啊,看样子,河马王的权柄还真的不怎么牢固。”

本地市政厅靠不住,那就只有靠自己的军队了。虽然只有一百人,但毕竟是国王军,其装备和权威,都不是别人可以随便挑战的。阿鲁鲁考虑将军队调入了城内,但一位老兵表示反对,他说,现在倘若把军队调入城内,虽然可以震慑住这些民众,让他们心生畏惧,但他们私底下可能会生出奸计,改变策略,比如,他们知道已经透露了风声,就会把审判日期或地点做一番改动,如果那样的话,我们就不利了。到时候倘若扑了个空怎么办?阿鲁鲁说,是啊,还是你有经验,那你认为怎么办。老兵说,对待这些刁民,我们还是低调的好,甚至可以对外宣称,我们驻扎在城外营地,不过是路过此地而已,是调驻到某地的例行部队。到了审判那天,我们突然来个下马威,把他们全都震慑住,他们可就不敢那么嚣张了。

阿鲁鲁采纳了他的意见。

奥杜邦和阿尔倒没打探到什么消息,那些民众将女巫关押得很紧,红玫瑰那边也是讳莫如深,看样子,他们都是有着某种配合的。也许他们就知道天使团们正试图阻挠。奥维特说,既然这样,那么我们就只有见机行事了,如果避免不了,那么只有面对,也许这都是命运之神对我们的考验。一边说着,还一个劲擦拭着手上的长矛。

阿鲁鲁没事在街头闲逛,却无意中遇到一个熟人,肥龙特!阿鲁鲁吃了一惊,瞧着眼前的人,这穿着,简直大变了样,精神气质也不同了。阿鲁鲁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肥龙特说:“我现在加入红玫瑰了。”“你入了红玫瑰教!”“对是,”肥龙特说,“现在做宗教吃香,比在朝廷里当差好多了,什么备马鞍、垫马背的,那些下贱的工作,我早就不做了。”阿鲁鲁记起来了,肥龙特自从傻乎乎地捉奸、杀掉了自己那可怜的女友之后,就没再见到他了,原本听说不是在宫廷里找了一个下人干的事么,想不到辞了,竟然加入红玫瑰了。“你在红玫瑰里干什么工作?也给他们管马么?”“别瞎说,我现在可是一个神甫呢。”“神甫!”阿鲁鲁吓了一跳,上上下下看了他一阵,这宗教的装束,觉得现在的人变化真大啊,尤其是神学院出来后,都各奔东西,几天不见,全变了样了。“虽然是低级神甫。”

也就是小教士。

阿鲁鲁问:“进到宗教里边,很吃香么?”

肥龙特说:“红玫瑰现在在迦勒斯发展很快,特别需要人手,他们已经在很多城市开了分教,需要大量的神职人员,按照这样发展下去,不出几年,我就能当上地方主教呢。”阿鲁鲁说:“你要是当上地方主教,那混得可就比我好得多了。”肥龙特笑了笑,说:“谁都有时来运转的时候呢,有时候一个人的选择,比他持续付出的努力还要重要呢。”阿鲁鲁说,有道理。“不如,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很熟的,那里有很多沙漠双峰姑娘。”

“沙漠双峰姑娘?”阿鲁鲁一听,这名词,稍微一想,就知道什么意思了。

“对啊,就跟巴布·伊尔的河边女郎一样,只是本地称呼,大家都知道的。”肥龙特说,“咱们哥们也很久没见了,一起去玩玩吧。”阿鲁鲁笑了笑,说:“算了,最近我有事,那地方还是别去了。再说,你不才刚说你是神甫么,怎么,神甫也可以去干这事?”肥龙特说:“大家都是谋生,找个出路嘛,进去的时候蒙住脸就行了。”阿鲁鲁说,“你不怕被认出,我还怕呢,我得自律点。”这里耳目众多,倘若哪个士兵官僚看到了,传了出去,那他的面子可就丢尽了。而况,近来阿鲁鲁公事繁忙,又迷上了夏拉米夏,反而对那档子事没兴趣。“对了,你既然是红玫瑰的,我问你,”阿鲁鲁把审判的事说了说,“你知道这事么,红玫瑰里边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他们要暗地里迫害这些女巫啊?”肥龙特忙说:“我哪里知道啊,我不过一个小教士,什么都不让我知道的,你想知道,得问主教大人去,别问我。”“是你不想说吧?”“哼!你从来都看不起我。”

