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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 aug 12 09:41:18 cst 2015

五叔走了,丝丽从后厨跑了出来,不放心地问:“爹爹,你真的不想当社长啊?”

“死姑子,小孩子管什么大人的事!这世道复杂着呢,吾活了半辈子都没看懂,你能知道什么?凶险哪!”

宋树根对女儿说话的态度与五叔是完全不一样的。对五叔是硬邦邦的口气,对女儿是柔和的。

“这世道就跟六月天一样,一会是雨,一会是晴,一会是风,一会是云,反复无常。民国时爹与你爷爷起早贪黑、省吃省喝置下这份家业,造了四间高朗朗的瓦房,后来又当了甲长。可是好景不长,共产党来了,只认穷不认富,削富填穷,劫富济贫。还好,吾家的田地不多不少,房子虽高却也不多,没有碍到什么事,不像东村桥庄的黄家,评上了地主倒把到手的田地全部吐了出去,上百间房子被分了个精光,自己反倒住进了从前的牛圈里,还要戴顶高帽子游街。

“邻居看爹念了几年书,打得算盘,推举爹当了互助组长。可是,好景又不长,田地要充公了,几十年的血汗算是抛到扬子江去了!爹的互助组长又没了!现在又要成立合作社,也不知道怎么个合作法?总不会把房子也合在一起吧?倒是雪森那个滑卵子光棍要笑死了,无田无房,捏着两个空心拳头,挽着空筲箕(一种淘米的竹篮子)淘米,做着无本生意的美梦,净捡便宜,要跟你平起平坐了。想想也不服!

“所以,爹思来想去,这个社长还是要争。哪个朝代不是做官的风光、当权的发财?不光是争给唐家看,争给宋氏家族看,就是堵上雪森那个嚼百蛆说风凉话的嘴,也要争!俗话说,不蒸馒头蒸口气,也要争!走一步看一步,总要走到西村众人前面去!”

“对,爹爹,就是不能让矮北瓜老子看笑话!”丝丽附和道。“你去吧,剩下来的活由吾来做。”

宋树根把剩下来的活计交代给女儿丝丽,拍打干净身上的竹丝竹灰,拿上他的竹竿旱烟筒,不急不慌地去六叔公家。

六叔公大名叫宋银襄,可是,因为他在西村的辈分高,也算读过几年私塾有些头脑也就有点脸面,所以,不仅宋氏的人,就连唐姓的人都不直呼其名,而喊他六叔公。这时,他与几个年纪很大的长辈正端坐在堂屋八仙桌旁,耐心地等待着。有人等得不耐烦,朝堂屋正面的墙上看过去。

堂屋正面的墙上,挂着宋氏几代先祖的画像画框。木框画框里的画像是椭圆形的,人像有戴着瓜皮圆帽穿长衫的,有无帽蓄须的,个个傲视着厅堂。

堂屋里寂静无声,老人们相对无语。八仙桌中间的油灯的灯芯跳动着,灯光也随之时亮时暗。昏暗的灯光照耀到靠近八仙桌旁的长者脸上,显得阴森威严。其他的人则像幽灵,缩在黯淡的阴影里。

刚回来的五叔坐在一角的矮凳上,低头抽着烟。在西村,又是一个不成文的老法:父子不同席。同宗同族的小辈是不能与长辈同桌而坐的。不管是吃饭吃喜酒,抑或是商量事情说闲话,都不能同桌而坐。所以,五叔只能坐在“台下”的小板凳上。

六叔公靠在高背的木椅上,朝南而坐,一手捧着黄灿灿的黄铜水烟筒,一手捏着纸捻,显得悠然而傲慢。“噗”!他用劲吹着了纸捻的火星,往水烟筒上的烟锅点火。花白的山羊胡子上挂满了口水,滴到了胸前烟灰色的长衫上。

“啊,六叔公,有点事,绊住了,晚来了一步。”宋树根一边往竹竿旱烟筒里装烟丝,一边跨进门槛,嘴里打着招呼。

“坐吧。”六叔公扬扬手,指了指五叔对面的小矮凳。

宋树根慢腾腾地在有靠背的竹制矮椅上坐下。“六叔公,五叔来说,说是他姐夫听来的,说社长要举手选了,可是的?”

