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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玩配对游戏。”维奥兰蒂说。

“对,我们的维奥兰蒂,早就等不及跟自己的如意郎君坐一块了。”蕾斯蒂图塔说。

“你才有如意郎君呢!”

两人扭捏闹成一块,互相怪对方,说对方想男人。

“大家有什么建议?”小河马询问。

“当然要配对了,要不然有什么意思。”墨莉佳说。

“对,对。”罗芙说,“不过,这里一、二、三、四......女士比男士多啊,到时只怕有女士要落单了。”

“谁落单谁倒霉,”乔万娜说,“沙鲁,待会你陪我好不好,咱们可是好朋友啊,你不陪我,我可要落单了。”

“如果选到了,那自然非常荣幸。”沙鲁说。

墨莉佳一直对沙鲁有好感,听到乔万娜在他面前如此说,还这么直白,瞪了她一眼,虽然不说,心里却狠狠记住了。

杜皮·乌拉尔和杜曼·乌拉尔兄弟俩对视了一下,杜皮一直在打罗芙的主意,让杜曼配合他,帮他搞到手,杜曼也早想好了。只听杜皮说:“配成对了要怎样?”

“要当众跳舞!”蕾斯蒂图塔说。

“要互抛绣球。”艾菲杰莉亚说。

“要假扮新郎、新娘!”维奥兰蒂说。

“要当众接吻!”小河马打趣道。

“这个不行,抗议!”墨莉佳说,“要是我配到阿多尼斯哪种人......”

众人笑起来。

“要是配到我,我一定为妳献上最激烈的吻!”阿多尼斯说,做出欢迎的样子。

众人都给惹笑了,哈哈大笑起来,墨莉佳一脸嫌恶,忙叫他离自己远点。

“那也得是两厢情愿的!”

“两厢情愿就没意思了。”杜曼抗议了。

“对,不能两厢情愿,要缘份撮合。”

“怎么撮合?”

“还是得用牌。塔罗牌。”杜曼说。

这个大家同意了。

“得亲吻手心!”阿鲁鲁说,阿鲁鲁知道,这个场合,很多话女士嘴上不说,但不代表她们不欢迎。

“对!得亲吻三下,而且两手都要。”

“还要手牵手。”

“这个有点过份。”

“不过份,不过份!”

“那除了牵手,还有什么?”

“我有个好主意,”杜曼说:“距离晚宴还有一段时间,配对成功的,就要一同外出散步,欣赏美景,共度良辰,手牵着手,眺望沙漠,沐浴月光,而且,一个时辰不能回来!”

这个差不多都赞成,虽仍有女士反对,讨价还价,七嘴八舌,又争吵了一阵,但毕竟还是通过了。女士说,那也要自愿,不能强迫,且不能走远,否则会有危险的,只能在城堡里面,还有,一个时辰太久了,不能一个时辰,一刻钟就够了。大家也没有更好的主意,既然觉得有趣,就赞成了。

小河马王子让仆人发牌,仆人围着长长的桌子,逐个发过去,每人抽到一张。

“首先选占卜师。”

一看,就是自己,小河马的牌就是“大巫师”。一众人一开始还不会玩,弄了半天,愣是不懂,没办法,仆人还得给大家讲解玩法,什么本地规则,迦勒斯这边的玩法,新月国那边的玩法,北方乌拉尔家族的玩法,巴布·伊尔的玩法,等等。结果第一轮下来,折腾了半天,不仅仅没配成一对,玩得也不尽兴。沙鲁抽到的是“节制”,杜皮抽到的是“倒吊男”,杜曼抽到的是“国王”,阿多尼斯抽到的是“战车”,阿鲁鲁抽到的是“皇帝”。几个贵族小姐把派遮住,不让别人看,却总伸长了脖子,要看旁人底牌,总是问着,你抽到什么牌啊,你的命运怎样啊,和谁配对啊。到了出牌的时候,又总是听到她们说,该怎么出啊,现在谁说话啊,我会不会被踢出局啊。

结果,第一轮结束,没有恋人配成对,输的人只是罚了一杯酒。

小河马问:“抽到‘女祭司’是什么意思?”

阿多尼斯拍马屁说:“您应该抽到‘国王’才是啊。”沙鲁也奉承:“应该是‘皇帝’。”小河马问他两人抽到什么,阿多尼斯说,抽到的是战车,沙鲁抽到的则是月亮。

“皇帝就算了,能抽到‘国王’都不错喽。”小河马扔出牌,“什么鸟牌。”

阿鲁鲁抽到的是“皇帝”,心里得意了一阵,但又想,还是不要声张的好,便把牌扔了回去,没有人看到,旁边有女士询问,便说是张“星星”。

“我的是‘愚者’,‘愚者’什么意思?”墨莉佳说。

“愚者就是要加油读书的意思。”沙鲁取笑道。

“才不呢!”墨莉佳哼一声,又伸长脖子,去看别的人。

“我的竟然是‘愚者’,好可恶,本以为是王后呢。”罗芙抱怨道。

“我的是‘恶魔’。”

“我的是‘死亡’。”

“好恐怖啊,这些牌都怕人,我不玩了。”

“我也不玩了。”

“晦气,以后找不到好婆家了。”

几个贵族女士都在抱怨,阿鲁鲁忙解释,说,这些不过牌而已,算不得数,我们主要为选恋人嘛,选到恋人了,就有趣了,诸位不必抱怨。小河马也忙劝慰,说玩玩而已,不用当真。

沙鲁笑着说:“女人最迷信,总喜欢拿着算命的对照自己,要么星座啊,要么生辰八字啊,要是算得不好,还会几天吃不下饭呢。”

杜曼男爵说:“多选两次,牌不就好起来了?如果现在不玩了,那手上的牌固定了,以后就一直伴随这张牌喽。”

“对啊!”女士们都赞同,于是游戏继续。

又过了一局,仍没选出恋人,大家明争暗斗好一阵,还是流局。小河马把牌一扔,说,又是“女祭司”。而阿鲁鲁却倒霉了,成了“命运之轮”。一些女士则欢喜了,说,我终于抽到好牌了,瞧,我抽到“王后”了,我抽到“上帝”了。

接着第三局。

乔万娜说,据说萨丁国人玩牌,都是以第三轮为准。

“这里不是萨丁国。”小河马把牌往桌上一扔,“怎么又是女祭司!”

