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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e jul 21 12:03:49 cst 2015
43? 回乡途中
四九和江三省离开慧云寺又走出一段距离后,江三省这才跟四九说起吴长友的事,这倒并不是江三省忘了此事,这之前才没跟四九说,而是这之前江三省一直未能有时间和机会跟四九说。
四九一听说吴长友被鬼子杀了,而且还被鬼子砍下了脑袋,并且还被挂在海甸镇上的电线杆子上示众了三天,也不禁大惊道:“啊,有这事儿,我不知道啊,是个什么情况,什么时候的事,你给我说说。”于是,江三省便将他从杨二呆瓜那里听来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跟四九说了起来。
四九听了江三省的叙述后,不禁惋惜道:“唉,太可惜了,上次,也就是今年重阳节前的那一天,我去你家看你爸爸,还跟先生说起过他,本来,我还想帮他做个介绍,介绍他去参加我们的游击队的,这若说起来,他也应该算是我们的一个朋友吗。不过,他那人你也知道,一向说话做事就有点不靠谱,有点喜欢夸大其词;而且当时我还听你爸爸和你姐姐说,说是他认识了两个什么江湖上的武林高手,那两人武艺非常高强,他打算拜那个武林高手为师,去跟他们学艺,而且他跟那两个武林高手已经是朋友了。我听你爸爸和你姐姐这么一说,我也就犹豫了,况且他家还有三亩自己的土地,不愁吃不愁穿的,我想了想就没有去找他。哎――,哪知,这位老兄怎么就竟然、竟然就被鬼子杀了呢。也不知道他所说的他的那两个朋友,是不是就是杀掉那几个鬼子汉奸的那两个武林高手,那两个武林高手,是不是真跟吴长友有关系,是不是真的就是吴长友引来的!”四九说到这里,不禁流下两行泪来。
江三省这时真想跟四九说,什么武林高手呀,哪来的什么武林高手呀,杀了那几个鬼子汉奸的,其实就是我这个在你看来还只是个太小的孩子、和一个在你看来也几乎是一个孩子的姑娘冰清呀,是我们两个用狗套子把那些个鬼子汉奸送去见阎王的呀!可是这事冰清曾一再嘱咐过江三省:这种事在任何情况下任何时候,跟任何人都不能说,即便是家人,也不能说,这要是走漏了风声,让鬼子知道了,很可能就会既害了自己,还害了家人,因此江三省这才控制住了自己的冲动,没有说出来。江三省只是说:“我看呀,他那人,多半是吹牛。他那秉性,你也不是不知道,怕人看不起,怕人小看他,总喜欢把那些有点名气有点本事的人,说成是他的朋友。”
四九说:“难说呀,这要是依你这么一说,我们的这位朋友,岂不就死得太冤了。不过,无风不起浪吗,皋堰海甸这一带的鬼子汉奸屡被暗杀,我也听说了,我想我们这次回到了海甸,我们不妨就去问问他的叔叔,或许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毕竟咱们几个也是朋友一场吗,我们还是应该去关心一下的,你说是不是?”
江三省不免愧疚道:“是,那是。”
这时四九忽然又道:“唉,说到这里我倒想起一件事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听没听说,你的先生,也就是陈国辅那个老学究,也被鬼子杀了,也是因为他的那张嘴……”
江三省一听这话,就也忍不住大惊道:“啊?有这事儿,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好几个月了,大概是在八月份吧。”
“哦?我没有听说呀,那次我回去杨二呆瓜没跟我提到这件事呀,我家邻居也未曾有人跟我提过这件事呀?我先生他说什么了,他不是个多话的人啊?”
