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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如蜜转身之后脸上的笑容就完全消失了，进了电梯，蒋明明看了她一眼，大气都不敢出。
车子早就已经在元府的门口等着了，姜如蜜上了车，看了一会儿车窗外，半响之后，她似乎想起什么，叫了一声蒋明明：“蒋秘书。”
“姜总？”
“吴总的太太是不是快度假回来了？”
蒋明明愣了一下，很快就反应过来了：“是的，姜总。”
这吴成立是个倒插门的，欧意是他太太家的，这几年他太太渐渐把公司交给他了，所以他也开始飘了。
吴成立在酒桌的事情姜如蜜早几年就知道了，如今撞到她的头上了，她哪里会这么容易就放过他。
“吴总这几年认识不少美女吧？你有空整理一下照片，给吴太太送过去。”
蒋明明没想到姜如蜜会这么刚，一下子倒是没有反应过来。
听不到身旁的人回答，姜如蜜偏头看了蒋明明一眼：“有什么问题？”
“没，没什么问题，我今天晚上回去就把资料整理出来。”
姜如蜜抬手揉了一下太阳穴：“也不用这么急，明天和今晚也差不了多少。”
“好的，姜总。”?姜如蜜点了一下头，也不再说话了，偏头看向车窗外。
蒋明明偏头看着她，想起姜如蜜几分钟前扔口红的样子，发现自己这个上司的魅力比自己想象的要大。
姜如蜜这几年做事越来越干脆了，蒋明明第二天给她收集了吴成立的那些资料之后，她直接就让蒋明明同城快递到方珍珍的手上去了。
她也没匿名，直接就让蒋明明在寄件人那儿填了她的名字。
没多久，姜如蜜就听到吴成立贬职了。
这天，她刚开完会，蒋明明跑过来，看着她有些急：“姜总，吴太太来找您了。”
方珍珍今年刚好四十，家中独女，早些年也是个雷厉风行的女强人，只不过这几年她才渐渐把公司交给吴成立的。
姜如蜜挑了一下眉：“把人请到我的办公室，你去泡两杯茉莉花茶来。”
“好的，姜总。”
姜如蜜点了一下头，抬腿走回了办公室。
她刚放下文件，蒋明明就带着方珍珍进来了：“姜总，这是吴太太。”?“叫我方小姐吧。”?方珍珍摘下墨镜，女人过了三十各种状态都跟不上，方珍珍已经四十了，看起来倒是像三十出头一样。
姜如蜜笑了一下，做了个请的手势：“方小姐，这边坐。”
方珍珍看了她一眼，随着她到沙发上入了座：“姜小姐真是闻名不如见面。”
听到方珍珍的话，姜如蜜挑了一下眉：“方小姐和我想象中有点不一样。”
这时候，蒋明明端着茉莉花茶进来。
方珍珍闻到茉莉花茶的香味，脸上的笑容都多了几分。
她端着茶抿了一口，看着姜如蜜：“哦？怎么不一样了？”
“我以为方小姐今天是上来兴师问罪的。”?方珍珍笑了一下：“那你怎么知道我今天不是过来兴师问罪的？”
“直觉。”
045我自己也挺唾弃我自己的
方珍珍挑了挑眉，“姜小姐挺有趣的，吴成立对你做的事情我听小张说了，今天我是过来的道歉的。”
她说着，顿了一下：“还有一件事，关于合作的事情，如果姜小姐不介意的话，我很期待和姜小姐合作。”
姜如蜜倒是没想到还有这意料之外的收获：“当然不介意。”?方珍珍抿了一口茶：“姜小姐有心了，我喜欢什么都这么清楚。”
“没什么，我只是希望能让方小姐愉悦一点。”?方珍珍欣赏地点了一下头，“我还有事，就不打扰姜小姐了。”?“方小姐客气了。”
送走了方珍珍，姜如蜜马上就让蒋明明准备合约。
果不其然，第二天，方珍珍就亲自过来签了合约。
这一次，方珍珍倒是没那么忙，还约了姜如蜜吃午饭。
姜如蜜自然不会那么不识趣，连忙让蒋明明在元府订了位置。
方珍珍接管了十多年欧意了，早就已经练就了一身的爽朗，姜如蜜直名揭穿吴成立的小动作，这倒是对了方珍珍的胃口。
“当年听说你跟裴恒的事情，我还挺唾弃你的。”?方珍珍也直言不讳，姜如蜜笑了一下：“别说你，我自己也挺唾弃我自己的。”?方珍珍看了她一眼：“你现在突然回国，我想应该不是这么单纯吧？”
姜如蜜也算是了解方珍珍了，反正她回来的目的，也不是不能不说的：“当年我付出的代价有多大，我想你应该也清楚。如果当年我只是单纯地担了个小三的骂名，我倒是无所谓，可如果这一切只是一场报复，那就不行了。”
她这话里面藏着的信息太多了，方珍珍听了也不免有些惊讶。
不过方家斗不过裴恒，她虽然欣赏姜如蜜，却也不能帮她做什么：“我帮不了你，只能祝你心想事成。”
“谢谢。”
性格相投的人聊天都特别的轻松，姜如蜜原本也担了几分忧心的，如今看着方珍珍，她知道自己是赌对了。
方珍珍能撑着欧意十多年，又是方家的独女，行事作风自然不会那么小气计较的。
吴成立是她老公，她这么直接把人家老公出轨的照片和视频送到她跟前，一般人看了，还会怪她多管闲事。
四年前她在裴恒身边的时候跟方珍珍吃过一次饭，那时候方珍珍还没有卸下欧意董事长的职位，那场饭局方珍珍也没怎么注意她，可姜如蜜却留意到方珍珍了，所以她才胆敢这么明目张胆就让蒋明明把资料送到方珍珍的跟前。
方珍珍重新接管欧意，事情不少，午饭之后两个人也没有继续的打算了。
刚才在饭桌上才聊到裴恒，结果刚出了包厢，她们就碰到裴恒了。
裴恒今天倒不是跟席子淇在一起，看样子应该是来谈公事的。
方珍珍跟裴恒也算是有点交情，“裴总，这么巧。”
“是巧了。”
男人淡笑着，视线落到姜如蜜的脸上。
姜如蜜面不改色地上前，“裴总。”
“好久不见，蜜蜜。”?姜如蜜笑了一下：“不打扰裴总了，我先走了。”
她说完，越过他走到电梯口。
裴恒偏头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地勾了一下唇，然后转身进了包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