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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鲁鲁准备下行装,准备上路了,心里多半惆怅,想到从神学院出来也两年多了,又是参加龙赛沃战争,又是各地剿巫,想不到到头来弄到个这般的差事,鬼门关都走过好几回了,却落得这般下场。现在对以后,真是茫然无措。

这天晚上,阿鲁鲁还准备洗个澡,读读《古虫界》,大概就可以睡了。没想到一个仆人走上来,说,主人,下边有两个客人在等您,已经在客厅里等候一会了,是一个老头,和一个漂亮的妇人。

阿鲁鲁倒奇怪,老头,还有漂亮的妇人。会是谁呢。

一下楼来,看到原来是教主和伊姬。

想不到他们来了。

圣奥修士倒很直接,说阿鲁鲁你既然是我教的教徒,我这次来找你,是想告诉你一些事。我们也曾一起去大雪山学找过圣迹,也算有过一些了解,你和别人有些不同,能沉得住气,眼光也高些,回来之后,原本想找你的,却一直没有时间,因为你现在已经是军队一个剿巫部队的队长了,经常要外出,这次找到你,也想和你说些教内事。我们教内的情况有些不好,正处在艰难时期,需要你的帮助,你听完了,再好好考虑下。

阿鲁鲁想,估计没好事,你这样找到我,还把漂亮的女人带来了,能有好事么?

“事实上,你在圣马丁堡遇到的月夜妖枭一伙人,他们干出的恶事,其实由我传达的。”

“啊!”阿鲁鲁吓了一跳,登时站了起来,一脸的惊恐。

“你且别紧张,听我说,我正是相信你,才跟你说这些的。”

阿鲁鲁说:“那么,那场瘟疫也是你指使散播的?”“不是。”教主顿了顿,缓缓地说,“当然不是,我只是传达另一个人的意思而已。那场瘟疫,原本并不曾有人授意,却是月夜妖枭自己急着要散播的。”“哦,那么,那‘另一个人’是谁?”但教主却并不想回答这个,他把话头转到另一边:“我也不怕告诉你,因为并不是我授意他去搞血巫和瘟疫的,而且我也并不知道有这种邪恶巫术。我在创教之初,对旗下弟子都比较宽松,在巫术研究问题上,也没怎么关心,当时也不过为了争取吸引更多的教徒,光大本教而已。因此我便秘密收留了月夜妖枭及其徒子徒孙,以支教身份加入我亚流神教,却不对外声张,权当暂时收容,或暂时合作而已。我当时确实欠缺了一些考虑,没有想到他们也正利用我这一疏忽,对我花言巧语,用来从我这里诈取研究经费,并且通过利用我和一些神秘人物打交道。当时我还在思考一些深层次的问题,所以无暇顾及。当然,我说这些,可能有些不好理解。就像是神学院的教授也在研究巫术一样,比如胡子马丁,他们的研究是以学术为目的,也就是所谓‘巫学’,却不是以制造瘟疫苗子、谋财害命为目的‘血巫’。前者是巫学,后者则是极端的‘巫术’。巫术跟宗教紧密相关,跟很多人类的古怪行为也戚戚相关。我一开始只以为默许教徒研究下巫术,搞些研究,对本教大概也没多少害处,但是后来发生的一系列事件,让我感到惊恐,方才醒悟过来。尤其是那‘圣马丁堡’的事之后。我见特洛扬是一个非常博学的人,人似乎也挺稳重,很有思考见地,所以比较敬重他,但是没想到的是,他竟然一直私底下有着出如此罪恶的行径,我后来立马就开除了他,将他们一行人都逐出了本教,断绝关系,并且在本教宣布,不论任何人,坚决不允许再研究血巫,否则定予严惩。我本以为他们俩已经死亡,或者至少已回到自己的密教,不再以我们亚流神教的身份行事,但没想到的是,近来我得到消息,他们仍然在打着我们的招牌,四处招摇撞骗,并且仍然在进行着血巫实验。”

阿鲁鲁想,原来是这样啊,这就难怪当时在圣马丁堡的时候,听到月夜妖枭们谈话,似乎也在骂着哪个人了,原来就是我们教主了。不过,阿鲁鲁又想到了另一个人,他似乎在到处找教主的麻烦,忙说:“这里又有一个人掺和进来,他叫做‘圣伏洛芝神甫’......”

“你怎么知道他的?”教主问道。

阿鲁鲁稍稍把他几次见过神甫的经历说了下。

“如此说来,你对他并不了解?”