众人都笑了。

“法蒂玛王子,我们的好王子,你以后要娶一个女祭司了!”

“你会娶一个燔格威人,或者波希米亚人人!”

“漂亮的女巫衣!”

“别瞎说,”小河马说,“你们继续。”

“命运之轮”先说话,“愚者”说假话,“女祭司”猜“国王”,“国王”是谁,然后真国王找出恋人,恋人再经过一轮,找出另一个恋人。

结果选出了一对:杜皮与罗芙。众人惊呼!

罗芙羞得钻入了友伴的怀里。

杜皮在众人欢呼中,走到罗芙跟前,单膝跪下,执起她的手,亲吻起来:

“尊贵的罗芙女士,请问,您愿意与我携手,漫步于这古堡廊道,一起欣赏月光,共度良辰么?”

罗芙露出羞怯的样子,和女伴撒娇,对着她们摇头,却又不回答,脸上一阵红晕,洁白的手臂正被杜皮亲吻,仿佛很不情愿,又仿佛很得意。

“啊!难道要让我这般,匍匐在您的脚下,然后带着遗憾,惺惺而离去,并让您因为拒绝,接受众人的惩罚么?”

“快点回答!快点回答!”女伴哄着罗芙,叫她快答应。

“快答应啊!快答应啊!”

女士们都一脸着急,又是催促,又是欣喜。而男士们则笑呵呵地看着眼前的好戏。杜皮瞪着眼前的女士,眼睛里的自信,仿佛肯定了,她无法拒绝他。杜皮是北方伊斯法罕国的小王子,和弟弟一同来巴布伊尔神学院读书,虽然形象较差(且跟着弹涂马各干过坏坏的勾当),恶评不断,但仍不失一风流倜傥、受人欢迎的贵族本色。看得出罗芙也很得意,却仍开不了口,记得这边的墨莉佳,已经要下通牒了。

“快点答应啊,罗芙,妳再不答应,我就不理妳了。”

阿鲁鲁嘴角浮笑,看向一旁的杜曼,明白了这暗处的手段。早就注意到这两兄弟俩,私底下交换眼神,并对准了罗芙,这不明摆着么,串通一气,且故意把牌引向罗芙,且从前两局偷藏了一张牌,定是“恋人”那张牌,等到有机会了,就偷偷换上,并互相配合,把罗芙搞到手。果然,他们俩成功了,杜皮和罗芙“撮合”成功,罗芙答应了,杜皮呢,则向弟弟使一个眼神,意思是,有你的。

阿鲁鲁拿起酒杯,喝了两口,轻轻一笑,仍默默不语。

罗芙站了起来,与杜皮男爵手牵着手,脸上泛起了红晕。

小河马王子举酒杯,让大家庆贺:“为我们的第一对‘恋人’干杯!”

“干杯!”

两人牵着手出去了。墨莉佳斜睨着眼,私下里就数落起来:“你瞧她,一幅好不愿意的样子,还害羞呢,装得真像。”乔万娜也窃窃私语:“瞧她好得意的样子”,维奥兰蒂说:“她跟杜皮能好上么?”“谁知道呢,她又不是贵族。”“她不是贵族啊,我还以为她是贵族呢”,“当然不是,只不过,每次打扮成贵族的样子”。阿鲁鲁听着他们的闲言闲语,“那个杜皮是哪里的?长得还蛮英俊的呢。”“是伊斯法罕领主国的王子,不过,据说他们一家兄弟很多,有十来个呢,他和杜曼都是小的。”“但毕竟也是王子啊。”“但是似乎也不怎么如意,因为将来继承不了爵位啊。”“他在神学院经常打架,名声很不好呢。”“据说他还很好色。”“但是我看他还挺不错的啊。”

她们你一句,我一句的,说个不停,阿鲁鲁注意到,这个乔万娜和墨莉佳坐邻桌,却从不是说话,各自侧向一边。

接下里几局,不再有恋人选出来,快用餐了,阿鲁鲁要去上个厕所,小河马对他说,你顺便把那对恋人叫回来,“他们都去了这么久了,怎么还没回来,不知道去哪里散步了,别走远了,看到了他们,说晚餐要开始了,别迟到了。”

“肯定是到哪里‘浪漫’去了。”墨莉佳说。

“嘿嘿。”阿多尼斯笑了。

※※※

走出来,这个城堡很荒废,到处都很陈旧,一幅陈旧破败的景象。阿鲁鲁出来转了两圈,没见人,又走远点,走过走廊,到了下边的储藏室,却听到哼哼唧唧的声音,从角落里传来。

“这里好黑......”

“不要紧。”

“我好怕,不要这样,......”