“嘿,这事说起来简直可笑,简直让人哭笑不得。你的那个先生你也知道,本事不大,架子不小,就他那人,领着孩子念念书倒还可以,就他那年纪,那身子,能杀鬼子吗,杀得了鬼子吗?可他倒好,没那金刚钻,还便便要揽那瓷器活儿,听说他那年被鬼子打伤后,就在床上躺了有小半年,身体有了点好转后,能够走路后,就四处奔走呼号,就鼓动人家跟他抗日打鬼子。可是他既没有钱,又没有武器,谁会跟他抗日呀,拿什么抗日呀,所以他也就是嘴上说说,并没能拉起个队伍。后来,听说他就去从军去了,可是你想,就他那年纪,那身体,哪个军队会要他呀,所以听说他出去了一段时间后,就又回来了。他回来后,仍然没有灰心,仍然四处摇唇鼓舌,仍然去鼓动他的弟子和乡亲,让他们跟着他去抗日,去杀鬼子。当然,他的这种抗日精神、抗日热情是可赞的,他也是一心想杀鬼子,可他仍然是既没有钱又没有枪,人家怎么跟他抗日,谁会跟他抗日呀?有的人甚至都说他是傻子,说的是疯话,所以其实,他根本就是说说而已,过过嘴瘾而已,其实他几乎什么事都没做。谁知这事儿不知怎么搞的,却被鬼子知道了,鬼子就把他抓去了,并且不久就被砍了脑袋,并且也是以抗日分子之名,把他的脑袋挂在海甸镇的电线杆子上示众了三天,你说,他死得冤不冤?这件事,就是我上次去你家看你爸爸和你的姐姐时,听你爸爸和你姐姐说的。”
江三省再一次惊讶道:“这件事我一点也不知道呀,他恨透了鬼子,这我知道,可他都那么大的年纪了,又瘦得跟条扁担一样,他能杀鬼子吗?这些鬼子,也太残忍了,这样的人都杀,我说,这些鬼子他们才疯了呢!我想,吴长友一定也是这样,也就是嘴上说说,就被鬼子杀了。”江三省说到这里,不禁又道:“四九哥,跟你说句实在的,要是哪一天我被鬼子抓住了,也一定会跟他们一样下场的,甚至比他们的下场还惨。”
四九立即道:“别胡说,不会的。”
江三省道:“怎么不会,四九哥,我跟你说实话,这次我出来了,离开慧云寺了,我就不打算再回去了,我就想跟你去参加你们的游击队。”
四九听了这话,却仍然道:“这恐怕不行,我不是跟你说了吗,这一来你还太小,我们的队长不会接受你,我们干的那种事你也干不了;这二来呢,这事你也必须征得你爸爸和你姨妈的同意,对不对?其实,不用我说,不用问他们你我也都知道,你的爸爸和你的姨妈是不会同意的,他们是不会让你去参加我们的游击队的。”四九一边摇船一边说:“三省啊,我们每一个人的生命都不仅仅是属于自己的,它也还属于我们的亲人,就拿我来说吧,我虽然没有亲人了,但我在你家时,我就拿你家的人当亲人,我要去哪里就得告诉你的家人,就得对你家的人负责;现在我属于我们的游击队了,属于我的组织了,我就也得对我的组织负责,我去哪里就也须告诉我的组织,就须得到我们组织的同意。你要知道,你的生命系着很多人的心呢,所以,这种事你不能自作主张。”
江三省这时便只得避实就虚道:“你怎么就能断言我干不了呢?”
“你这不才十四岁吗,你还太小,我们游击队里最年轻的队员,也都十七岁了,过年就十八了,我看, 你还是等等,等过两年再说吧。”
江三省想了想,终于忍不住道:“四九哥,有些事我本来不想说,也是不能跟任何人说的,可是既然你这样看我,既然你这样看不起我,我不说还就不行了,我还就不能不说了;况且,我们又是亲如兄弟的朋友,跟你说说其实也无妨,你说对不对?”
四九不禁笑道:“你还能有什么事,还不能跟任何人说,那你说,我倒要听听,你能有什么事。而且我保证,跟我说的我肯定不会泄露。”
“好……,那我不妨就跟你说说。这俗话说,有志不在年高,有些事年纪小就不一定干不了。你还是认为我小我不行对吧,那我问问你,你知道我们海甸镇上的那个伪乡长从杨桂是什么人杀的吗?你知道十一保的伪保长桑天良,是什么人杀的吗?”