“当然不了解。”

“这个人确实在找我麻烦。但要说起原因,可能就要从本教的起源说起了。”教主说:“我在创建‘亚流神教’之前愿是新月国教的人,但是后来我怀疑起这个宗教,并且痴迷于东方很多教派,于是把一些东方的神学思想融入到我们宗教中,并且颠倒了很多概念,加入很多我的想法,从而变成了今天的‘亚流神教’。新月国教事实上跟密教一样,也是一个很古老的宗教,只不过经过改革之后,变得比较严密而已。可是自从它被立为国教之后,就使劲排挤与他同为分支的其它教派,将之斥为异端,加以迫害,却将自己命名为正统。关于这点,我想你也能理解,不会感到奇怪,好比一个国家的国王死了,他的儿子们就会互相攻讦,声称自己为正统继承人,并对其它继承人加以排斥,甚至不惜千方百计迫害,斩草除根,污蔑其为‘叛逆’、‘弑君’,等等,虽然他们互相之间都还是亲兄弟。同样,新月国教将自己立为不可撼动的正统之后,便将教内不同教派,都斥为异端,严加排斥,驱逐出境。圣伏洛芝就是这样一个狂热的正统者,非要对我发难不可,不惜远道而来找我麻烦。而至于与自己截然不同的外教,他们反而要宽容些,礼貌对待,礼尚往来,我想这个你应该能懂。”

阿鲁鲁说,这个当然能理解,用的同一本宗教经典却各说其辞,肯定会导致争吵乃至决裂,宗派斗争常常是一个宗教最头疼的事情。

“嗯。”教主点点头,“新月国教把其余教派都强迫改教、写忏悔书乃至驱逐、屠杀,历史上已经发生过太多次了,其实就是为了这个事情。将来你倘若遇到一些人,看到他们用的竟然跟新月国教以及亚流神教相似的宗教经典,也不应该感到稀奇,因为大家其实都颇有渊源,甚至在过去就是同一宗教的不同教派而已。”

奥修士朝伊姬看了看,她坐在哪儿,一直不说话。伊姬此次跟随教主而来,身着简朴的教袍,没有什么打扮,只是在一旁默默听着,见两人看向自己,便说,我过去也曾是新月国教徒,只不过渐渐产生了和教主同样的疑问,于是便信仰起亚流神教来。说完,她还虔诚地用手划了一个宗教手势。

阿鲁鲁想,妳对教主倒是挺虔诚的嘛。

“伏洛芝神甫就是这样一个极端反亚流神教的宗教狂,他觉得只有新月国教是正统,其余都是异端,都是妖邪,所以他就曾叫嚣要清除所有异端,将他们从邪路中拯救回来。新月国教其实有许多支派,大都不在新月国内,而是流散到了诸如迦勒斯、呼罗珊、赛琉古等邻国去了。新月国教是不允许这些所谓‘异端’存在的,他们想方设法要打击他们,包括动用国家的力量。所以当初他们的首相与河马王会面之时,就谈到这一点,他们希望迦勒斯国王也能够帮助他们打击在迦勒斯境内的异端教派。”

阿鲁鲁想,是啊,但是拉丁汉跟迦勒斯关系搞僵了,所以河马王也懒得办了。

“这位神甫不知如何巧合,遇到了月夜妖枭一党,然后顺藤摸瓜便找到了我们。还好我们隐蔽得好,没有被他逮到,否则可能会陷入更多的麻烦。后来听说月夜妖枭一党人跑掉了,但是仍然在用亚流神教的某些教义来招收门徒,看来,他们已经从亚流神教中吸收了不少的经验,融入到他们密教之中了。但是不管怎么样,他们仍然在研究血巫,谋财害命,这些都是对我们亚流神教的损害,倘若迦勒斯朝廷要追究起来,我们也难逃其咎。

“我不能再容许月夜妖枭一伙们再这样下去了,否则我们迟早被烽火厂卫或别的调查机构查出来,甚至会认为我们是一系列血巫事件的幕后操手。如果那样的话,迦勒斯朝廷可能会禁止我亚流神教在迦勒斯的传播,那样我们神教可真完了。亚流神教允许学习巫术,但是巫术只是我们尝试与神沟通的一个途径,我们有自己的教义、仪式和信仰,并非只有靠巫术,更不必靠血巫。这一伙人会把我苦心经营几十年的‘亚流神教’毁于一旦,我绝不能坐视不管,必须清理门户。阿鲁鲁,要是能抓住这几个人,对你也有好处,对吧?”