“要,一定要,我们不是恋人么。”

靠近了点,凑过去一看,只见罗芙和杜皮俩人衣衫不整的,在草堆里搂在一起,一个主动,一个被动,一个动手动脚,一个推推搡搡,一个极尽挑逗,一个则欲拒还迎,正亲热得紧呢。一个又是粗鲁,又是调戏,“我早就对妳有意思了”,“难道我们不是恋人么”,“妳今天好漂亮”;一个则娇嗲嗲的,头偏向一边,脸颊红扑扑的,“别让人看到了”,“这样不好”,“让人听到了”。罗芙说:“我们是来散步的,怎么能这样?”杜皮则说:“散步不就散步到这里么,我就是要和妳亲热来的。”罗芙说:“我好怕。”杜皮说:“怕我还是怕黑啊?”罗芙说,这让人看到了,以后怎么出去见人啊。杜皮说,谁要是敢看到,我就挖了他的眼睛。罗芙说,这还是有点不好。杜皮则说,我玩牌就是为了接近你,想方设法,要跟你配成一对的。

俩人月光之下,你一句,我一句,身上衣服越来越少,声音越来越不堪,男人越来越粗鲁,女人越来越娇嗲,最后简直不堪入目,花前月下,扭成一团,周围的杯器货品摇来晃去,震荡起来,一幅下流的景象。

阿鲁鲁偷偷退了出来,骂了声,“姦夫淫婦”,“早就知道,两个都不是好东西!”,便退了回来,“绝配!这样的时候都干得出来!”

回到回廊,正要回去,却看到远处几个吓人的影子,正瞧瞧朝宴会厅走去,远看十分瘦弱,衣饰飘忽幽魅,一脸苍白,走路无声无息,突然,他们绕到卫兵旁边,轻轻一击,即将击晕倒地,然后又是几下,弄倒了几个仆人。他们身法轻忽,不露声响,几个招式过来,都只在一瞬之间。

“哼!男男女女们还在打牌呢!”其中一个说,声音十分尖细,似女人的声音。

“这些无知的公子、小姐们,过得真是潇洒。”

“怎么做,要把他们都捉住么?”

“不必,我已经有了主意,要给他们点教训,让他们的王亲贵族们知道点厉害。”

“这里好像有人。”

为首的人突然朝这边走过来,月光之下,刚看到面容,阿鲁鲁吓得顿时脸白发怵,心跳如鼓,恍如电击。

白熏衣!

怎么会是他!

晃一晃脑袋,真的是他!阿鲁鲁感到双腿酥麻,要瘫软下来了,脸色发白,心跳陡起,血液凝固,剧烈的心跳连自己都听得到。双手撑起来,用力使点力气,便朝后面逃跑,也不管是否给发现了,只是朝外逃离,穿过几道门,跑向城堡大门,再离开城堡,仿佛耳朵已经失灵了,也不朝后望,却是发了疯一般,朝外狂奔。

出了城堡,赶紧上马,保命要紧,倘若给白熏衣追上,抓了去了,那还能活过来么?接着纵马朝外疾驰,将一切甩在后面,过了好一阵,才敢回望,还好,没有人追来。

后面一片安静,阿鲁鲁又骑了一段路,才停下里,心想,他们怎么会到这里来?白熏衣,还有他的跟班,他们竟然出现在这里,是不是看错了?不可能,不可能看错。不过,不管他们为何来这,我却不能独自开溜,因为我的职责是保护贵族们啊,他们倘若死掉了,或给抓去了,我就是失职,也没好日子过啊。如果那个贵族被杀,或给掳走,我却独自跑掉了,在自己驻守的地方,闹出这等子事来,那我的饭碗岂不没了,甚至还要坐监呢。可是我打不过他啊,对了!回营搬救兵去,且得快速!

还好伯利恒军营离这里不远,一路狂奔,快马加鞭,不敢懈怠,寂静的沙漠夜里,脑袋渐也清醒,想到,“飞龙使”奥维特·金不还在军营么,叫上他来,应该够了吧,天使团的小天使呢,也可以叫上,他们都是厉害的角色。

回到新城,小天使却不再,又回到大营,叫醒奥维特,说有紧急事情,请您一定帮忙,奥维特他让他冷静禀报,大概情况如何,阿鲁鲁慌忙说了下,飞龙使知道此事确非小事,便问,敌人有多少个,是哪些人,贵族们是否有危险,,阿鲁鲁说,敌人应该不会超过5个,但其中一个很厉害,只怕现在已经给他得手了。飞龙使果断拿起武器,点了几个军中好手,让阿鲁鲁带路,朝古堡进发。

※※※

古堡这边,宴客厅里发出了尖叫,因为适才喝酒用餐之时,发现红酒里面,竟发出强烈的血腥味。小河马连忙叫唤仆人,询问情况,却觉得有点不对劲,顺便喊着,“卫兵!”仍没有回应,宴会厅外一片寂静。

小河马站了起来,让大家保持冷静,且看看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一团白色物事,自外而入,飘了进来,在长桌上跳跃数下,倏忽之间,还没看清楚,便已到了前台,站立在了众人面前。

“你们讲的故事真好啊,我都听得入迷了,又是吸血鬼,又是巫魔会的,哈哈!”此人笑了起来,声音尖刻、刺耳,令人听着耳朵发怵,“想知道你们刚才喝的是什么吗?”

“什么?”

小河马问道:“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来听故事啊。多好听的故事,又是吸血鬼喝人血,又是巫魔会开派对,本还想多听几段呢,真舍不得啊,结果给你们发现了。我的两个徒弟,听到你们在谈论他们,还叫上他们的外号,甚至还说,你们同情他们,真让他们感动得,恨不得马上就出来和你们见面......”

“什么外号?我们可不认识你们,你们怎么闯进城堡里来的?”

“——哈哈!”白衣人哈哈大笑。

阿多尼斯骂道:“你在胡说些什么?”

