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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t apr 04 21:23:28 cst 2015
此时夕阳西下,寒风萧瑟无情吹过。狼人王跪在祭坛中央泪流满面,须发被冷风微微吹起。
小尘瀚坐在地上鼻尖一酸,“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毕竟他还只是个孩子,“父亲,你不要这样…呜…”他啜泣着,身子也跟着无规律抽动。
然而听罢王的阐述,狼人们反应态度各不相同。绝望、痛心、难以置信,但更多的,是惊怒交加。
狼人王现在就像一只病猫,曾经那份老虎的威严被愧疚冲刷的荡然无存,“唉…本王对不起你们。”狼人王痛苦地长叹一声,缓缓地下了头。
狼人们一言不发。突然,一个愤怒的声音从狼人群中高调响起,“你说对不起就有用吗?!”
“对啊!”
“就是,有用吗?!”
骂喊声一句接一句,甚至还有的说出了“你根本不配当我们的王!”“你怎么不去死!”等深深刺痛狼人王心脏的话语,可他却不起身阻止他们,也不予以惩罚。
于是到后来,狼人们的谩骂不知不觉演变为了一致的口号,简简单单的两个字:退位!
小尘瀚的情绪也同样发生了极大变化,由先前的痛苦悲伤转变为隐忍,最后愤怒愤怒终于爆发。只见他猛地扯下血红的布块,洗尘剑用力往还未愈合的伤口上一割,霎那间血涌如柱,灌溉在剑柄之上。
小尘瀚痛的呲牙咧嘴,洗尘剑却极其兴奋地颤动着,剑身瞬间暴涨。
怒火中烧的狼人们被惊住,顿时鸦雀无声,“不许骂我父亲!”小尘瀚嫩稚的声音火气十足,双眼也因愤怒而发红。他忍着疼痛颤抖着举起洗尘剑,怒视众狼人,“要打架?来啊!”
“不是…小少爷,我们不是这个意思。”众狼人连忙道歉,并不是他们怕了,一个身受重伤的小男孩儿,就算手握神器,又能玩出什么花样搞出什么名堂。
狼人们看见洗尘剑在小少爷手中再次灵气涌动,往事历历在目,回想起几百年前,当时的狼人王带着洗尘剑驰骋战场奋勇杀敌,当时的狼人族多么和睦团结,而如今为了一个不知会不会发生的灾难,便勃然大怒,似乎很过分。
于是他们赶忙把小少爷扶了起来,又给他细心的包扎伤口,还有的,则去安慰狼人王。
“怎么这么多人啊?让开让开。诶!小少爷怎么受伤了?!”在他们出发那天的中午,莞赛就偷偷地跟着出发了,本来靠着敏锐的嗅觉就快找到了,哪知撞上蛇群出动,粗的有水桶那么宽,细的才只有小指那么点儿。
于是莞赛左躲右闪这才避免冲突,可却把王和小少爷跟丢了。
她脑袋瓜子一转,回想起曾经捡到的,一本不名种族的法术修炼手册,上面有一招“空间置换”,按照上面所说施展起来。
可刚才蛇群出动使她依旧胆战心惊,不小心法术控制不住暴走,本想将自己转换到感应他们出现的最后位置,却莫名其妙的钻出一只魔翼紫雷虎来。乖乖哟,可把莞赛吓坏了,趁它还没注意到自己,撒腿就跑。
第二日,她又像个无头苍蝇到处乱找,这不,到了傍晚,她一回来,便见祭坛挤满了人。
“小少爷,你怎么样,疼不疼啊?!”莞赛飞快地冲上前去嘘寒问暖,温柔又关切,与她往常的泼辣形成强烈反差。引得不少同龄女狼人感到一阵恶心。
【夜晚尘瀚屋内】
狼人族的婴孩刚出生时,生长都十分迅速,差不多一年时间便能够长到一米来长,而小尘瀚这样刚出去便是人类模样的天才,一岁时就差不多与六岁孩童一般大小。狼人王在他一岁时,便给儿子自己一个独立的房屋,而自己则和妻子住在一块儿。
此时,小尘瀚拆开了族人给他裹住的纱布,看着双臂上方深深陷入的伤痕,粉色的肉里隐约可看见白骨,突然一阵疼痛,血液涌出,他连忙抓起纱布就往伤口按。
“等会儿!”