宋树根懂得,商议事情,做晚辈的应该先说话。他现在这么说,其实是什么也没有说。但不管怎么样,总是先开了口。

“是的,话是这么个意思。”六叔公的嘴巴离开了水烟筒的吸口,砸了砸嘴,慢慢地说。“传你来,是要议个办法出来。只怕你是知道的,你是聪明人。靠举手,吾宋氏一族人势没有唐族多,明着选是斗不过唐姓家族的。可如果顺其自然,明摆着是向唐族屈膝示弱,吾不甘心!”

坐在六叔公对面高背椅上留着八字胡的长者瞟了一眼六叔公,对宋树根说:“树根,事情呢,吾女婿来说了,吾们西村与东村的桥庄合起来成立叫‘西桥合作社’,是西桥乡最后一个合作社。你听听名字!是吾西村的‘西’在前面。据说,东村的桥庄出个社长,已经定了,吾们西村出个副社长。西村嚒,就是在唐姓与吾宋氏两家天下拔一个。六叔公第一个想到了你,觉着只有你出来,才能敌得过、选得上,往后呢,也能为吾宋氏各户照应,不受外族欺负。”

六叔公接过话去,说:“是啊,吾是看着你长大的,也只有你能站得出,吾宋氏就指望你树根喽!”

其他的长辈唯唯诺诺地附和。

宋树根闷着头抽他的烟,好久不吭不哈。

八字胡的长者显然没有那个耐心,沉不住气,问:“树根,六叔公传你来就是要听听你的计谋,要你拿个主意的,你倒是说话嚒!”

宋树根把竹竿旱烟筒在矮凳的凳脚上使劲地敲了几下,然后收在手里,慢条斯理地说:“六叔公,你说了,靠举手是举不过唐姓一族的,他们人多势众,而且人心齐,不像吾们宋氏,人心涣散,所以,要动点心计,使些手段。”

“吾就是这个意思,要不然传你来做什么?你说来听听,大家一起想办法让你选上去。”六叔公有点急了,说话的语速也快了些。

宋树根却不急,依然闷着头。“依吾看,西村要选出两个副社长来,他唐姓一个,吾宋氏一个,否则是摆不平的。”

“啊,这是个好办法,一家一个,他唐姓就无奈何吾宋氏了!”坐在一角的五叔挺直了腰板,夸奖道。

八字胡的长者却不以为然。“吾女婿说乡政府的干部说是只有一个副社长啊,你能选出两个来?乡政府听你的?”

“不是说让众人举手嚒?唐姓那边吾们作不了主,你不能逼着他们举吾们的手,可吾宋氏一族六叔公是可以发话的。让五叔挨家挨户去传话,开会那天——”宋树根的话还没讲完,八字胡的长者打断说,“是正月十六的午后。”宋树根接着说:“噢,时间都定了。六叔公,就让五叔到挨家各户去传话,就说是你六叔公说的,吾宋氏人丁没有唐姓的多,所以到那天各家都不能缺席,每家不管是男是女,老人孩子,都去,而且要早早地到,要异口同声地推举吾树根。可不要到了那天走亲戚的走亲戚,下地的下地,偷跑的偷跑,说话的时候把话说在喉咙里,像个蚊子叫,人家来的干部听不见。”

“嗯,树根这话说的有理。老五,你明天就照树根的话去传,就说是吾的意思,各家都不能缺。否则,到时候他家里出了什么事,氏族可不认他这个子孙!选屋基造房子的想都别想!宋氏的坟地也不准他下葬,不给他留半寸立足!”六叔公眼里露出了凶光。

“树根,要是上面乡政府只让举一只手,选一个副社长,怎么办?”五叔问。

“是啊,不得不防啊!”八字胡长者附和道。

“就说他唐姓不牢靠!”宋树根突然冒出一句。

“怎么个不牢靠?树根,你一定有主意了?”八字胡长者问。

五叔也急着问:“树根,别卖关子了,说说看。”

宋树根是一副蛇游到屁股眼都不着急的样子。“共产党是最讲政治的,对吧?政治上要可靠。当然,唐姓一族里出了几个共产党,唐家的声望高,出个副社长并不稀奇。可是,唐老二唐山,官很大,可惜是个短寿的,无嗣无后走了;老大唐河、老三唐海都是忠厚老实相,连话都说不了几句,没用的胚子,不用替他操心;唐老六、老十、老十二、老十三、老十四都不在了不用考虑,就是在也不用怕,他们当过‘自卫队’、‘保安团’,老十三、老十四还是汉奸伪军。唐老七是共产党,可惜他在外县当官,老话说,天高皇帝远,他官再大也是白搭,管不到吾们西村。唐老九唐湾倒是个厉害角色,可他在县城落了户,只留个儿子在村子里,也是不可能回来争长争短的。唯有唐老四唐岭,能与吾较较手劲。但是,六叔公,你记得不记得,唐老四唐岭当年与吾宋氏的七叔公小七子是一伙的,而且比小七还小七,也是汪精卫的汉奸,暗地里的杀人犯,在他们内部排名是排在小七之前的,是有名份的。当年他跟小七子一起,暗害过新四军。六叔公,你记得不记得?被杀掉的那个人好像是窑山那边的一个新四军的头目。吾宋氏要想打到唐姓,首先就要扳倒唐老四唐岭;要扳倒唐岭,就要推出小七子,让他出来咬住唐岭。”