“出来吧!”白衣人招呼一声。随即两个人影走进来,走近了些,才看得清楚,原来竟是两一模一样的女人,脸上都苍白无色,手牵着手,也是一身轻衣,走路犹若无声。忽然倏忽一声,踏上餐桌,脚下仿若不触地一般,跳将几下,白衣晃过,竟然十分轻盈,甚乃踩在餐盘之上,也么有发生声响。

沙鲁惊呼道:“妳们是,——妳们是,——‘吸血夜蛾’!”

二人走上前,站在一旁,却并不说话。

“对啊,是‘吸血夜蛾’”白衣人说,“怎么给你们猜着了。”

“这个世界真是巧啊,巧得很!哈哈!”

小河马是见过世面的,说:“知道你们闯入的是什么地方么?知道你们面前的是什么人么?我不管你们是谁,请你们立刻离开,否则,你们将......”

“我当然知道你们是谁。我不仅知道你们是谁,还知道你们刚才喝的酒,是我精心调配好的,叫做‘人血红酒’,是我的独家配方。哈哈!还是刚刚才调配好的,血都是最新鲜的,好不好喝啊?”

此人正是“哥特妖姬”——白熏衣。

白熏衣对着宴客厅发出尖叫一般的狂笑,声音在宴会厅里回荡,众人惊声尖叫,全慌成一团,脸上尽是惊恐。“啊!鬼啊!”

“我们刚才喝的是血!是鲜血!”

“吸血鬼!”

“这都是血!妈啊!救命啊!”

一众人惊慌失色,不知所措,乱成一团,墨莉佳扔掉了手中的酒杯,抱着脑袋,就是尖叫;之前话多的几位贵族小姐,乔万娜、维奥兰蒂、蕾斯蒂图塔、艾菲杰莉亚,此时则搂抱在一起,闭着眼睛,高声尖叫,哭喊救命,之前那高贵的仪容,此时全然变了色;沙鲁反应快,赶忙躲起来,钻到长桌地下,且伸出手来,把几个女士也拉了进来;两个贵族小姐晕倒了;两个靠后排的女士,急中生智,想要趁机逃跑,却没想到被“吸血夜蛾”发现,驱赶了回来,又笨手笨脚爬进了桌子底下。

见众人惊慌成这般样子,白熏衣们更是笑得欢,对着宴会厅大笑,声音来回的回荡。

阿多尼斯冲上前去,与白熏衣搏斗,赤手空拳,朝他挥去,兀自骂道,“死人妖,让老子教训教训你,让你装神弄鬼!”,但他哪里是对手,才几个回合,便给对方缚住,白熏衣身形一晃,绕到他背后,三下两下,即将其踢倒,撞到了墙壁上,随即给“吸血夜蛾”兄妹俩缚住。

小河马还愣在那里,沙鲁忙爬过来,伸出手,扯他的衣角,小河马醒悟过来,噗的一声,就钻了进去。

“娃娃们,你们真让我见识到了迦勒斯贵族们的无能。你们这些贵族,蠹虫一般的贵族!我们这个国家,就是被你们这群人骑在头上,天天供奉的,也竟着你们这样的人,我们还有什么盼头,还怎么可能过好?我们族人过着怎样的日子,而你们这些贵族蠹虫,却过着怎样的日子!瞧你们,像老鼠一样钻进去,你们就这样害怕了么,怎么不拿出点勇气来,出来!都从桌子地下给我钻出来!我今天不是要害你们,与你们也并无多少仇恨,你们大可以出来!”

吸血夜蛾兄妹俩揭开了长桌,让他们赶快出来。

见他们不说话,他继续说:“我的同胞们才被害不久,而你们朝廷俄,不仅不下令逮捕阴谋者,红玫瑰那些刽子手,甚至对我们的要求都不理不睬,仿佛任由他们随便杀戮,只是睁只眼,闭只眼。你们活在醉生梦死之中,而我们,却受到百般**,颠沛流离,同样生活在这个世界,你们可曾同情过?这边的人饿得食不果腹、饥寒交迫,你们却玩尽了花样,竟然在大白天,把野猪赶到城堡里打猎,还在这里过着如此奢侈的生活。为什么有的人,活在匮乏与仇恨里,有的人,却天生骄奢淫逸、无忧无虑?为什么我们还在痛苦中挣扎,拼命让自己不要作恶,不要仇恨,饶恕敌人,你们却踏在别人的尸体之上,纵情狂欢,拿虚荣来攀比,毫无愧疚之心?你们的身份到底有多尊贵,不就是一堆名号么,在这个时候,你们看看,还不是怕得钻进了桌子底下,求人饶命。”

“那是因为怕你们要害我们。”桌子地下一个人说。

“我已经见过无数像你们这般纸醉金迷、醉生梦死的人。让神来惩罚我,我曾经也想过,如你们这般生活,可是我实在过不了,多少人拼了命、出卖了灵魂,要挤进妳们这个贵族圈子,但是,它却有什么好的?就像你们那般,喝着鲜血酿成的酒,在别人的家里打猎一样,用别人的眼泪换取快乐,还找到这样一个地方,玩着这样轻浮的游戏,你们真的这么心安理得么。但我却无法心安理得,你们无忧无虑,如行尸走肉,从不用为同胞担心,不用承担什么责任,但我却放不下心,让我这般醉生梦死对活着,我怎么都办不到。”

“哈哈!”他苦笑道:“我不会杀你们,你们大可以钻出来了。在这之前,我要告诉你们,你们回去后,就传个话给你们的亲族,那些迦勒斯的统治者们:我早就知道朝廷在偏袒红玫瑰一边,放任他们迫害我们,不把我们燔格威人当人看,以为我们燔格威人就一盘散沙,没有组织,没有能力,因此任人欺负,任人宰割。但是我要让你们知道,我们团结起来了,不会比红玫瑰差,我们一样可以打仗,一样可以抗爭!朝廷必须改变他们对燔格威人的看法,让所有迦勒斯人尊重我们,不偏袒任何一方,否则,就像这些鲜血一样,它们将洒在迦勒斯的每一块国土上!”