肥龙特有些不高兴,之后竟一句不说,甩一甩手,就离开了,也没留下个地址什么的。

阿鲁鲁笑了笑:“神甫,哼哼,你怎么成了神甫了,还去找‘沙漠双峰姑娘’,我看,是神棍吧。”

※※※

审判当天,一来到红玫瑰祭祀广场,便感到情况要比想象中的严重很多,成百上千的民众聚集在广场,脸上尽是愤恨和咒骂,谁也想不到他们竟然有这样大的怒气。阿鲁鲁带军队入场,排成长长的一列,横亘在人群中间,以便出事的时候,可以把人群分割开来,避免骚乱,控制场面。他下令,没有老子的命令,任何人不可动手,即使这些民众怎么侮辱挑衅,也须保持克制。

虽然有军队的介入,但审判席上却并不为其所动。他们照常审判,一个个女巫被带入,然后推入被告席,法官和律师逐个地分析情况,声音十分响亮,仿佛是给民众听的。审判才刚开始,站在一旁的阿尔和奥杜邦就不住地摇头。

“这根本不像是审判,”阿尔轻声说,“没有律师给女巫辩护,法官倾向明显,流程也十分草率,而最离奇的是,台下的旁听席竟然也可以发言。”

奥杜邦说:“迦勒斯东部的法律向来很糟糕,他们很多人也不懂什么是法,觉得只要是显而易见的,民众支持的,就是理所当然正义的了。”

两人此时都穿了便装,为的是安全起见,免得外人生疑。奥杜邦还戴上了一个面具,在外人眼里根本认不出来。

一个女巫被审问不到一刻钟就宣判了,死刑。广场一片支持声,仿佛喜庆一般,甚至鼓起掌来。阿鲁鲁咳嗽了两声,向法官抗议道:“我们迦勒斯的法律,是有一套严格的审判程序的,为何我所看到的审判,却是这般简单而草率呢?”

法官其实并非法官,只是个普通磨坊工而已,被这些民众推上来,假扮一个法官,走个过场,他说:“长官,程序走得多与少,毕竟都是程序而已,法律程序为了什么,无非为了正义,你看到这么多人鼓掌,难道不是正义么?”

阿鲁鲁说:“但你也应该知道,法律是元老院制定出来的,代表的是国王的意志。你不走严格的法律,是否你对国王心存不满呢?”

法官有些不好意思,说:“我们对国王当然毫无二心,国王的法律嘛,”他想了想,说,“其实在之前几天的审判中,已经走过了,现在只不过是终审而已。”说完便宣布该女巫的罪状:搞血巫术,涉嫌谋杀、投毒、勾引已婚男性以及犯上作乱,最终,火刑。

阿鲁鲁向一旁的治安官抗议,但治安官却支支吾吾,说这些我也管不着。很明显,这些本地官员也是暗地里支持暴民的。

人群后边引起了一阵骚动,阿鲁鲁才看到,那是兄弟会的人马,大概数十人,他们这次显得比较克制,整齐入场,大概也希望阿鲁鲁们能够调解这次纷争,不至于大打出手。

阿尔轻声说:“一旦宣布执行火刑,我们是否就冲上去救人?”奥杜邦说:“我也拿不准,不过真的火刑柱燃烧起来了,只怕兄弟会会先动手,我们到时候看看情况,倘若兄弟会能够将女巫们都救走,我们就在一旁帮助军队维护治安,倘若兄弟会与潜伏在暗处的红玫瑰高手对上了的话,我们还是得冲上去救人,”他仔细看了看台下的人群,很明显,已经发现有很多人潜伏其中,“你我若快速冲上前去,每人能救出两个,但其余几个,就有些难救了,倘若再遇到些高手的阻碍,更不知如何对策。”阿尔说:“我们这样做,只怕也会有人说我们违反本团准则。”奥杜邦说:“既然是便装来的,就管不了那么多了,倘若有人告我们的状,我们且只说是配合迦勒斯军队在本地维护治安,并质疑本地审判团为假扮,或也说得过去。”

就在奥杜邦准备走上前去与法官们理论时,那边却已经发生了一些争吵。几位骑士模样的人正与法官辩论,说了些关于法律与正义的问题,但一会之后,骑士内部也出现了裂痕,互相之间争吵起来。