四九忽然不无吃惊地望着江三省惊讶道:“总不会是你吧。”
江三省道:“怎么,你不信?”
四九这时却笑一笑不屑道:“你就吹吧。这事我早听说了,听说那是一男一女两个武林高手,恐怕也就是吴长友所说的他的江湖朋友吧,人家那可是上能飞檐走壁,下可入水如鱼,就你,有那本事吗?”
江三省冷笑一下道:“你怎么也跟吴长友一样啊,你相信这种传言吗?我问你,你见过这样的武林高手吗?”
四九认真地看看江三省道:“不好意思,跟你说着玩呢,其实我也知道,这也就是说书的说书先生故弄玄虚哗众取宠玩的噱头,说着逗逗乐子吸引听众的,所谓的什么上能飞檐走壁,下可入水如鱼的人,生活中其实是并不存在的。”
江三省冷笑一声道:“这不就结了吗,那些传言是不能信的。四九哥,我跟你说实话吧,这几件事啊,其实还真就是我跟冰清干的。你说我吹牛,我问你,你见我什么时候吹过牛?”
四九又一次惊讶地望着江三省凝视半天疑惑道:“噢?真的?你们两个?不过,你倒也确实不是个吹牛的人,难不成那事儿还真是你们两个干的?”
江三省这时便不无得意地道:“你这叫什么话,什么叫还真是啊,而是就是我们两人干的。”接着,江三省便将他和冰清是如何杀的桑天良和从杨桂的过程,全跟四九说了,说完之后,江三省还仍然意犹未尽地道:“其实,这算什么呀,那我再问问你,你知道季秀兰张兰英王翠萍她们三个是从哪儿来的吗?”
“她们不是说是从里下河那边逃荒过来的吗?”
“不是,告诉你吧,她们三个其实全是我跟冰清从咱们海甸镇的关帝庙里、也就是从那个鬼子的军营里解救出来的,这事儿我得跟你好好摆摆……”
从慧云寺到江三省的家,直线距离是二十里,但他们两个走的却因为皆是内河小河,船在小河里绕来绕去的,其实际距离却有二十五里还多,他们有的是时间,因此江三省便跟四九一边摇船一边道:“那天晚上,我和冰清就杀了两个鬼子,而且,都是咱江某人亲自下的手。事情是这样的……”江三省说着说着,忽然就觉得他的话说走嘴了,因为冰清曾反复叮嘱过他,季秀兰张兰英王翠萍被鬼子侮辱的那种事,是绝不能跟任何人说的,是绝不能让别人知道的,也不能在她们三人面前再提,那是她们三个的隐痛,以后就把这事忘了。可是今天他这一得意,就得意忘形说漏嘴了,但话已说到这里了,江三省却还又不能不将那天晚上他和冰清夜入敌营,又怎么杀的那两个鬼子,从而救出的她们三个的过程说明白,只不过接下来江三省在说到季秀兰张兰英王翠萍遭受鬼子**的这段情节上时,江三省也就只说了点皮毛,将实质性的内容略去了。
四九听江三省这么一说,立即更加惊讶道:“哎哟――,看不出来,看不出来,我还真没看出来,你还真敢亲手杀鬼子?”
这时江三省正说得兴奋又意犹未尽,因此这时江三省便仍然不无得意道:“那我再问问你,高堰监狱的那个鬼子的典狱长被人杀了,你听没听说过?”
四九说:“还真听说过,难不成那事也是你们两个干的?”