阿鲁鲁想,好啊,教主,原来你是让我去抓月夜妖枭啊。

“我已经知道了他们的行踪。而借着你在朝中的职务,即可以前去把他逮住,捉拿归案,这样对你,对本教,乃至对迦勒斯朝廷都有好处。但是你不得告诉别人,说他们是我们亚流神教教徒,就现在来看,人普还普遍认为他们是燔格威人,搞害人的血巫,都是密教徒,可能朝廷的情报部门也不知道他们曾加入过我们亚流神教。你倘要处死他们,却也当确保他们在死前不大肆声张,泄漏出去,以影响本教形象。”

阿鲁鲁很爽快地答应了,说,教主的事,身为教徒,我自然照办。其实心里倒想着,你既然告诉我月夜妖枭的行踪,那自然再好不过了,这可是个好消息,我把它报告给朝廷,可是大功一件啊,至少能让我升两级的官了,没准还能及早调回巴布·伊尔能。哼哼,谁说最近我会倒霉呢,现在不又好事上门了么。

“很好,窝藏的地点我已经详细标注,写在这张地图上了。”他将一块布帛交给阿鲁鲁,“还有,就是最近神教有些缺钱,所以到处向本教教徒募捐,你似乎也没怎么捐过,不如给我们捐上一些吧。”说完,他还朝小庄园四周看了看,意思是,好小子,你是怎么发达了,竟然住上了这么好的庄园了。

阿鲁鲁知道伊姬在这里,一定要出手大方些,于是也不吝惜,一出手就给了五百金币。

奥修士说:“今天也不早了,我得走了,伊娃妳留下来多陪陪他吧。”说完就回去了。

伊姬恭送教主出门,然后方回到庄园,一回来,便脱掉了一身的长袍,躺在皮椅上,顷刻间,一位性感而妖娆的美人,出现在房间内,仿佛从时空之门中突然走出一般,让整个房间登时增添了一道亮色。原本简朴的教袍,盖住头部的斗篷,让漂亮的女人尽被携裹,美丽的外表无法展现,此时则犹如出云之虹,突然展现,令人陡然心跳起来。

美人躺在长椅上,一只白嫩的手放在翘臀上,另一只手,则托住下巴,眼睛看着窗外的小花园。

“挺不错的小庄园啊,什么时候搬过来的,也不告诉我一声。”

阿鲁鲁说:“妳这么忙,我怎么告诉妳啊?”

“可以来我的庄园找我啊。”

“我只怕还要排很长的队,坐在那儿等着妳的临幸了。”

美人笑了笑,却也不解释,只是看着这些花,好一会儿,才说道:“你也喜欢养花么?”

阿鲁鲁说,当然了。美人却考问起来,问道:“既然你也喜欢花,那么回答我,这些花什么名儿。”阿鲁鲁有些不好意思了,说不出来,只好尴尬地笑着。“我告诉你吧,这个叫葡萄风信子,这个呢,叫晶牛边花,另外那支,应该是安息香。”

阿鲁鲁走下花园,采了一支送给她,她正要接过,阿鲁鲁却又收了回来:“美人,我要给妳变个戏法。”

说完,阿鲁鲁将配方从抽屉里拿出,小心翼翼地不让发现,然后拿出一些,按照熟悉的方式轻轻朝这花朵喷洒。阿鲁鲁用得格外小心,因为眼前的美人看着,这戏法可得拿准了,千万不能有什么闪失,用量和时间都得格外准确。还好,没有问题,漂亮的花朵顷刻间就凋谢了。

“这是哪门子戏法?”美人的眉头皱起,就要不高兴起来,阿鲁鲁却伸出指头,抿住她的嘴,说:

“美人,看戏法也得有点耐心啊。”

阿鲁鲁让等了片刻,知道这戏法可不能搞砸了,默默地祈祷。时间也摸准了,端来一杯水,倒入口中,朝鲜花喷洒过去。果然,顷刻间,那凋谢的残花败柳,枯萎发黑的花朵,立马又返还颜色,鲜艳的色彩,仿佛倒转时间快放出一般,又回到之前那娇艳的模样了。

伊姬登时笑了出来。十分惊喜,接过花朵,看了又看,说:“小可爱,你是怎么玩的,竟然会这样一个戏法?”阿鲁鲁卖关子了,说,这就不好说了。“快告诉我,我也要学,真有趣。”阿鲁鲁坐在她旁边,亲吻了她娇嫩细小的手,说:“戏法都不过是游戏,它的美才是我要表达的。我采摘来一朵枯萎的花,因为这朵花告诉我,只要找到一位真正的美人,在她面前喷上一口清水,它就将复活,重获芬芳,以赢得美人的一笑。”伊姬捂嘴笑起来,说,“你的小嘴真甜。”阿鲁鲁说:“鲜花只配您这样的美人,真正的大美人,方可以让枯萎的鲜花复活开来,再度绽放。”