希瑞·黄说:“我能够感到这些女巫是被冤枉的,她们的眼神中流露出凄楚,她们的声音中显露出无辜,我不能就这样坐视她们被活活地烧死,她们的惨叫声会令我感到不安,我决定站在她们一边,希望法庭重新审判她们。”另一位穿着重甲的年轻骑士说:“我不赞同你的看法。我曾见过不少邪恶的女巫,她们却都长成一副可怜楚楚的模样,在你的面前博取你的同情,在你背后却干尽了坏事,她们在村子的深井里投毒,在家中做邪恶的人体实验,并炼制危害极大的巫毒,我层间看到一位女巫的家中放着数个牢笼,里边皆是孩子的尸体!倘若她们是女巫,却为何会引起这般大的怨愤,正义的长矛怎么会一个个对准她们?我得站在支持处死女巫的这一边了,不好意思。”

阿鲁鲁记得,此两人都出现在龙塞沃战场上,前者是迦勒斯一位雇佣军头子,后者则似为呼罗珊的一位年轻骑士,叫做雷纳德的。

希瑞·黄说:“我相信我的眼睛,我也相信我的感觉。我感到她们都长得十分可爱,邪恶的念头不可能在她们的脸上浮现,并一点不表现出来。”骑士雷纳德说:“我曾在战场上被敌人长枪穿过胸膛,原本我以为我已经死了,但一丝气息仍然在我的胸中积存,并奇迹般地活了过来。我不相信巫术那种邪门的东西,它们犹如阴魂一般从地下的缝隙中散发到表面,让人的受到蛊惑,并产生邪恶的念头。也许她们的模样很可怜,但在正义的审判中,她们的邪恶将无所遁逃。”

“但是这场审判十分不公平,谈不上正义。”奥杜邦直接对着法官说道。

法官说:“我们的审判是真正的公审,是民众的审判,怎么可能不正义。”

奥杜邦说:“因为你们在审判之前,已经将她们判为死刑了。”

法官一时无言以对。

台下一个声音说道:“我们就是要她们死!”

“对!就是要把她们烧死,而且要活活烧死!”

“烧死她们!”

奥杜邦说:“但我们也得了解真相。”

“真相?真相已经被她们吞下去了,消化在了混沌如巫婆锅内的巫水一般,你难道能在这里面捞回真相么?”骑士雷纳德说。

“一定要按照迦勒斯法律办事,我们都是迦勒斯人,都是国王的臣民。”阿鲁鲁说道。

“那也只是说说而已。别以为大不里士偏僻,我们老百姓就不懂,国王是爱佑我们的,可是国王都被你们这些贪腐官僚给蒙蔽了,他什么时候关心过我们这些可怜的大不里士人呢。我们这里常常都得自己保护自己。”一位民众说道。

阿鲁鲁一个下属骂道:“放肆,你怎么说话的啊?”

双方就斗起嘴来,骂个不休,阿鲁鲁和法官都连忙劝阻。但这边的争吵还没完,那边又开始吵起来了。

武士希瑞·黄说:“看他们样子不像是犯人,为何要置她们于死地呢?”

一人连忙朝说道:“你不知道她们的邪恶,她们平常的时候装出一幅可怜相,躺在盗贼头子怀里的时候,又完全另一幅模样,比妓女还不如!它们能跟沙漠里的狼一起嚎叫,能把狼群唤醒攻击人,能偷偷潜入居民家偷盗孩子,然后把做过实验后的婴儿尸体还给父母。”

“她们的挖掉孩子的眼珠!”

“她们猥亵小男孩!”

“吸收纯阳精血!”

“她们朝地下水里投毒,让全城人渴死!”

叫嚣、愤慨声音反而越来越大,红玫瑰这边也起了声音。

几个气愤的居民喊起口号来:“烧死女巫!女巫必死!烧死女巫!女巫必死!”

“烧死异教徒!净化大不里士!”

“净化大不里士!”

“真神审判!火烧女巫!”

就在两边争吵不休的时候,又一个女巫被带了上来,阿鲁鲁一瞧,小小的年龄,漂亮的脸蛋,正是伊南娜的女儿小缇娜。在身后,立刻有一个声音发出来,“缇娜!”