江三省立即兴奋道:“当然,不是我们又能是谁?告诉你吧,我们何止是杀过这几个鬼子,我跟你说吧,我跟冰清两人前后、当然,这其中也有后来季秀兰张兰英王翠萍一起参加的,我们前后已经杀了十一个鬼子,四个伪军,另外我们还杀过一个叛徒,三个汉奸,不过,从杨桂我可没有算,也不能算,因为他还活着,他还没有死,那是我和冰清大意失手了,不过听说他跟死了也差不多,至今还一直躺在床上不能起床,也不能说话。而且,另外还有被我们打伤的鬼子和二鬼子多人,至于具体是几个,我也不是很清楚。”接着,江三省就得意忘形地将他跟冰清怎么去的南通州,怎么从杀第一个叛徒王圭顺开始,然后又在高堰镇和海甸镇这一带杀鬼子,杀汉奸的过程,全说了出来。不过,这并不包括王天德,因为,王天德毕竟跟他家是同一个保的,是相距不远的邻居熟人,王天德家又后人众多,既有兄弟姐妹又有两个儿子两个女儿,另外他家还有那么多的亲戚,这要是走漏了一点风声,那他们两家可就结下梁子了,那王天德的后人亲戚岂能不报此仇,因此江三省早已定下了决心,这件事跟任何人也不走漏半个字。
四九听了江三省的叙述后,又盯着江三省看了半天后才道:“真是没想到,看不出来,这还真应了那句什么、士隔三日,当刮目相看的老话了,看来我还真是小看你了,尤其是小看冰清了,不简单,真不简单,佩服!而且听你这么一说,我却尤其觉得这个冰清可不简单,有勇有谋,做事缜密,只可惜找不到她人了,这要是能找到她,让她去我们游击队当个政委参谋长什么的,最合适了。”
江三省一听这话,眼泪就又立即涌出来了。
二人一路说着话,一路驾船而行,半下午时,他们的小船就到达了江三省的老家。江三省老家的状况自然还是一切如故,仍然还是一片焦土瓦砾,四九面对着江家已然不存在了的老宅也不禁感慨道:“唉――,那么大的一所宅院,就这么被鬼子一把火就烧没了,就被烧成了这样,真是没想到,太可惜了!”
四九和江三省在江三省家老宅前面没待多会儿,他们就走了。四九说:“我这就带你去找你的家人去,也许他们就在前面不远。”
江三省跟着四九上船后,也就走了几条河,绕了几个弯,只走了二三里的水路,船就在一个小河边停下了,四九就上岸了。这河岸上有一栋土墙草盖的农具房,这种农具房一般都是用作放置和修理闲置的大型农具的专用房,比如冬闲季节修理水车,平常放置犁耙什么的,这种房子一般都不住人。由于四九和江三省都不知道前面这屋里住的是什么人,或者有没有人,江三省出于安全起见,便没有前往,而是让四九先去探探情况再说。
四九去后不一会儿就回来了,四九说:“这屋里果然住着人,不过不是你的爸爸和你的姐姐,而是你的奶奶和珠珠,还有三义。现在屋里就你奶奶和珠珠两个,两个人都坐在稻草打的地铺上,都泥塑的人儿一样壅在被窝里,三义在东河边洗胡萝卜,但却没看到你的爸爸和你的姐姐,而且也没有看到你的叔叔和婶婶,不知这是怎么回事。”
“噢?”江三省不禁惊讶道:“我爸爸和我姐姐没跟他们住在一起,这可以理解,那他们去哪儿了呢?而且,这都过年了,我叔叔婶婶他们怎么会也没跟他们在一起呢,还让三义在河边洗胡萝卜呢?”
四九说:“不知道,那你要不要去看看他们,是不是去问问他们?”
江三省想了想说:“还是你去帮我问一下吧,你也知道,我的奶奶和我的婶婶本来就不待见我,一见到我,说不定就会因为房子被烧的事跟我大吵大闹起来。噢,不,要不这样,你看能不能帮我把三义单独叫过来,我们问问他,怎么样?”