伊姬见阿鲁鲁不肯告诉他方法,却也不勉强。她早遇到过无数的男人,收到过无数的殷勤,眼前的男人不过玩了一个更有花样的戏法,让她开心而已。她亲吻阿鲁鲁一下,以示奖励,说今天可以在这里留宿一宿,不过,可别急着度过这么一晚,多陪她聊聊天。

“今天你可把我逗乐了,小可爱,”她捧着花闻了闻,“就是还有点药粉的味道,要不然就完美了。”

阿鲁鲁说:“因为鲜花不可能完美,只有接受鲜花的美人,才可能完美。”

伊姬咯咯一笑,说:“你的嘴真甜。以后可以用这个戏法,欺骗所有女人,她们都会被你哄上床的。”阿鲁鲁说:“我的戏法,只献给妳一位美人。”伊姬把鲜花往旁边一放,说:“但是你得把这戏法改一改。”阿鲁鲁问,有什么问题么,还要改么。“真笨,女人希望看到的是最好看的部分,不好看的部分,何必让她们看到呢。你不必在她们面前,把鲜花枯萎的部分给她们看,因为看了她们都会不高兴,而瞬间让鲜花绽放的那部分,才是她们希望看到的。”

阿鲁鲁想,是啊,为何要把前边的部分给女人们看呢。

甚至,都不要说那是戏法。只要坚持说那是因为鲜花遇到她们才重新绽放的。

伊姬在阿鲁鲁房里走了走,随便翻几本书来,却翻到了这本《爱的俘虏》。她笑了笑,读起了其中一段:“......怎么俘获一个女人的心,怎么让她心甘情愿地躺在你的怀里,就像朱庇特的女人躺在他的怀里一样?男人是泥做的,而女人是水做的。如何让水和泥交融起来,如何让水躺在泥的怀里,如何让她心甘情愿地和你水**融......你的爱是否已经成熟,你的心是否已经被她的美妙多情勾得魂儿死去活来?......女人天生就得占有,因为她们毕生所渴望的,就是被一个男人所占有,让她们爱得死去活来,爱得如痴如醉,爱得痛哭流涕。夺得女人的心,自然也夺得了她的身体,又何必在乎她们的眼泪,又何必关心她们的娇怨,因为这些都是她们所渴望的......’”伊姬读到此,禁不住笑出来,笑得前仰后翻,“好贱的书,也只有阁主这种人才写得出来。”

阿鲁鲁说,他说得虽然暴露,但也有些道理。

伊姬说:“你们男人天天想的就是这些,尽是些歪主意。不过呢也是,能把别人泡到,就是能耐,谁关心他们安的什么心思呢。”

阿鲁鲁说:“女人真不关心么。”

伊姬说:“关心又有何用?那些被男人的花言巧语迷住的女人,就算是用性命相威胁,都仍会执迷不悟,更不要说这么点心思呢。”

阿鲁鲁说,也是,他说的是对的。

伊姬说,哼,这个世上谁不靠能耐,没能耐的人,还有什么资格找女人。

阿鲁鲁捏了捏她的下巴,禁不住亲吻了一下,感受她的芳泽。过了一会儿,又问道:“那妳为何要加入亚流神教?”

伊姬说,我一个单身女人,没有个信仰,能活得下来么。

阿鲁鲁看着她迷人的身体,全身妖娆的气质,禁不住一阵恍惚。心想,一个裹在宗教袍子里的女人,又是一个谜一般的女人,但是偏偏有如此的魅力,让人摸不透。

※※※

军队随着驮马商队上路,商队在前,军队在后,因为商队的领队跟陈洛曼很熟,所以让军队代为保护商队。陈洛曼叮嘱阿鲁鲁,说迦勒斯的军队向来不随便扰民,这是老久的习惯了,所以随着商队上路,也要隔着一段距离,有什么要求,也须互相商量。阿鲁鲁说知道了。原本商队都有专门的卫队或保镖保护,这次让军队护送,也省了一些费用。商队的领队时不时和阿鲁鲁打招呼,到了一站就和阿鲁鲁聊聊天,请喝喝酒,阿鲁鲁倒是客气,晚上队伍的兄弟都住在一边,和商队保持距离。

沙漠里天气炎热,气候干燥,每个人脸上都蒙上了个纱巾什么的。阿鲁鲁初来没有注意,商队里头人多,个个脸上都给蒙住,认不出来,但看到有一辆奢华的马车,里边的一个少女模样的,倒挺眼熟的。阿鲁鲁又注意了下,这少女身材真是好,十七八岁的模样,旁边还配有一个高大的骑士保护。再看看她的眼睛,突然想到是谁了。

这不是夏拉米夏么!