一旁的伊南娜终于忍不住了,哭着朝女儿冲过去。

阿尔和奥杜邦欲将伊南娜断住,但已经来不及,她不顾一切地冲上前去,使用上身法,两下即跳上审判台,并试图靠近火刑柱,解救出被缚住的女儿。阿鲁鲁说:“这下糟了!”果不其然,这边的尹南娜才冲上前去,那边已经有一位高手站出来,伊南娜不顾一切地抱住孩子,想将其绳索解开,这位高手已经拔出长剑,朝伊南娜刺去。

伊南娜本能地闪开,一手将劈过来的长剑甩开,嘶的一声,手上的袖子划破,露出雪白的手臂。

“妳是燔格威人!”这位高手说,“大家瞧啊,魔女巫婆都出来了,鬼都放出来了!妖邪自投罗网了!”

人群开始骚动,几个蛮壮的教徒竟然冲过去要点火,四个被缚住的女巫在上面被吓坏了,小缇娜发出了啼哭。连日来不见到她,现在甚至有些认不出了,她长日来被恐吓与欺凌,身上软弱无力,脸上暗淡麻木,唯有此时眼中泛出求生的伤感眼神。

这位红玫瑰高手名叫茅道基,是从吐火罗来的东方术士,手持一把长剑,身材魁梧,口中念念有词,因为迷恋东方巫术,双目周围发黑,看起来像一只狗熊。此人人品极差,无耻而滑稽,在吐火罗的时候,就经常在夜里趁着做法事勾引女雇主,让她们躺着配合做法事,实则趁机揩油,勾引通姦。因为他所修习的东方巫术与燔格威人的巫术大异其趣,且声称这是真正的法术,而非巫术,因此人们并不将他当成巫衣来看。他的穿着也不似燔格威人,不戴斗篷,不似巫衣。此时,他拿出生锈的剑出来,念几句咒语,剑就生出火来,然后朝着尹南娜刺去。

伊南娜说:“我看,你倒更像是个血巫!”

“吾是北方壬癸火,收斩天下水星辰,妖妇水星辰必降。妖邪纳命来!”

伊南娜轻轻躲过他的火剑,闪到一边,用手快速生出火,朝着他的脚下扔去,道士长袍一下子着火了,蔓延到全身,恐惧得大喊大叫,遍地翻滚。很快人们便闻到了肉的腐臭味,火势在他身上烧得很快,烧熟的味道蔓延开来,还夹杂着焦味。原来他因修炼巫术,身上也很容易着火,才一会工夫,就不能动弹了,脸上都烧成腐肉了。

“啊!杀人啦!”

现场登时大乱。喧哗和喊叫声一片,跑的跑,喊杀的喊杀,躲的躲,朝廷军队连忙围上前来,维持秩序,试图救出女巫们,但红玫瑰们早有准备,一群便装打扮的教徒从后面冲上来,两位护教大尸陀和伊南娜打起来,并挡住前来试图营救的兄弟会们。这两位护教大尸陀分别为:法号“摩罗大力尸君”的大迦叶尸,以及法号“幽暗寒林尸君”的戒宣王尸。他们身后还跟着两位打扮怪异的“空行母”。

伊南娜不敌两位尸君,被尸君的武器“酒如绳”所伤,庆幸有天使奥杜邦从后救护,但已经不能再战斗。白熏衣跳将上来,对上戒宣王尸,而奥维特则远远地投来一支长矛,刺向大迦叶尸。

长枪没有投中,却也吓了尸君一跳。尸君扯着古怪的嗓子骂道:“冤家路窄,今天在这里碰到了!”

飞龙使感到有些奇怪,问道:“你怎么可能没死?我清楚地记得,你在龙塞沃被我活活地刺死,怎么还能活过来!”

尸君冷笑道:“老子有九条命!”

飞龙使骂道:“你这个鬼怪妖孽!”

尸君哈哈长啸,声音令人颤栗:“那你就跟鬼怪妖孽斗斗吧!”

大迦叶尸外号“摩罗大力尸君”,为吐火罗教四大尸陀之首,尊号“尸陀林主”。他长期修习一种奇怪的东方奇法,让迷魂不醒的人充当“借尸假人”代他战斗,穿着和他同样的模样,即使死了之后,真身却可以无碍,并很快找到另一个“借尸”,重新控制他。他身为护教四大尸陀之首,本名叫大迦叶尸,手上拿的奇怪兵器叫“酒如绳”,弯弯绕绕,勾来勾去,十分古怪。

尸君朝奥维特·金扔暗器,却被一旁奥杜邦伸出“神隐之盾”挡住,落在了地上;奥维特再次朝他投出长矛,长矛近距离投出,速度十分之快,尸君没来得及躲避,长矛已将他肺叶刺穿,鲜血喷出来染红了他的白衣,便即倒下,一阵抽搐,便即毙命。但奥维特扔感到,这只怕又是一个“借尸”。