吸血夜蛾两兄妹将长桌幕布揭开,把底下的人,一个个揪出来,任由他们尖叫、求饶,只是毫无表情,呆呆看着。这两兄妹,哥哥叫“夜面蛾”,妹妹则叫“夜婢蛾”,哥哥此时抓起墨莉佳的肩头,扯过来,贴近了她,贪婪地舔了几下她的脸,问道:“听到了么?”

“听到了,——啊!——听到了,听到了。”

“真嫩啊,真让人喜欢,怎么保养的?”说完又舔了两下。

“救命!——救命!你说,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都可以给么?那我要妳的脸,妳的白嫩的脸,我们把脸换过来,好不好?”

“——不!——不要!求你了,不要啊。”

又是一阵哈哈大笑。他将她搂过来,放在怀里,拿起酒杯比划两下,将酒一饮而尽,啊的一声,尽是满足感,又拿起一杯来,凑在她的嘴边,轻轻说:“来,喝一口,很好喝的,不喝的话,妳就得把脸跟我换哦。”说完,便抓住她的脖子,强行倒灌。她初来使尽摇头,闭起小嘴,不敢喝入,掺着血的红酒自脸上流下,沾湿了颈、脖和衣裳。

“你不喝的话,我可真要生气了啊。”

墨莉佳终于喝起来了,下咽之后,连忙咳嗽,又是惊恐,又是难受。夜面蛾站了起来,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妹妹夜婢蛾,也依样将一杯酒,强行灌入了小河马的口中。

就在此时,门口有人进来了。却是一男一女,他们还不知发生了什么,在门口整理整理衣裳,看看自己,觉得没问题,正要进来,却发现情况异样。罗芙为不让人看出破绽,衣裳整理了好久,还找好了借口,就准备说的,她和杜皮一前一后,走了进来。两人顷刻就给吓呆了,准备逃跑,却给两夜蛾兄妹抓住,吓得连哆嗦,也强行喝了血酒。

夜面蛾接着让墨莉佳喝,威胁说,要是不喝,就直接咬她脖子,喝她的血,看她喝不喝。

在场众人,逐个逐个的,饮了一圈,或强灌,或自己灌入,都喝下了血酒。白熏衣笑了笑,说,既然在座都喝了,又敬完了这整整一圈子,大家觉得快活么?现在玩得也差不多了,瞧你们给吓得,不就是和一杯酒么,搀和点血而已,你们身上流淌的,不就是同样的血么,我们还有事,就得先走了,记得要告诉你们的父母,我刚才对你们说的话啊,咱们后会有期。

一圈酒刚敬完,说了这些结语,阿鲁鲁和奥维特们却赶到了,阿鲁鲁跟在奥维特后边,却戴了一个面铠,把脸遮得严严实实的,他一路上想到,不能给白熏衣,这老冤家给认出来,于是临时借了奥维特的面铠,戴在了自己的头上。

“妖孽,快把人都放了!”奥维特说。

“来得好,我都说这好戏,怎么这么快结束了呢,却来了个大的。”

两边马上打起来。刚刚钻出来的公子小姐们,忙又钻了回去,躲到了餐桌底下。

白熏衣对上奥维特,见他来得厉害,一把枪挥得刚劲有力,初来就后退好几步,而后展开攻势,两人对上十来回合,从前席跳到桌上,又从桌上跳到窗边,仍不分上下。他嘿嘿笑了一声,说,你就是大名鼎鼎的飞龙使啊,挺有两下的嘛,来,我拿个兵器出来,与你比划比划,你手上有兵器,我没有,可不公平。于是从背后抽出一把寒光凛凛的短剑来,挥舞两下,向他进攻。

月光之下,短剑剑柄露出寒光,其上有一个甲虫的符号,十分明显。

奥维特一见这短剑,便大吼起来,怒火上涌,吼道:“妳怎么会有这把剑?快说!怎么得来的?”一枪便向对方刺去。

“怎么,你认识这把剑的主人?”

奥维特更是恼火:“快交出我妹妹来!”又是凌厉的一枪。

白熏衣一个仓促的闪躲。

飞龙使发起怒来,模样可怖,十分吓人,粗吼的声音,更是将整个大厅都震慑住了。刚刚躲在桌子底下,探出头来观战的贵族们,连忙又缩回了脑袋。

“妳的妹妹叫芭珞,凯鲁芭珞,是不是?”

“对!妳怎么知道的?快说!妳把她怎样了?”

这把短剑,恰恰就是奥维特妹妹的随身短剑,而奥维特的妹妹,不是别人,正是在路上见到的那位淘气的姑娘,芭珞。阿鲁鲁这时才领悟,是啊,怎么觉得名字熟悉呢,原来不就是在路上见到的,和史吉鹏吵架的那位小姑娘么。不过那小姑娘不是和夏拉米夏一起么,怎么又给掳走了,只怕是怎么凑巧,倒了霉,遇上这该死的瘟神了吧。这么说来,难道夏拉米夏也给抓住了?那可不妙了。不过,现在且不管那些,眼前的形势要紧,只希望奥维特大展神威,早点摆平白熏衣们。

