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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 sep 13 08:21:40 cst 2015

猎人与“油二鼠”到家的时候,西邨已经从炕上下来了,可是,光亮四射、可以伸进一根手指头的大门从外面锁上了,西邨只得在屋里打转,见锅里还有熬好的小米粥汤,便喝了一碗。

他猜想着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他是怎么到了这里,又是谁把他带到了这里的。空荡荡的脑子怎么也想不明白。

如果是遇到了坏人,怎么会把他安置在热烘烘的平台上?如果是好人,怎么会把他锁在屋里,是何企图?

他想起了昏迷前听到的一声枪声。是猎人把吾带来的!难道吾是被他误打受了伤才昏迷的?他浑身上下摸了个遍,伸伸腰,挥挥手,除了乏力之外,并无异常。他又动动腿,不好,右腿有些疼。褪下裤子,大腿上绑了块布。是受伤后上了药。他这才闻到了气味异样的药味,走到连着那个平台(炕)的另一头堆满锅碗瓢盆的灶台一看,瓦罐里是浓浓的尚未倾倒的药渣滓。是给吾吃的还是主人自己吃的?

不管怎么说,吾现在是活着的,是猎人救了吾。吾得感谢他!可用什么感谢呢?

钱!还有带来的工具、烧饼、“诗盘子”放在了哪?

包袱放在平台一边的角落里,敞开着。看见包袱,看见里面的白骨,西邨突然涌出了眼泪。那夜发生的一幕幕情景赫然在眼。他忍住悲痛,把白骨整理整齐,清点包袱里原来的东西。东西都在。摸摸身上,不好,钱、“诗盘子”不见了!被猎人搜走了?拿走钱是很正常的事,谁见了钱不眼红?但是,没了钱,吾怎么买车票回家啊?你干吗把“诗盘子”也搜走嚒!你压根儿就不知道它是什么东西。兴许你也认识字,要从“诗盘子”上抄下来写到鹞子上去?

西邨在屋里打转。这屋子太小了,就分里外两间,中间是用木板隔开的,屋内也谈不上有什么摆设。

在呢!钱和“诗盘子”就搁在锅台的里边,用一只黑乎乎的盘子压着。

这猎人肯定是好人!大大的好人!比县城里的余股长都要好的好人!

西邨想把钱和“诗盘子”收起来,放回自己的小夹袄里,可转念一想,不妥,猎人回来发现了,会觉着吾是小心眼的人!如果他贪吾的钱,这钱还会搁在这儿?他会主动还给吾的。还是放在原地吧。

屋外有了重重的脚步声,而且有人讲话的声音。是主人回来了!西邨赶紧走到门后,等主人开门。

猎人打开门,见西邨站在门后,一阵惊讶一阵惊喜:“孩子,你下炕了?好了吗?”

“叔叔,好了,您看,”西邨转着身体。“谢谢叔叔!”

“想起你是怎么来的吗?”猎人关切地打量着西邨,眼神从上到下。

“不知道是怎么来的,但是,以前的事一点儿也没忘记!”西邨退后几步,让猎人和“油二鼠”进门。

“油二鼠”上前一把拉住西邨,“孩子,你马上随我走,去我家吧。”

“游爷,您急什么?到了我门上总得喝口水喘口气吧?”猎人用手去挡住“油二鼠”。

“您是谁?吾根本就不认识您,无缘无故的去您家做什么?”西邨从二人进门的先后和问话的内容,已经分辨出谁是这屋子的主人了。高大的“油二鼠”肯定不是主人。

“你这孩子好厉害,说话怎么那么呛啊?”“油二鼠”碰了一颗钉子。原来以为不过是个孩子,而且中过毒昏迷不醒,很好对付。没想到这孩子十分机警,不是听话的胚子。

猎人忙着往平台(炕)底下的灶堂子里添柴火烧开水,一边对西邨说:“孩子,你是吃了灌木上的树叶子中了毒,都昏迷了四天四夜啦!算你命大,阎王爷没收你,交给了我。还没机会问你呢,你今年多大了?哪儿人?怎么到山那边去的?去做什么?那个包袱里的骨头是从哪里来的?你怎么背在身上?不害怕吗?你就没遇上野兽?”