四九说:“行吧,三义现在应该还在东河边。”于是,不多会儿,四九就去把江三义领来了。
三义这年已经十一岁了,江三省跟他已经差不多有四年没见了,三义自也长高了许多,但江三省一见三义,还是一下子就看出了他从前的模样,一下子就认出他来了,这时,一种久违的亲情也一下子便从江三省的心底涌了出来,他的眼泪也立即就涌出来了。而三义在见到江三省后,却看了半天,愣在那里一直没认出来,直到江三省忍不住提醒道:“三义,认不得了,我是你哥三省啊!”三义这才认出来了,然后三义便一下子就扑到了江三省的身上大哭了起来:“哥,哥,这些年你都跑哪儿去了,你都让我想死了……”
兄弟两个不禁抱头痛哭,哭过一阵后,江三省这才问三义:“咱家的其他人呢?”
三义哭道:“我爸爸妈妈都被鬼子抓去了,被抓去后就没放他们出来,鬼子也不让我和珠珠和我奶奶去见他们。我和奶奶还有珠珠本来也是被鬼子一起抓去的,但我们三个被关了几天后,鬼子就把我们放出来了,我的爸妈鬼子却关着没放。你的爸爸和秀秀姐姐在鬼子来烧房子的那天,我们就没有看到,鬼子也没有找到他们,我们都不知道他们去哪儿了。奶奶的眼睛看不见了,被哭瞎了,珠珠也成天地哭,我不知道怎么办?”
江三省听了三义这一番叙述后,也就知道了,他的爸爸和他的姐姐并没有被烧死在他家的那个老屋里,那个一直悬挂在他心头的害怕和担忧也就被打消了。同时,江三省也为三义和珠珠目前的处境而流泪了,但江三省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因此江三省只是对三义道:“知道鬼子为什么来我们家抓人吗,知道鬼子为什么要烧我们家的房子吗?”
“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鬼子和皇协军都是王天德那个坏蛋带来的,鬼子一来就把我爸爸绑起来了,说我爸爸私通**,包庇**,擅离职守什么的;另有一部分鬼子和皇协军一到我家就冲向了后院,说是去后院抓你,还说你是**份子,后来因为没有找到人,他们就点火烧了咱们家的房子!呜……”江三义说到这里,就又哭了。
江三省觉得,三义和珠珠,实在是可怜,三义还这么小,就要承担这么重的家庭重担,就要照顾奶奶和妹妹,但江三省也无能为力,帮不上他,最终,江三省也就只能说:“家里缺不缺吃的,缺不缺穿的?”
三义说:“粮食倒有,都是佃户家送的租子;衣服和被子也都是人家送的,都是旧的破的。珠珠和奶奶这几天都冷得躲在被窝里不敢出来。”
江三省又说:“过年买肉了没有?”
三义摇了摇头。
江三省见江三义身上的衣服破旧单薄,冻得瑟瑟发抖,当时便把他身上穿在里面的一件羊皮夹袄脱下来给了三义,三义却推辞不要,说他不冷,因此江三省便故作轻松地勉强笑一笑道:“你就别装了,看你,嘴唇都冻青了,你就穿上吧,我又不是外人,我是你哥,哥哥给弟弟件衣服穿还不是应该的。”三义听了这话,这才接受了。
这时,江三省又转对四九道:“你这包裹里是不是有送给我过年吃的肉呀?”
四九笑道:“是,你倒也不客气。”
江三省道:“那你既然是送给我的,我就不客气了,我想分一半给三义和珠珠。”
四九自没说的,因此,江三省便打开包裹,将那块肉割下了一半,给了三义。江三省和江三义虽然不是一个奶奶,却是一个爷爷,却也是血脉同宗的血缘兄弟,而且他们两人从小就在一起生活,两人的关系从小就非常好,并且一直到老,他们两个的感情也都非常好。可是他们两人的长辈,亲戚,却因为他们两人的家庭财产和公司继承权,争夺得不可开交,一个个明争暗斗,费尽心机,拼死拼活,结果却搞得个家破人亡,倾家荡产,流离失所,而江三省和江三义却谁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谁也不会在这个问题上对帮助过他们的人心怀感恩。多少年后,江三省跟江三义说起这些事时,总觉得他们那样做,实在是太不值了,难怪古人就说:儿孙自有儿孙福,长辈无须担远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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