原本奥维特深夜被人惊醒,听到出了这么大事,慌忙之下,自当营救,故而让阿鲁鲁引路,便连夜召集人马,带上兵器,一起赶来。身经百战的他遇到过各种情况,早就练得处变不惊,冷静异常,不论什么变故都得心应手,但是见到自己妹妹的短剑,情况就不同了,他顷刻恼火起来,脸上青筋蹦起,暴怒发作,看得都吓人,寻找妹妹已经数月,好不容易在此得到下落,却给一个血巫给掳走了,如何不恼恨?其心情可想而知,尤其想到若是已遭遇不测,更是惊惧交加,全身的力道,一下子爆发了。

“什么?”白熏衣还没缓过头来,一道蛮力已使过来,一个杀招,险些命中,急得他连忙向后闪开。

奥维特刚一个狠招,却又一个,更凌厉地挥斩过来,白熏衣节节败退,仓促之下,唯有躲避的份,刚闪开来,没想到,又一个杀招已至。这是奥维特在战场上使用过的招式,近距离转身突然猛投,长臂一挥,长枪划过,一道寒光在眼前一闪,白熏衣啊的一声,被钉在了墙壁上。

白熏衣急忙喘气,低下头,摸了摸长枪,也吓得厉害。原来,庆幸自己衣袍宽大,身材瘦弱,一枪过来,刺中衣袍,却没有命中,否则这么一枪,非死即伤不可。也怪自己有所轻敌,现在也不禁吓出了一身冷汗,还来不及拔开枪,便纵身一跃,衣服都撕裂开来,哗啦一声,狼狈之极,躲到了角落一旁。

“今天的宴会到此结束,恕不奉陪了,”他哼了一声,“要你妹妹,好,我知道她在哪里,有本事来追我啊!”

他跳上餐桌,一个转身,手上一甩,朝对方扔出一个冰锥来,然后快速几下,将桌上蜡烛弄熄。众人顿时感到眼前模糊,视线不明,一阵混乱,不过眨呀间的工夫,白熏衣一伙,已经走到后门,匆匆逃走了。

“休走!”飞龙使抽出插进墙壁上的龙牙枪,吩咐阿鲁鲁们,将众人带回,收拾惨剧,他则要趁夜追踪,事情紧急,诶找回自己的妹妹不可。说完就朝着前边的路径,匆匆追去了。

真一场惊险的战斗。让人大饱眼福。

阿鲁鲁取下自己脸上的面铠,清了清嗓子,拾起一杯酒来,闻了闻杯里,果然带有血腥味,十分浓重,便以勺子敲了敲杯器,说:“各位贵族朋友们,可以出来了,敌人已经走了。”

※※※

这一晚惊险的。

收拾残局。将贵少名媛们送走,再领着士兵们归来,天竟然已经亮了,这些男男女女们,早吓得不行,很多都哭了,吵吵嚷嚷的,说要回家,马上回家,永远不要再来这鬼地方了。小河马之前也还蛮稳重的,但经此一吓,也不行了,一直在马上呕吐,还全身颤抖,说喝了这血酒,好不舒服,会不会有毒啊,是不是搀和了什么东西,会不会给掺了瘟疫,或什么的,好难受,快回家,现在哪儿都不想去,得回巴布·伊尔,找御医化验一下。阿鲁鲁一边安慰他们,一边做善后工作,安慰他们。而这些公子哥们呢,平日里还好,大大方方的,一有事就找人出气,还把责任都放到阿鲁鲁身了,说,都是你,出的馊主意,要在城堡里打猎,结果把他们吸引过来了,还差点赔了命呢。这次要是出了事,你头上长十个脑袋,都保不住,哼。阿鲁鲁知道,现在最好别说话,他们现在非常恐惧,所以也非常愤怒,要找个人背锅,就随他们说吧,也没怎么反驳。心想,你们这些娇生惯养的,之前躲在桌子底下,那幅模样就够可笑的了,我才懒得跟你们说。

终于送走了他们,自己也累得不行了,一身疲惫,回到家,已经快虚脱了。列奴卡见男人回来,忙娇滴滴地说:“鲁鲁,你怎么才回来啊,奴奴到处找你,以为你出事了呢。”阿鲁鲁叫她快过来,给揉揉背,再洗个澡,总算舒坦了一些,想到这一天给折腾的,差点就闹出事来,还好没事,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醒来之后,只听到列奴卡问,鲁鲁啊,昨晚都去哪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啊,奴奴好担心呢?阿鲁鲁说,是出了点事,还好摆平了。列奴卡偎依在旁,给阿鲁鲁又是揉肩,又是安慰,又是搂抱,说,真是辛苦你了,工作了整个通宵,你瞧,现在都是晚上了。

阿鲁鲁起来,问还有没有饭吃,列奴卡说,没有了,倘若要的话,可以给他做,不过啊,都忘告诉你了,昨天有个人找你呢,问你吃过饭没有。阿鲁鲁问,是谁,会在昨天找我。“是一个姑娘,长得好漂亮,好有气质。”“一个姑娘?”阿鲁鲁想,难道是菲菲娜么,那骚娘们,还气质呢。

“她见你昨天不在,就留个话,说她是你在神学院的同学,之前还在路上遇到,吃过饭呢,你会记得的,她希望你今天去客店找她,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说。”

“夏拉米夏!”

“什么米夏?”列奴卡问,“你果然认识啊。”

“你昨天为什么不告诉我?”阿鲁鲁责怪道,“差点坏了我的事。”

列奴卡嘟嘴道:“昨天你那么累,人家奴奴为了你好,怕你累着了嘛。”

阿鲁鲁说,饭且不用做了,我有事得去了,妳自己吃吧。说完就打扮一下,走了出去,走向客店那边。

夏拉米夏找我干嘛呢?阿鲁鲁想,难道真有什么是,或是对我有意思了?不会吧,一路上都挺冷淡的,很少交谈,后来更是没话说了,此时却来找我,奇怪。对了,她说有重要的事,却是什么事,我和她之间,能有什么事呢?