伊莎·夏拉·米夏。

漂亮的美人儿,俏脸不露出来,仅从眼睛,老子也认得出妳。阿鲁鲁想,她的眼睛本就十分好看,大大的,犹如湖水一样清澈,所以只要看她的眼睛,就能猜到是她了。更不要说她那婀娜的身材,瘦瘦的,却充满了夏拉女神般的气息,如此好看,即使裹在普通的袍子里,仍然掩饰不住。

不过,她来这里干什么?

也许是来旅游的吧。阿鲁鲁找机会接近她,却发现她身旁跟着一位威武的骑士,总是对她形影不离。看得出来,自从上次那事之后,她老爸肯定对她的安全很着急了,所以专门为她配了一个高大威猛的骑士。要接近她都很难,更不要说别的了,偶尔只能瞟到她一眼,还不能看多,要不然让那骑士注意到了,可不好。

夏拉米夏对人倒是比较平和,大概因为她老爸是平民出身的缘故吧。有传她老爸贾丙王孙是迦勒斯东部人,听名字就听得出,自小在迦勒斯打拼,从一个小小商贩,慢慢积聚起财富,后来竟然把整个驮马商道都买下来了,成了迦勒斯首富。他跟平民打交道多了,后来即使娶了一个贝第奇家族的女人,仍显得比较随和亲民,身上也没多少贵族气质。想必在这样的家庭中成长,受到她父亲的影响吧,她也显得比较随和而亲善,要比那傲慢的曼苏月等等,好得多了。

可是平和归平和,身份毕竟是高贵的。你阿鲁鲁一个都督头,怎么好意思接近人家。阿鲁鲁一路上多次想走近打个招呼,却终究没敢前去,只能偷偷朝那边望,偶尔看着她好看的身影,饱个眼福。

终于找到一个机会了,趁着她和商队领队在一起吃饭,阿鲁鲁也端着饭,加入到了他们的对话当中。

她们正在聊天使团的事。

夏拉米夏说:“我还不曾见过这些天使们,据说他们的那位大师兄,拉斐尔,有两人多高呢,天下怎么有这么高的人。”“我也曾听说过,却不曾见过。”“我倒想见见。”领队说:“大小姐,前几天还有一位天使团的,给我打过招呼,说要跟着我们商队,去那边执行任务呢。”夏拉米夏问:“是那位拉斐尔么?”“不是,个子没那么高,年龄还挺小的。”大小姐说:“也许人们习惯称呼他们为天使,真实的他们应该还是挺平凡的。”

阿鲁鲁插话进来说:“大小姐,本人就曾与天使团的天使们打过交道,他们很有礼貌的。”

领队向大小姐介绍,说这位是我们此次同行的军队军官,顺便向阿鲁鲁介绍,说这位是贝第奇家族的米夏小姐。

阿鲁鲁说:“米夏小姐我当然认识,我们曾经还是同学。”夏拉米夏说:“你也曾在神学院读过书么?”阿鲁鲁说,是的,想必应该有点眼熟吧。夏拉米夏说,似乎有些印象。不过看得出来,她似乎还是对天使团有兴趣,阿鲁鲁便说起自己跟天使团打交道的事,既然眼前的美人有兴趣,那自然要说他们好的了,于是阿鲁鲁便说他们如何厉害,功夫如何之高,“神隐之盾”如何神奇,完全看不着,以及他们都很有礼貌,待人十分温和,等等,都说了出来。他说,“神隐之盾”只要伸出手来,就能把别人的武器给挡住,还能挡住血巫的烈火和冰锥呢,仿佛传说中的神兵一般。

说到兴起,阿鲁鲁甚至把月夜妖枭的下落也说出来了,他说,前几天我就得到一个情报,得知了天使团的老对头月夜妖枭特洛扬的下落,原来他就躲在东部的某个地方,别人都不知道,上头十分高兴,说立马就会把它传达给天使团,委托他们去逮捕,捉拿归案。