骑士雷纳德和希瑞·黄打起来,两人原本同道而来,但此时已经翻脸,雷纳德抽出骑士佩剑,朝希瑞·黄进攻,希瑞·黄抽出长刀来格挡,后者明显武艺更强一些,但似乎对雷纳德有些不忍,而雷纳德则横冲直撞,犹如全不怕死一般。

白熏衣和戒宣王尸则显得势均力敌,两人皆身形恍惚,步伐诡异,一时半会都摸不清对手的深浅,也很难置对方于死地。戒宣王尸见老大已经中招倒下,也不急促,却突然使出一个怪招,然后声东击西,朝另一边使出个暗号,那边的教徒听到了,马上吆喝一声,“放火!”一声令下,登时火刑柱火刑柱都燃烧起来,它们早已连成一片,一经点燃,都熊熊燃烧,火势非常猛烈。

白熏衣急了,喊道:“天使团的人,还不出手?你们要的人质我已经带来了,倘若再不出手,我就当即让她陪着殉葬!”

“快救救我的女儿!”伊南娜也拉扯奥杜邦的手,苦苦哀求着。

奥杜邦和阿尔点头示意,登时冲上前去,两位身着天使教袍的天使登时跃到火刑柱跟前,分别以“神隐之盾”向下挡住火势,然后用短剑划开绳索。阿鲁鲁见两位天使已经得手,也叫士兵们冲上审判席,以守住火刑柱周围,趁机救人。但就在这个时候,从审判台后边又涌入一批潜伏的高手,很明显,红玫瑰又一波援兵来到。

而且,让人感到吃惊的是,又一个大迦叶尸跑了上来。

阿鲁鲁火了,骂道:“所有闲杂人等都给老子离开现场!这里有个妖异,从地狱里蹦出来的,老子要活捉这个妖异!本都督头在此下令,所有人都必须即刻离开,这里要戒严了!否则老子就抓回巴布·伊尔关押坐监!”

说归说,这些人便装打扮,根本没把他当回事,继续跟天使们做对。火刑柱仍然在燃烧,不少女巫已经燃烧到衣服,眼看已来不及了。

“活捉那个尸陀林主!兄弟们听令,巫衣套伺候!老子要把他网住,像捉鳖一样捉住,再乱棍打死!”阿鲁鲁挥剑下令。

尸君却只是朝他冷笑一声,继续与奥杜邦缠斗,手上的酒如绳不住地划着圈子。奥杜邦十分焦急,身边女巫们周身的火焰已经起来,他却腾不出手,而身旁的阿尔以及奥维特都被红玫瑰的“空行母”所缠住,没法脱身。

就在此时,一位高大的身影跃入战团,白色嵌入红色细纹的教袍,在熊熊的烈火前身影晃动,一伸出手来,即将两位红玫瑰“空行母”的武器格挡住,然后跳上火刑柱,一伸手,将两位女巫们的绳索解开,并将其带下,送到安全处。

他高声念道:

“吾等假神之手缉拿尔归狱汝请勿违背神律意志汝必败落!”

阿尔高兴地说:“大哥赶到了!”奥杜邦说:“咱们快去救另外几位!”连忙快速使出神隐之盾,将敌人挡开,然后跃到火刑柱旁,趁火焰还没有蔓延开,迅速将女巫们救下。

大迦叶尸见情势不利,使出个暗号,命令众人撤退。阿鲁鲁一队人还要将其捉住,下令一个大大的巫衣套罩过去,但尸君哼哼一笑,使出身法,又挥舞手臂,酒如绳划了一个圈圈,却将套子给打了回来,不偏不倚,罩在了阿鲁鲁身上。阿鲁鲁登时中套,全身裹在混乱的巫套中,骂道,“怎么搞的,怎么套到老子头上了,快解开!”巫衣套一旦套中,即会自动系上,越缠越紧,难以解开,士兵兄弟们七手八脚,费了好一阵子,才把老大弄出来。

阿鲁鲁骂道:“还不快给老子让开!周围怎样了,那些教徒们都跑了?”

“已经跑了。”

“那些女巫呢?”

“似乎救出来了。”

“人质呢?”