来在客店,见到了她的骑士,麻烦通报一声,她马上就出来了,说:“阿鲁鲁先生,想不到你现在才来,我都急死了。”阿鲁鲁心里一暖,想,妳这么急着见我,让我心里真舒服。却说:“我昨天有要务在身,实在走不开,今天一听到妳的留言,便即赶来了。”夏拉米夏说:“也许还不算晚,请您一定要帮助我,帮我救回芭珞!”阿鲁鲁吃了一惊,说:“什么巴罗,谁是巴罗?”

“就是那天和我在一起的那个小姑娘啊,你不记得了么,还跟你的朋友吵过架呢。”

“她就是芭珞?”阿鲁鲁吃了一惊,却又想到,对啊,昨天不就知道了么,她是奥维特的妹妹,却又是夏拉米夏的表妹,上次不是见到了么,只不过这一天经历了太多,反而忘记了。“她就是芭珞啊,我怎么没想到啊,我之前只记得妳叫她凯鲁芭珞的。”

“对,我们都这么称呼她的,她是我的表妹。”夏拉米夏一脸愁容,说,“听说你在这里驻军,我也曾记得,你说你曾参加过剿巫,请你一定要救救她,她两天前被人掳走了,事情来得非常突然,我当时恰不在,听我的骑士说,她是被一个会巫术的燔格威人掳走的,我这两天来,一直都在找她,可是怎么都找不着,我都快要急死了。”

阿鲁鲁说:“这个我也知道了。”夏拉米夏忙问,你是怎么知道的。阿鲁鲁便将那晚宴会的事,大概的说了下,当然诸如打猎的事,以及大家怎么玩闹的,就不必提了,至于他如何连夜赶来,搬来救兵,以及拯救众人,他则加油添醋,自夸了一番,甚至把奥维特的功劳,都搬到了自己身上,说他如何了得,与白熏衣搏斗,打斗如何惨烈,如何又打倒了吸血夜蛾姐妹,如何将他们赶跑,等等,尔后则奥维特发现了她妹妹的匕首,原来是芭珞的,便急急追赶白熏衣去了。

“想不到奥维特表哥也在。”

“奥维特是妳的表哥了?”阿鲁鲁吃了一惊,不过转念想,对啊,芭珞是她的表妹,那奥维特自然是她的表哥了。

“嗯,”大小姐点点头,“想不到奥维特就在这里驻守,早知道就去找他了。”

阿鲁鲁心里嘀咕了,早知道,就不用找我了,对吧。不过还是安慰道:“奥维特已经前去追赶了,所以米夏小姐,妳也不必太担心了。”

“你知道奥维特表哥他武力怎样,能打得过白熏衣吗?”米夏小姐问道。

“这个嘛,......”阿鲁鲁有些不知道怎么说了,“奥维特将军他的武艺,自然是很不错的,毕竟在龙赛沃时候立过功的,......”看来这大小姐跟她的表哥联系不多,所以对他不怎么了解,他的武艺,以及在龙塞沃战场上的表现,都不怎么知道,阿鲁鲁就干脆说,“应该还能凑合吧,不过,要知道这白熏衣可是个大血巫,奇门遁甲、歪门邪道,让人防不胜防,要说公平决斗,可能还能打过,但一来只怕这白熏衣实在太过邪门,二来,奥维特将军的剿巫经验,可能也还不够,要说对付血巫,估计毕竟还是要专业人士的好。”

眼前的小美人一听,登时捂住了嘴:“那可怎么办啊,我早就听说这些血巫都好可怕的,全身都是瘴气,随便放出来,就会弄瞎人的眼的!倘若他对芭珞施了法,或是对表哥偷袭,那岂不是......”

阿鲁鲁说:“希望诸神保佑他。”

美人说:“听刚才您说,您和白熏衣搏斗,还把他逼退到墙角上,那么您一定很厉害了,是不是啊?您可否帮我一下,前去寻找他们啊,我求求您了,我现在急死了,要是他们有什么不测,我会非常非常伤心的。”

阿鲁鲁有些犯难,说:“米夏小姐,我不是不想帮妳,大家都是同学嘛,可是我毕竟在此地驻军,有公职在身,怎么可以乱跑......”

“但是,既然这里出了案子,可不可以......”眼前的美人记得满眼焦虑,尽是哀求之色,阿鲁鲁看在眼里,更是美丽动人,这样的请求,怎么好意思拒绝呢,“再说,既然奥维特将军都能够前去追赶,您可不可帮我一个忙,也带上您的部队,前去救助他们。对了,我的父亲在巴布·伊尔也有一些关系,我大概也可以去求求情,申请一下,征求本地军营长官的同意,而且,我父亲跟周总管以及很多将军都很熟的。......”

阿鲁鲁还想推脱,其实不为别的,只为让眼前的美人,多请求他一会。

她这般恳求,那感觉实在太美妙了。

夏拉米夏说:“我现在就可出发,去军营里询问一下,然后书一封信函,寄到巴布·伊尔,让周总管做一番安排,如果可以的话,今夜即可动身。我可以租一辆最快的马车,然后朝着目标方向追赶,只要您能够找到潜逃的方向,一定可以追上的,您说过,您对这些都很有经验,对付敌人也很拿手,我们就可以帮助表哥,将表妹救回。”

阿鲁鲁说,我当然有经验,自能追到,擒拿敌人。但心里却想,好啊,竟然要租一辆马车,追击敌人,救回人质,那么我岂不是有很多时间,可以和她呆在一起了?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不可错过。不过,阿鲁鲁仍然要掩饰一下,装作为难的样子,不可给她看出来了,让她多求求我。他又显出犯难的样子,说,这样仓促,我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呢,今夜就出发,是不是有点......