狼人王急促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他一个箭步冲了进来,从口袋里拿出已然捣碎的止血草药,将那鲜血淋漓的纱布丢到一边,给儿子敷上草药,又给他重新换上新的纱布。
一阵薄荷般的清凉舒爽,顿时从伤口处传遍全身,瞬间就把火辣辣的疼痛感扑灭。“儿子,”狼人王声音十分沙哑,他面容无奈又心疼地命令道,“你下次不许再以自残的方式使用这把剑。”
他顿了顿,继续道。
“我将洗尘剑给你,是让你与它情感交融,将来好保护我族,而不是给你一时意气用事拿来自残的。洗尘剑的奥妙之处还有很多,我们狼人族当初几乎就是靠着这把剑,在各族中打下一片天地成为霸主之一,难不成历代洗尘剑的使用者都是靠着自残吗?那还怎么杀敌。”
“我知道了,父亲。”小尘瀚乖乖的点了点头,自幼早熟懂事的他,正是因为这点,深深夺得许多人的喜爱。
“儿子,你要记住,伤害自己永远是最愚蠢的事情,除非是为了族人或朋友,”狼人王和蔼地摸了摸儿子的头,拿出另一带草药,心平气和地交待道,“这一包是促进伤口愈合的,你自己换药,等你伤好了,我就教你如何正确使用洗尘剑。”说罢,头也不回转身离开。
父亲…小尘瀚望着父亲离开的背影,又看了看洗尘剑,心头顿时一沉。
【几天后血族】
还是之前银魇殿旁的小树林,也还是血惑和另外一名血族仆人。
“怵惕,你又发现了什么?”血惑以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低头俯视单膝跪地的怵惕。
“主人,前几天有一队狼人前往魔界,脸色很不情愿,似乎是被逼的,并且至今为止没有一个狼人出来。”怵惕低着头说道。
“把头抬起来。”血惑严肃地命令着,却又在他抬头的一霎那妩媚一笑,“我问你,我漂亮么?”
怵惕脑子一愣,“漂,漂亮。主人的美丽在血族里是数一数二的,像一朵娇艳的红莲花。”他艰难生涩地说着赞扬的话,尽管是肺腑之言,可还是不习惯。
“那…”血惑阴笑一笑,“我对你又打又骂的,态度恶劣,你还跟在我身边,是不是喜欢我?”
怵惕一听连忙低下头去,“怵惕不敢。”
“啪!”
血惑一听,毫不犹豫地给他来了一个巴掌,“哼!你还会不敢?”话音一落,她已不见踪影。
不是不敢,而是不会啊。怵惕心中一阵无奈,血惑性格乖戾无比,有时喜怒无常而冷漠则是常态,红莲一样妖艳的面庞和高贵的地位,更是养成了她傲慢无礼的态度。
其实怵惕喜欢的女子,是白莲花的性格,人畜无害与世无争,保持着心灵的纯真。可很显然,这样的女子在血族少之又少,但也不是没有。
这不,血沁抱着一个大包裹,满心欢喜地走了过来,哼着小曲儿蹦蹦跳跳。怵惕突然脸颊一红心跳加速,他好想,好想从小树林走出去,然后若无其事地假装路过,对她说一声:“嗨,好巧啊。”得到她大大的友善微笑作为回应。
可是他不能,他怕会让人起疑心,自己的卑微也配不上她。所以当初,他才选择跟着血惑,然后在暗处默默注视着她。
望着血沁走进银魇殿最后消失的背影,落寞地叹口气,依依不舍地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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