“哎呀,树根,让你七叔公小七子站出来去咬唐老四,那不是把小七子也拖下去了?亏你想得出!”小七子是八字胡长者的亲兄弟,听树根这么一说,惊出一身冷汗来。

“嗯,是这么个理!”六叔公当然明白个中的利害。

“六叔公,你不是说过嚒,舍不得肉骨头套不住野狗,绊个麻雀也得撒出去一把稻谷吧?吾仔细想过了,唯有七叔公小七子站出来一口咬定他与唐老四唐岭结伴害死了窑山的新四军,方能彻底打倒唐岭,吾才有希望选上副社长。否则,稳笃定那个副社长是他唐姓的,而且就是唐岭的。”

“这件事说大喽!容吾想想。”六叔公拎起已经搁在桌子上的黄铜水烟筒,抖抖瑟瑟地装烟丝。

“树根,你这么一说,吾倒想起个人来。”八字胡的长者清醒过来了,把胳膊肘撑到了桌面上,商量似的口气。“那个徐雪森原来不是帮共产党新四军、帮国民党、帮伪军都做过事的吗,对不对?他是三开党,哪边都吃得开,哪边都不得罪。能不能让他站出来检举唐老四唐岭?这样一来,既保住了小七子,又扳倒了唐老四。”

“不行不行,馊主意!想让雪森站出来?做梦都别想!他是何等人?会听吾们的?想都别想!”五叔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是的,希冀让雪森那个滑头检举唐老四是绝无可能的。只有小七子亲自站出来,否则,共产党政府也不会相信呐,更是扳不倒唐老四的。”宋树根弯着背,依然闷着头。

“树根,你的这一计是很毒的,正可以一箭打倒唐姓。可是,吾宋氏也得搭上一命哪!”六叔公砸着嘴,山羊胡子上的口水滴了下来。

“六叔公,吾估摸着小七子是不会动手的,他的胆子与老鼠差不多,顶多是在旁边望个风、打个下手一类的。把小七子交出去,也就是个帮凶罪,判个三头五年就放回来了。你可以跟他说,他家里的活计,宋氏给包了。反正就要入社了,吾当上了社长,还怕没人照应?家里的活就那么多,也不缺他一双手。”

“树根,你、你——,你怎么说得如此轻飘啊!哦,为了你能选上副社长,就把小七子送进监牢?亏你想得出!”八字胡的长者动怒了。

“你看看你看看,六叔公,吾当初是怎么说来的?吾就料定宋氏一族人心不齐,都想吃现成的,都想沾无本的便宜,各打自家的小九九,永世没有出息!十八代都别想翻身!”宋树根终于抬头看了一眼六叔公。

“树根,你这叫什么话?你也好不到哪里去!西村的人谁不晓得你最精明,小九九你打得比谁都响!抠门抠到了尼姑庵去了!一文钱瓣成了两爿,夹在屁股眼里都不掉的!真是有嘴说别人无话保自身!”八字胡长者气得脸色都铁青了。

“好了,你就别说气话了,树根也不是专讲你的。”六叔公把水烟筒重重地放在桌子上。“树根的话并没有错。吾宋氏的确就是这个局面,否则,宋氏早就翻身了,哪轮得到姓唐一族?这样吧,树根,小七子的事就不托出去了。托出去也是吾宋氏的家丑。就照你开头讲的,叫上宋氏全体男女老幼,都去会场开会,大声推举你,不管是大人还是孩子,都举手。老五,你一定要挨家到户说清楚,务必各家都到场,大人孩子都举手,听见了么?就这样去传。”

“好嘞,吾一定传清楚,六叔公你放心。”五叔答应道。

“对了,说不定这么做,唐老四选不上都难说。”八字胡长者心平气和了。

“还能怎么弄?只好这样走一步看一步了。选上就选上,选不上也没办法了。谁让吾心不齐呢,活该倒霉!”宋树根的声音很低,六叔公和八字胡长者等人没听清,都侧过脸来,可宋树根不讲话了。