这原本是军中机密,阿鲁鲁一不留神,就把它说出来了,完全管不住嘴。领队的感到十分吃惊,说,这下只怕能逮捕到月夜妖枭那大魔头了吧。阿鲁鲁说是啊。不过,眼前的大小姐听到“月夜妖枭”的名字,脸上便露出了不悦之色,甚至有些发白,不愿再听了。阿鲁鲁登时想到,哎呀,说错了,都忘记了,——之前的打猎事件,为首的“弹凃马各”自称月夜妖枭,还险些对夏拉米夏施暴,这可让小美人有心理阴影啊。阿鲁鲁连忙扯开话题,只提天使团,却不再提血巫的事,只说这些天使们如何的有礼貌,如何有修养,等等,此次他前去某处上任,只怕还要跟他们合作呢。夏拉米夏却有些不想听了,不再说话,看来也没什么兴趣了。她待人还算温和,之后便随便提了些神学院的事,阿鲁鲁说自己是那一年离开学院的啊,她则说,她其实在神学院的时间很少,因为父母经常让她在家中学习,所以很多神学院的人,她也不怎么认识。

末了,阿鲁鲁也自感没趣,因为一顿饭下来,都没怎么吸引到她,看得出,她对他也没多少兴趣。她既没有询问他神学院时候怎么样,也不关心他现在要去哪里,担任何职,甚至都没怎么看他几眼。阿鲁鲁想,是啊,人家是贝第奇家族的成员,迦勒斯首富的女儿,出了名的名媛少女,见过多少世面,对你一个小小军官,能有什么兴趣呢。

而且还是一个低级别的都督头。

倒是领队的对阿鲁鲁挺有兴趣,说,都督头啊,您原来还剿过巫啊,那以后一定要坚持下去,把那个该死的月夜妖枭给逮住。我们这些跑商队的,都因为他受害呢,现在沙漠里游荡的贼越来越多,其中很多部分还是巫衣斗篷呢,平日里躲在哪个乱石堆里,夜里就悄悄出没,专门打劫我们驮马商队的,我们都被劫过好多次了。

阿鲁鲁也没听进他的话,只是想着米夏小姐的冷淡,心里蛮灰心的,心想,还是拍拍屁股,准备去目的地上任吧。

不过她还真是漂亮。伊莎·夏拉·米夏。和她的名字一样漂亮。尤其是一番聊天之后,感到她对我当然没什么兴趣,他对她则更加恋慕了。她的眼睛真美,气质中带着几分天真,又带着几分优雅和高贵,即使炎热的沙漠,穿着简朴的白袍,仅仅在吃饭时露出脸来,却已经让人深深着迷了。她的身材更是好,一开始不注意,现在看来,正是十七八岁的少女那最美的时候,纤细的腰仿佛垂柳一般。

接下来的日子,阿鲁鲁仍是忍不住朝她多看几眼,甚至还想大着胆子,单独找她去聊天攀谈。但还是算了吧。她明显是单独前来,并没有带上伙伴,一路上也很少和外人交谈,唯独看到她捧着两本书,独个儿地阅读着。她身旁一个呆板而魁梧的骑士,时刻保护着她,没人敢近身去。

没办法啊,毕竟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阿鲁鲁想。

虽然还是同学呢。

商队继续行走,过了两天,到了一个小镇。好不容易走过了沙漠,众人都累得要死,听人说,前边还有好几天的戈壁要走呢,中途就这么一个小镇,而且地方还很小,人口不过几千人。不过让人吃惊的是,就在这小镇街道上,竟然还设置了一个关卡,关卡把街头封得死死的,一些路人聚集在关卡前,似在排队。

阿鲁鲁远远看去,几个军官在前边坐着,神气地对路人各种指挥,为首的模样挺年轻的,双手叉腰,正和几个路人吵架。

这个军官阿鲁鲁认识,正是神学院的同学史吉鹏。

阿鲁鲁上前打招呼,史吉鹏看到阿鲁鲁,十分高兴,说什么风把你吹到这儿来了,怎么,瞧你这模样,好像比我的官还大呢。阿鲁鲁说,我现在正倒霉着呢,在巴布·伊尔的军职被调了,现在调到偏远的西边,正在赶行程呢。史吉鹏说:“那也比我好,你瞧我,好不容易托亲戚找到一个职位,却一开始就给送到这偏僻的小镇子上来了,沙漠中央,可有可无的地方,驻扎在这里,简直比充军还难受。”阿鲁鲁说:“你这是干嘛?”史吉鹏在椅子上一坐,说:“收过路费。”说完便继续和路人吵起来。过路客说,这里不应当收过路费,往常都不收的,为什么最近却急着要收呢。史吉鹏说,战争时期,情况特殊,我们的战士们还在龙赛沃跟呼罗珊和新月国联军打仗呢,不收点过路费,迦勒斯怎么把龙赛沃守住?路人说,龙赛沃本来就是迦勒斯的,当然由迦勒斯看守,却为什么跑到沙漠中央来,让我们保护?还有,你们这几个卒子,既然龙赛沃告急,你们应该上前线才是,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呢?史吉鹏拍了椅子,骂道,老子要你交,你就得交,别问那么多,否则就别想过这道关卡。