“这个就不知道了。”

阿鲁鲁走上前去,看到女巫们都给熏得黑黢黢的,有的得救了,悲喜交加,正在和亲属们搂在一起;但有些却已气绝,没了生息,怎么救也救不活。一些亲人们正围在身旁,哭着求神让她醒过来,声音十分凄厉。在角落一边,伊南娜抱住娇小的小缇娜,面无表情,与谁都不说话,也不知孩子死活,一会之后,只见母亲抱着女儿从角落离开了。

阿鲁鲁想,希望她女儿没事吧。

骑士雷纳德看着眼前的场景,楚楚可怜的女巫们,自语道:“难道我做错了么?”

审判台上一片狼藉,兄弟会收拾了人马,带上女巫们,准备要走,奥维特伸出长枪来,拦住了他们的去路。“请你们将我的妹妹芭珞归还!”“哼!”白熏衣骂道,“你们说的配合我们,施以援手,却是这个结果!我们好几个族人被活活烧死了!”奥杜邦说:“我们已经尽力了。”“尽力?哼,你们会为了我们这些燔格威人尽力么?”

奥杜邦说:“按照我们之前的约定,我们和迦勒斯军队协助你们救回族人,现在我们已经这样做了,且确实尽力了,因此,请你也遵守约定,将人质送还予我们。”白熏衣冷笑道:“不遵守又怎样,你们难道还要与我们打一场么?”说完拍了两下,身后从中,一个脑袋罩了黑布袋的人被押上,看其身材,应是奥维特的妹妹芭珞无疑。

布袋里边的少女大声喊着:“哥哥快救我!”

白熏衣一手钳住少女的脖子,威胁道:“看你们这样子,是不是要准备向我们兄弟会动手啊?刚赶走了暴徒,完成了任务,现在就准备把我们一网打尽,好回去多领些奖赏,对吧?”

奥杜邦说:“你太不相信人了,我们刚才还在说须遵守协定,怎么会出尔反尔,又对你们不利呢?你把人质交还予我们,就可以马上走了。”

白熏衣看了看周围众官兵,又看看天使们,冷冷一笑,一个冷不防,使出个手法,将人质重重拍了一掌,人质“啊”的一声尖叫,中掌的地方起了热气腾起,灸热异常,顺着掌势被击飞起来。这一变故让所有人吃了一惊,倒是奥杜邦反应快,深怕白熏衣痛下杀手,又有悲剧酿成,迅速跳将过去,将人质接住。

白熏衣大声笑道:“也让你们常常亲人死去的滋味!”

双方登时紧张起来。

但这边还是关心人质的伤势。夏拉米夏从人群中走出,焦急地说道:“芭珞表妹怎样了?请你们一定要救救她!”白熏衣骂道:“她死了!救不了了!”说完哈哈大笑,向下属们暗示一下,登时转身,迅速撤走了,唯尖刻的笑声还在广场传荡。

夏拉米夏正欲哭出来,奥维特轻轻对表妹说:“且不用担心,他吓唬我们的,适才他使用的是一招戏弄人的巫法,用手发出热气,然后利用这股热气迅速将人推出很远的距离,却不至于重伤。我们快过去看看她吧。”

米夏小姐给吓得一脸发白,这才松了一口气。

奥杜邦为芭珞揭开了罩在头上的布袋。芭珞一露出头来,即搂住奥杜邦,靠在他怀里呜呜地哭起来。“哥哥,你终于来救我了!”奥杜邦有些尴尬,因为他还戴着面具,眼前的少女怎么把他当成她哥哥了。不过奥杜邦还是轻轻拍了她两下,问她伤得重么,背后痛不痛。芭珞说:“有点痛,我那一刻真觉得自己快要死了。”说完又哭了起来。她将对方的面具揭下,想让他快点带她走,却一下子惊呆了,面具背后的,竟然不是她的哥哥。

奥杜邦为了掩饰身份,一直戴着面具,这张面具,却原本是属于奥维特的。

“哈哈!妳的哥哥没救到妳,是这位天使先生救你的。”奥维特和表妹走过来,笑着对这个淘气的妹妹说,“还不快谢谢这位天使奥杜邦先生。”

芭珞满脸通红,一句话也不说,躲在表姐怀里走开了。

“我这妹妹真不懂事,我在这里代她向您致谢了。”奥维特说。

“不用客气,”奥杜邦说,“我也是上次碰巧拾起了面具,这次行动怕被认出来,就把面具戴了起来。”

既然没事就好了。但阿鲁鲁这边却很恼火,被巫衣套笼住,到现在才解开,脸都丢尽了,此时见到便装打扮的红玫瑰们,正逐个朝分教神殿里退却,很明显,这些人分明是幕后指使者,不是他们,还能是谁?简直是明目张胆!他站在神殿面前,朝着里边大喊:“你们还想逃吗?在光天化日之下行使这样的阴谋,然后大摇大摆地逃进你们的庙里,怎么,你们还把朝廷放在眼里么?”