猎人的疑问像连珠炮,一个接一个。

这些疑问又勾起西邨不堪回首的记忆,刚刚好起来的心情顿时变得异常的坏。

从内心来说,他不想把他的痛苦经历讲给他的救命恩人听,更不愿把因为贪财而置野兽于不顾最终被野狼吞嗤的秦伯说出来。因为他内心觉得这是对秦伯的大不敬,人都死了,是应该避讳的。但是,救命的恩人问了这么多疑问,不回答是不可能的,至少是不礼貌的。可是,说什么呢?怎么回答呢?

他忽然想起了秦伯秦人方在讲宝贝故事的时候说到的一句话:宝贝是从慈禧太后坟墓里盗出来的。对了,就说是来看慈禧太后坟墓的。管他信不信。反正吾没有恶意。没有恶意是不能说成说谎的。“叔叔,吾是南方人,已经十二岁了,上小学四年级。吾们班主任老师说慈禧太后的坟墓是如何的豪华,与皇宫一样的富丽堂皇,一个人从坟的这头走到那头要半天呢,吾不信,就跟同学们打了赌,瞒着吾爹和娘偷偷地跑来了,结果,什么也没看到,半路上捡了您看见的白骨,也不知是谁的,准备带回去做标本的。”

“是吗?就你一个小毛孩子敢走那么远的路来看慈禧墓?别说需要很多的路费,你有那么大的胆子进到深山里?你凭什么找到这儿的?”显然,西邨编的那些话毕竟是一个孩子自以为是的谎言,无人能信,猎人不信,有备而来的“油二鼠”更不信。

“吾带着罗盘指南针来的!”西邨找到了一个合理的解释,并准备去解包袱拿罗盘。

“噢,对了,那就是罗盘?硬邦邦的圆盘子!”猎人替西邨回答说。

“你一个十二岁的毛孩子,会想得如此周到?准备得如此充分?这些东西都是从哪里来的?倒像是专业的探险家嚒!孩子,我们没有坏心眼,只是担心你的安全,替你操心,给伯伯叔叔讲讲真实的情况,我们也好帮助你。”“油二鼠”很耐心地说服西邨讲出真情。

“真的没有了伯伯,谢谢您关心吾,你们都是好人中的好人,吾会记住你们一辈子的。”西邨很镇定地看看猎人和“油二鼠”。

“孩子,你姓秦,对不对?”“油二鼠”突然发问,同时注视着西邨的神态。

“不是,伯伯,吾姓徐,双人旁的徐,徐州的徐。不姓秦。”西邨马上回答,心里想,他怎么会猜到姓秦的?此人会掐字算命?那也太神了吧?连别人姓什么都能算出来,不是神仙那叫什么?

“游爷,您咋呼一个孩子做什么嚒!”猎人朝“油二鼠”冷笑。

“老弟,您不是说这孩子身上还有地图和什么符号吗?在哪呢?拿来见识见识?”其实,“油二鼠”自从进门开始,眼睛就没有停过,一直在东张西望,搜素着屋内,只是内心控制着怕被猎人察觉而暂时按捺住罢了。

“噢,在这儿呢,我也看不出有什么名堂。孩子,可以给伯伯看看吗?”猎人从灶台边拿着二爿圆盘子,看着西邨问。

西邨心头一紧,但沉住了,“是吾玩的玩具,伯伯您要看,尽管看就是了。”

“油二鼠”接过西邨的“诗盘子”和秦人方所持的画有地图的圆盘子,颠来倒去、反反复复地看。尽管看不明白,但他确信这与当年癞子连长和秦姓士兵偷藏宝贝有关。否则,天底下没有这么蹊跷的事。宁可信其有,不可错失良机。如果万一是呢?