队伍中传来一个娇嫩的声音:“哼,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人。”听声音似出自一个女孩,对此很不满,但声音听起来却很好听,从队伍中传来,一下子让所有人都听到了。史吉鹏问道:“谁躲在队伍里说话啊?”在队伍中看过去,正是一个小姑娘,很漂亮的眸子,浅茶色的皮肤,也许因为沙漠的炎热所致,晒得有些黝黑黝黑的。她又说了一声:“哼,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

“本官在这里说话,有你插嘴的份么?”史吉鹏骂道。

小姑娘还口道:“我就爱插嘴,怎么样?”“妳个小妮子,别以为妳这模样小小的,我就不敢骂妳。”“你不是已经骂了么?”史吉鹏一听,恼火了,干脆骂起来:“他妈的,小娃娃,妳信不信老子把妳抓起来?”“我信,因为没见过你这样不要脸的。”“妳骂谁不要脸?”“骂你。”史吉鹏走过去,抓住她的手,就准备把她拉扯过去。却不想小姑娘一跺脚,啪啪一下,踩在他的靴子上,他一只脚吃痛,登时叫了起来,连忙用手来摸自己的脚。“哎哟,我的脚!来人!把这个小娘们给我抓起来!”“哼,我怕你们了?”

就在此时,乘马车赶来的夏拉米夏走了出来,向史吉鹏求情道:“请您放她过去吧,她是萨丁国的一位贵族,我和她很早就认识,按照您在指示牌上所说,贵族是可以不必受到关卡排查的。”

史吉鹏看了看走下马车的贵族少女,这不是夏拉米夏么,感到有些吃惊。他自然认识夏拉米夏,在神学院读过书的,谁不认识她呢,不过他的火还没消呢,正等着发完。

“她是贵族?萨丁公国的贵族?我看不像。”

“她确为贵族,我和她是远方亲戚,此次随同商队前来,一个目的就是前来找她的。”夏拉米夏解释说,“我看到您在公示牌上说,所有途径者皆须经过排查,确认非血巫及土匪,方可通过。但贵族身份者除外。本人也算是一位贵族,我这里有族徽证明......”

史吉鹏说:“大小姐嘛,我自然认识。”

“......而我也可以证明,这位小妹妹确实为萨丁国的贵族,金衮家族的成员,只不过一时贪玩,一直流落于异乡。刚才可能有些误会,希望您不要介意。”史吉鹏看看她,收了收脾气,咳嗽两声,说:“既然贝第奇小姐为她说情,我且放过她一次,虽然她刚才粗口对待本官,但毕竟好男不跟女斗,而况这么一个小姑娘......”

“你刚才还想抓我,还什么好男不跟女斗,没羞!”

夏拉米夏忙走过来,拉着小姑娘的手,叫她别说了,小姑娘对她倒是挺亲近,但是扔不解气,说道:“是他不要脸,随便弄出一个关卡来,还这么吓唬路人,为什么要请求他原谅?”夏拉米夏说:“芭珞,妳少说两句。”

史吉鹏还说算了,听到这,火又来了,骂道:“妳个小妮子,还贵族?告诉妳,就算是贵族,老子也可以把妳逮住,抓到巴布·伊尔的监牢里去!”小姑娘说:“谁怕你!”史吉鹏说:“你信不信老子把你抓到军中,让你的贵族老爸都赎不出来?”“信,因为你一点脸都不要了!”

路人们都发出笑声。

史吉鹏气得直跺脚,今天非要动手不可。阿鲁鲁在一旁扯劝,说,哥们,咱们喝酒去,好久不见,别为她受气。史吉鹏说,不行,老子今天火大,天气热着呢,来人,带个枷子来,我要把这小妮子亲自正法。他抓着芭珞的手不放,没想到这芭珞竟然会点武艺,一只手反擒拿住,另一只手一扳,竟然把史吉鹏给甩开了。甩了好几步远。

双方就要动起手来。但人群也有些嘈杂了,这边的夏拉米夏看在眼里,也有些焦急,眼睛向阿鲁鲁示意,阿鲁鲁忙一手扯住史吉鹏,说兄弟冷静点,不可冲动,咱们现在可是当差的。又朝他说了好一阵好话,才让他停歇下来。这边的小姑娘在向史吉鹏做鬼脸,史吉鹏身上发热,眼看又就要拖出刀子了。阿鲁鲁在他耳边说:“哥们,咱们吃军队这碗饭的,可得冷静啊,你瞧贝第奇小姐身边那骑士,一个人起码能干五个,而我们这边,才几个人呢。”史吉鹏一看,心想,有道理,他随军到这边驻扎,总共也才十来个人,要是干上了,这排队的众人没准也会生变,那可就不好受的。