“六叔公,开会那天你去不去?”五叔问。

“六叔公不去,去到会场的人都会偷跑掉的!”宋树根嘟囔道。

“吾去,吾一准去,拼上吾这条老命吾也要去。”看样子,听语气,六叔公的态度是很坚决的。他重又拎起水烟筒,一边装着烟丝,一边说:“吾不但要去,还要以宋氏族长的身份告诉政府来的干部,树根必须当副社长。吾的话总该有点分量吧?他们能不听?自古族长说话不是随便说说的,既然吾说了,他政府敢置若罔闻?对不对?”

六叔公自顾自的说着,使劲吹着了纸捻,点烟。

“六叔公,要是政府的干部能听你的话,还用得着费这个力劳这个神在这里商议吗?只怕你的话也是耳旁风,不要过分乐观了!”宋树根低声说道。

“只怕如此呢!六叔公,去还是要去的,不管政府来的干部说什么,你都直截了当地推举树根,吾们就拍手拥护,把手举起来不放,看他干部怎么办!”五叔说。

“这是当然的了,六叔公是必须去的,而且要讲讲推举吾的理由。否则,干部怎么知道?怎么能相信吾?是不是?要说吾的理由。”宋树根说。

“推举人是该有理由。树根,那你说说,让吾讲些什么理由?”六叔公盯住了宋树根。

“这第一,六叔公,你一上来就要说吾政治上可靠。他共产党最讲政治,第一位凭的就是历史清白。虽说吾在民国时候当过甲长,那也不是吾要当的,是上面的人相中了,非要让吾当。但是,吾当甲长,没有留下血案,对不对?没有害过谁,连姓唐的一族也没害过。”宋树根扳着手指,说道。

“不是吧树根?才刚在你家里,是你亲口对吾说,唐家老二带着新四军的两个伤兵跑回来,是你马上去报告,领着自卫团的人来捉的,怎么转眼变成历史清白了?”五叔提醒似的说道。

“老五,你个不懂进出的东西,里外都分不清,败家子!”六叔公显然气恼了,朝着五叔骂道。

“五叔,六叔公批得对!吾跟你说的话能传出去?跟你说,吾当年去告发唐老二,一者那是吾当甲长的本份,二来是为宋氏报仇出气。再者来说,人不知鬼不觉,听吾告发的人早已去阎罗王那里下了油锅,现在的人,共产党也好,唐族也罢,怎么知道?所以,六叔公,一上来的第一条,就要说吾历史清白,虽然当过甲长,但是,没有害过人。”宋树根说罢,从口袋里捏了一把烟叶丝,装进旱烟筒的烟锅里。

“树根,吾的意见这一条回避,不要说。为什么?你当甲长,不仅姓唐的那边受过你的欺负,那年你带人抢过唐家寡妇晒在打谷长上的稻子,他唐家会忘了?就是吾们宋氏一族里,你也瞒报过上缴的公粮税银。所以,你不提倒也罢了。你要让六叔公这么一提,本来人家已经忘了的事,倒被你提醒了,还能说的下去?对你还能有好处?是不是?六叔公,不提,最好别说。”八字胡的长者说得很严肃、很认真。

“嗯,这话还是有道理的。树根,政治的问题,历史清白的话就跳过去,不去提它。提了,就是去揭别人身上的伤疤;挨过你苦头的,反倒狠死了你。说说看,还有别的理由没有?”六叔公问。

“嗨!六叔公,吾不是说了嚒,共产党最重视政治,历史不清白,就别想当共产党的官!其他的,可有可无,像村东桥庄的黄长工,文盲都行!”宋树根的心里一下子冷了下来,本来还有点希望的愿望,被五叔和八字胡长辈一揭破,彻底消失了。

“不不,树根,就说你念过书,算盘是吾西村最精明的。共产党的干部总要算账吧?不识字,不会打算盘,能稀里糊涂当干部?吾就不信!”八字胡长者说。

“好了,到时候到了会场,吾会见机行事的,多说几句就是了。你们就回去吧,天也不早了。吾是看出来了,树根的心思早已不在了这里。嗨,还是人心哪!你们都走吧。”六叔公叹了口气。

包括宋树根在内,来商议的人纷纷起身离开了六叔公家。说是商议,什么结果也没有,都是嘴上抹石灰——白说。唯有六叔公的一声叹息是最好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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