里边的人不回话。

阿鲁鲁骂道:“躲进你们的庙里,以为就没事了?看我不把你们像揪耗子一样揪出来!”

阿鲁鲁下令,除非把大迦叶尸交出来,否则就要进攻了!

里边的红玫瑰教徒却在起哄:“杀人了!快来看啊,杀人了!国王的军队杀人了!”“军队和女巫是一伙的,帮助女巫一起屠杀我们教徒了!”“国王军队屠杀人老百姓啦!快来看啊!”

教徒们躲在庙里边,打开窗户一个小缝,偷偷朝外观望。他们还不时伸出手来,露个中指,做出嘲讽的样子。他们不相信军队真敢进攻神殿。

很多下属却已经怒火中烧,耐不住要放箭了。阿鲁鲁还没下令,他们却已经被激怒,朝着里头射起箭来。

神庙里的窗户马上关上了,里边却喊得更厉害了:“大屠杀啦!国王军首领阿鲁鲁率众大屠杀啦!”“国王朝红玫瑰宣战啦!”“出人命啦!”他们喊得厉害,外边的士兵们却气得要死,却拿他们没办法,真想冲进去把他们一阵乱刀砍死,但现在人手明显不够,要冲也冲不进去。

大不里士的行政官、治安官等,见到事情闹大,早就溜得没影了。

天使奥杜邦请求阿鲁鲁们尽量克制,别让冲突扩大,女巫们也已经救出了,不必节外生枝。阿鲁鲁火还没消,但也没办法,一挥挥手,示意兄弟们收兵,说算了,别再理这些教徒们。

第二天阿鲁鲁冲进本地市政大厅,和这些官僚们理论。阿鲁鲁说,你们为什么偏袒这些红玫瑰教徒和民众,你们分明是暗地里支持他们的,怎么,这些女巫跟你们有仇么,她们都是从外地掳过来了,具体什么情况都不知道,为什么你们要眼睁睁地看着她们被烧死?老子千里迢迢从巴布·伊尔赶来,就是为了调停两边矛盾,你们不但不予配合,甚至还从中作梗,你们安的什么心,怎么,难道你们要跟朝廷军队做对?

这些本地官僚们,根本不理他,就由着他骂,却也不回口。

阿鲁鲁继续吼道:“不要以为老子不知道,你们很多人也是信仰红玫瑰的,这里天高皇帝远,国王管不着,所以就各自为政,不把朝廷放在眼里了!反正有红玫瑰撑腰,只要朝主教献媚,得到本地势力的支持,简直可以当土皇帝了,对不对?这里是迦勒斯行省,还不是公国呢,怎么,你们是想独立出来,跟国王叫板?”

一开始这些市政官员只是闭口忍着,后来实在忍不住了,也反唇相讥起来:

“都督头,你偏袒那些女巫干嘛呢,难道她们是你亲戚?为了那么几个燔格威女巫,犯得着这样恼火么,我们本地市政厅也不好当,市民们要怎样,我们当然要听取他们的民意,否则,他们要是造我们的反,我们吃什么去?”“再说了,你也不过一个都督头,又不是将军,凭什么对我们发号施令,我们凭什么听你的,国王也没让我们听你指挥啊,都督头在军队中是几品,而我们市政厅的是几品官,你要管我们,你够格么?”

阿鲁鲁一听,气得肺都要炸了,骂道:“操!你们暗中跟军队做对,还做出理来了!告诉你们,我还要写报告呈上国王呢,到时候就把你们这些话都写上去,把你们的所作所为也写上去,包括你们暗中支持掳走女巫,和红玫瑰狼狈为奸,故意挑起两边战争,甚至准备犯上作乱、分裂疆土!你瞧我敢不敢写?”