史吉鹏说:“我看妳小姑娘也是未成年,不跟妳计较,妳走吧,下次可别让我再碰到妳。”

小姑娘还在向她做鬼脸,刮鼻子,又刮脸皮,不过还好夏拉米夏给拉走了,临走还说,别跟他们计较,咱们一边玩去。她们一同上了马车,之后里边时不时传来笑声,却不再露出脸来。

晚上阿鲁鲁请史吉鹏喝酒,史吉鹏喝得醉醺醺的,说,老子现在最丢人了,同学们从神学院出来,都过得好好的,就老子一个,被调到这个鸟不生蛋的地方,四周都是沙漠,百姓素质低下,最近还老是闹巫衣、土匪抢劫的,弄得他天天累死。瞧,今天还被这小娘们瞧不起。阿鲁鲁说,现在我不也一样了么,咱们都是苦命人,我在巴布·伊尔辛辛苦苦剿巫,结果两年下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却给调到偏远沙漠来了,以后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去。两人互敬一杯,还说了些剿巫的事,史吉鹏也遇到过一些,只不过都是在沙漠出没的,和阿鲁鲁遇到的有些不同。谈到往事,哥们都挺高兴,一直喝到大半夜。

※※※

到了目的地,这地方已经够远的,驻扎的小城名叫伯利恒,城市没多少特点,但周围的古迹倒是蛮多的。阿鲁鲁对这些没什么兴趣,驻扎到此没事做,就去街上溜达,看能不能找个地方喝酒,或找找女人。阿鲁鲁只是一个都督头,军衔不大,在伯利恒这边倒还算高,长官们对他都很客气,毕竟,他可是从巴布·伊尔派过来的。不过没多久,又一位长官派过来了,这位军衔可比他大得多了,还在龙赛沃离过战功的,阿鲁鲁还以为是谁,一看,竟然是奥维特·金。

飞龙使奥维特·金。

奥维特说,他主动请调来这里,一来不喜欢军中的气氛,想找个安静点的地方,二来,则是要寻找自己的妹妹。他说,他的妹妹到处乱跑,最近听说她来这边了,就是不知道去哪里了,很担心她。他还请阿鲁鲁留意下,倘若遇到他妹妹了,告诉他一声。她的名字叫凯鲁芭珞·金。

在这里驻扎的好处,就是不用经常呆军营里,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用怕别人管束,原则上,只要不离开本地即可。人们说,这个城市原本很是繁华,商道过境,各种往来,只不过现在有些萧条了,不如以前了,阿鲁鲁还想找个赌场、妓院或者别的什么新鲜玩意,却发现什么都找不到。这让阿鲁鲁感到奇怪,一个城市,难道这些地方都没有么?那多没劲啊。后来和本地人慢慢询问,才知道,那些啊,在上城里是不可能有的,要去,就得去下城。阿鲁鲁奇怪了,什么叫“上城”,什么叫“下城”?人家以为他是军官,还不想说,阿鲁鲁询问了很久,亲善了一阵,他才说,“下城”和“上城”,是本地的说法,“上城”,当然就是我们现在住的城市了,台面上的城市,“下城”啊,就是地下城区,见不得光的地方,各种台面上不好意思做的买卖,在那里都有,不仅仅有你说的,还有燔格威人摆的商埠,有各种禁酒禁药,甚至还能买到小姑娘呢。阿鲁鲁一听,吓了一跳,能买小姑娘?在迦勒斯的地方,竟然还有奴隶买卖?这人说,你不会要抓这个吧,告诉你,名义上的奴隶自然没有了,但是变相的,当然还有嘛,我可以说转卖奴婢,活契约雇佣啊。阿鲁鲁一听,倒是有兴趣了,询问了他怎么去的,说,自己也是好奇,想找个女人而已,不用紧张,我可不是坏人,无非是远道而来,独个儿寂寞罢了。

阿鲁鲁正要去,却听到一士兵跑过来,说军营里有个大人物要找你,看模样,还是天使团的呢,手上拿着一张河马王签字的文牒,叫什么“阿尔塔依”的,说有件重要的事情要跟您商量。阿鲁鲁想,天使团的,对啊,夏拉米夏都说他要来这里了,果然来了,不过,他来干什么?只怕肯定又是剿巫的事,要让我们军营配合吧。唉,好不容易发现个“下城”,正要进去快活快活呢,却又得忍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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