大小姐满脸的焦急,甚至伸出手来,拉扯起阿鲁鲁来,说:“请您帮助我,情况实在太紧急了,我和芭珞的感情很好,怎么能不救她呢,眼见她被掳走,却还在这里呆,。我的心都快烧灼了。”

阿鲁鲁爽快地说:“好吧。既然这样,在下自当为米夏小姐效力,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您的目标,就是我的一切,咱们今夜就动身吧。”他说得有些做作,旁边的骑士看在眼里,原本一脸横肉的,此时也禁不住,脸上露出了讪笑。

大小姐可管不了那些,当下即收拾东西,准备离开,让骑士雇马车,她则与阿鲁鲁同去军营里面见长官,谈请假事宜。长官一听,是大富豪的女儿,还会向周总管打招呼呢,立马就同意了,说,大小姐出面,有什么办不到的,要不要多带上几个人啊,路上可得小心啊,一有什么事,马上就通知我这边,我马上会前来支援的。

阿鲁鲁只带上同队两个跟班,没多别人,就匆匆离开了,他可不想带多,否则会碍手碍脚的,再说了,夏拉米夏身边的骑士,不是挺厉害的么,人高马大,满脸横肉,想必也够了。

因为阿鲁鲁感到,这一路,也不大可能追上。

马车向回程奔驰,阿鲁鲁满脸的兴奋,而夏拉米夏则是满脸的焦愁,同坐在马车里,一开始尚且能打听到消息,但慢慢下来,就没有了。阿鲁鲁有些尴尬,自吹自擂说剿巫经验丰富,现在束手无策,拿不出多少方法来,毕竟还是不行。马车行得很快,日夜兼程,倘若走错了,岂不是大丢面子?而且,更感到无趣的是,整天坐在马车上,美人却很少说话,她一脸焦愁,心思都放在亲人身上了,对眼前之人,根本不在乎,阿鲁鲁还想跟她聊聊天,她却毫无心思,甚至如没听到一般。就这样和她同在一辆轿车里,不过一手之隔,却仿佛十分遥远一般。阿鲁鲁想,还是想办法追踪敌人的好,于是让轿夫加快了行程,并把两个跟班也叫走了,说你们回去吧,我们用得上了,再叫你们,他们原本也碍手碍脚,现在走了,马车里就只剩下他和大小姐了。如此又过了一天,马车在沙漠里飞驰,马不停蹄,凡见到路人,阿鲁鲁都细心询问,逐个打招呼,但跟了这么久,已经没有消息了。

这可不好办了,跟丢了,怎么行。

突然想到,可以请天使团的人帮忙。

“对啊,据说他们最厉害了,还是专门对付血巫的呢。”大小姐说,“可是,可是我不认识他们啊,就是不知,他们愿不愿意施以援手。”

阿鲁鲁说:“之前都忘说了,我跟天使团们的关系最要好了,都哥们相称的,就在出事前两天,还和他们中一个叫阿尔的,一同喝酒,喝到大半夜呢。”

夏拉米夏说:“是吗,那最好了,请您一定通知他们,让他们帮助我们。”不过,她脸上又现出了愁色,“现在正在荒凉的隔壁上,却到哪里去找人呢,倘若去找他们,只怕又错过时间了。”

阿鲁鲁说,我知道怎么联系他们,可以给他们写信,他们和各地驿站都有联系,只要修书一封,应该能收到的。夏拉米夏一听,十分高兴,说,那就请马上写信吧,到了下一站,就发出去,不要再耽搁了。

又是一天的寻找,仍然没有下落。阿鲁鲁心想,那也是自然的,白熏衣们逃窜,初来还在大路上,但接下来,肯定会抄小道,走偏僻道路,有点经验的都会怎样,否则怎么能甩开追兵呢。这些血巫们,平日里就习惯了睡山洞、吃红薯、喝南瓜汤的,要躲藏,也肯定躲到山沟沟里去了,现在要找寻,只怕真那么容易了哦。不过虽这么想,没多久,却收到天使团的回信了,信上说,他阿尔也注意到这件事情了,正在尽力赶来,他已经发现了血巫们的行踪,他们朝东边逃窜了,具体去向不知,可能冒险去巴布·伊尔,但也或去别的地方,找哪里躲藏去了,具体的下落,仍还在追踪当中。又过了半日,来信说,他已经和奥维特取得了联络,两人分路寻找,他将前去巴布·伊尔,而奥维特则继续向东追寻。

阿鲁鲁说,不如我们回巴布·伊尔吧,一来我们可以回家暂作歇息,再去和天使阿尔晤面,二来,我在巴布·伊尔还认识一些燔格威人,或许可以从他们那里,寻找来一些线索。夏拉米夏没有太多主见,他他这么说,也就答应了。

阿鲁鲁确是想回巴布·伊尔一趟,他自然很想救回芭珞,那样的话,就可以完成美人的要求,获得她的好感了,同样,他倘若抓获了白熏衣,那对他来说,也是大功一件呢。只不过,阿鲁鲁也知道,白熏衣这人神出鬼没,天使团抓他不到,更不要说自己了,哪有那么容易。还不如回去多问问,找找援手,看有没有谁知道点线索,比如贝母,或者夜母,或者伊南娜等等的,倘若可以从他们那里,得到点什么消息,可比天天这样在马车里干等的好。

来到奢靡贝母的沙龙,贝母说,她早就没和白姬接触了,谁还敢跟她接触啊。又去找夜母,去了“夜母占星屋”,却刚走进去,吓了他一大跳,发现了一件惊人的事情:

夜母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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