“油二鼠”下决心要把西邨带走,要把二爿圆盘子据为己有。他心想,如果经过核实,这玩意儿不是埋宝的地图,到那时候再扔不迟。至于这孩子嚒,如果听话,就打发他回老家;如果不听话,把他打晕了扔到山沟里喂狼去。一旦猎人与翰林老大人查问起来,就推说是孩子自己非要跑回山上的。

善良耿直的猎人怎么也想不到“油二鼠”肚子里卖的是什么药。他觉得已经把孩子救活了,尽到了道义,自己每日早出晚归,把孩子留在屋里也不安全,就答应让“油二鼠”马上把孩子带走。

猎人把钱塞到西邨的棉袄里袋里,再向“油二鼠”要回圆盘子。可“油二鼠”说暂时替孩子保管,猎人也没多想,叮嘱西邨过后自己去要回,然后把角落里的包袱打上结,交给“油二鼠”替孩子背。

可“油二鼠”死都不肯背,说是一堆死人的骨头,听着都瘆人,让猎人马上扔掉。

西邨被两个陌生人的交接搞懵了。他觉着“油二鼠”的眼神游移闪烁,不像个善良正直的人,从心底里反感,却又无能为力,听凭两个陌生大人的摆布。见“油二鼠”不肯把圆盘子交还,还要扔掉包袱,他更加对“油二鼠”产生了逆反心理,生了忿恨。“伯伯,您把圆盘子还给吾吧,吾不跟您走!包袱也不能扔!叔叔,谢谢您救了吾,吾要马上离开去乘车回家去!”

“孩子,你刚苏醒,身子是很虚弱的,更不能走远路,还是到这位大伯家去休养几天再说。”猎人劝说道。

“是啊,孩子,去我那儿住上几天,等你身体复原了,你想几时走就几时走,绝不强留你。”“油二鼠”不相信骗不了一个孩子。

西邨坚决要求把圆盘子还给他,包袱也要带上,否则,他就不跟“油二鼠”走。

“油二鼠”心想,先把圆盘子交给你,包袱也给你带上,只要你愿意跟我走,还愁你跑了不成?于是,很不情愿地把圆盘子还给了西邨,背上让他觉得瘆人的包袱,并且假惺惺地说要驮西邨。西邨坚持自己走。

就这样,“油二鼠”在前,西邨在后,离开了猎人的屋子。

“油二鼠”是一步三回头,生怕西邨在半路溜了。二人走啊走,来到一处荒僻的山沟。“油二鼠”向四周观察,见此地荒野,正是下手的机会,便推说自己要解手,让西邨坐下小歇。

西邨不知是计,却也没有大意。他从心底就对“油二鼠”看不顺眼,现在脚下走的路是越走越小,周围的环境也是越来越荒野,总觉着哪儿不对劲。

“伯伯,吾走不动了,把包袱留下,您先回去吧!”西邨想摆脱眼前的这个人。他已经注意到走过的地方有一条大路,凭感觉那是向西的,是通往京城的。

西邨的话刚说完,“油二鼠”抓住包袱对准西邨的头甩了过来。如果打中,刚从鬼门关跑回来的西邨必然再此回到阎王殿去。

西邨见一个巨大的黑影甩过来,下意识地往旁边一闪身、趴下,再翻身仰天。躲过了第一劫。

“来人啊!杀人啦!”西邨拼尽全身的力气,发出了呼喊。

呼喊声是那么的凄厉、颤抖,在山沟里回荡:“来——人——啊,杀——人——啦!”

“游二鼠”又用包袱朝仰面的西邨砸下来,西邨就地一个打滚,站了起来:“救命啊!杀人啦!”

“救——命——啊,杀——人——啦!”声音在山谷里回荡。

“什么人?”“油二鼠”正要把包袱再次砸向西邨的时候,背后,在来路的岔路口方向,有人大声喝问。

“油二鼠”惊恐地回头看了一眼,不好,是翰林音吉图!后面还跟着他的孙女海兰丫头!

“大大,是东边儿,是那!”海兰指着西邨的方向。

“是谁?遇上野兽了吗?”音吉图紧拉住孙女海兰的手,却停下了脚步。

西邨听见了老人和孩子的声音,求生的本能使他立时凝聚起全身所有的力量,迅速朝他们奔去。“是吾!快来救命啊!”

西邨挥舞起双手。

“大大,是个男孩,您看,在那里!”海兰眼尖,看见了西邨,立时挣脱爷爷拉住的手,朝西邨奔去。

音吉图看见了,还看见了身材高大的“油二鼠”。“油二鼠!您干吗?”

“油二鼠”一下子惊呆了,扔掉包袱,拔腿跑往长满荆棘的山上。

见到有人来了,西邨一下子瘫坐在地,再也没气力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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