“你写啊,难道怕你不成?”“欢迎打小报告。”

阿鲁鲁跟他们吵成一团,但他们人多,他反而又说不过他们了,于是干脆威胁起来,骂道:“你们信不信老子把你们市政厅关掉!把整个大不里士都戒严!老子只要一声令下,你们都给抓进军营里去,再押送回巴布·伊尔!”

哪知道这些官僚们吃软不吃硬,冷笑道:“我们大不里士可有数万人口,有数以百计的本地治安监视队队员和骑警,还有成千上万的教徒兄弟,怎么,你一百来人的军队要和我们死磕么?”阿鲁鲁骂道:“老子现在就可以把你们逮住,看你们怎么搬救兵?”“你出得了大不里士城么?”

阿鲁鲁一听,有些畏怯了,知道这话也说过火了。旁边的参谋也在扯阿鲁鲁的衣袖,说,都督头,忍一忍风平浪静,算了,这些本地地头蛇,不好对付的。阿鲁鲁哼的一声,说,你们给老子等着,这笔帐,老子以后会跟你们算的。

※※※

..

其它小说推荐阅读 More+
剑破神天

剑破神天

心在
何谓剑,剑是凶器,剑术是杀戮之术。而我便以这凶器屠灭这漫天神佛,以这杀戮之术斩灭天道。 从此世间我为主宰。这书一定是好书!请大家多多支持我!多谢了!这是我当作者来的第一本书,我一定会努力的,请大家多多推广。
其它 连载 5万字
宠婚99次:陆少,挺会撩

宠婚99次:陆少,挺会撩

巧克力豆子
顾诗嫣是顾家的大小姐,刚出生的时候因为顾母刚出产房,顾家人都上去慰问她,后来,在没人注意的情况下顾诗嫣就被人给抱走扔在孤儿院。 回到顾家后被毫无血缘关系的妹妹散播顾诗嫣品行不端正,最后成了传闻中不知廉耻的人,在此之前一直是被人当做养女养着,之后是被顾鸿宇花费重金赎回去的。 出国前......,软弱无力,总是被人欺负,还会被羞辱,出国后回来,手段残忍,说话带刺,变得更加高贵优雅,虐渣从来不手软。
其它 连载 244万字
万灵弑神录

万灵弑神录

烧烤小达人
通天塔高九十九,九九归一神俯首。上古乱战前强大的人类聚集天下财力物力建造的九十九层通天塔究竟是为了成神还是弑神? 周哲身负奇异灵阵穿越星际来这片灵力稀薄的大陆,尔虞我诈的门派争斗,生死两难的抉择和战斗,独取一瓢的忘却江湖。 而当世界的封印被一道道的解开,隐秘的线索被连成线世界的真相被揭露,残酷的选择摆在......亿万生灵面前,谁又能独善其身。 是屈服于神成为争斗的棋子,还是重建通天塔集齐天下灵
其它 连载 492万字
边界之外的世界

边界之外的世界

穿过红尘
我们无法确定自己是否生活在一个巨大的楚门世界之中,我们所见所知,只是我们能见能知的,世界,真的就是这样么? 或许真相会吓你一跳,现在就让我带大家... “嘿,楚门,该吃药了!” “不要,我不要吃药!你们这些刁民又想害朕!来人呀,刀斧手何在?” “我靠,别跑,快来帮忙,老子的电棍呢?!” 庄子说,我们所认知的世界就像是一个圈,这个圈就是我们世界的边界,那么圈子之外的世界呢? 那里,或许存在着一个我
其它 连载 159万字
电子大唐

电子大唐

小明明小
一个现代普普通通的计算机应届毕业生,码农穿越到大唐。看如何引领计算机行业在大唐的发展,共同带领第三次工业革命的复兴。 若干年后,互联网是什么?哦~那在唐朝年间早都有了。
其它 连载 75万字
权臣的掌心娇重生了

权臣的掌心娇重生了

迷途的土豆
双重生+青梅竹马双向奔赴+团宠郡主(睿智机灵)+温柔权臣(心狠手辣疯批男主) 白卿音,东沅国最得宠、最尊贵的西梁郡主。封地西梁,西梁五十万大军尽归其所有,却因春寒落水,落下顽疾,久治不愈。 皇子谋算,江山动荡,时日无多的白卿音在喜服上浸了毒,以残躯病体置身棋局,绞叛臣,诛奸佞…… 可她未料到与她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神策将军盛京墨会随她而去,亦未料到舅舅与太后会因她的离逝,忧思成疾。 再睁眼,十三岁春
其它 连载 140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