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千里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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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昊高高地站着，右手高举着驳壳枪，扣动扳机，“叭”的一声脆响，几只鸟儿受惊，扑腾翅膀往远处飞去。
两秒不到，三公里长的山谷内枪炮齐鸣，巨大的响声在山谷间得到扩大，震耳欲聋。
张昊和参谋长大牛三人高高站在山梁上，密切关注着战场形势。
不一会山谷被烟雾笼罩，枪声非常密集，到处是爆炸声。
战斗打响前，张昊很紧张，多亏大牛问了个简单问题，把张昊的注意力转移，战斗一旦打响，张昊反而平静下来，显得异常冷静。
这一仗，他是指挥员，不是战斗员，他必须保持清醒头脑，一旦形势有变，他必须果断作出正确决策。
电影上，为表现指挥员的英勇，常会用特写镜头，拍摄指挥员向敌人连续开枪的镜头。
电影导演假如到这个山谷，站在张昊身边，他马上就会明白，现代电影上拍的那些都是狗屁。指挥员连敌人都看不清，山谷被烟雾笼罩住，只有战士们和一线基层军官才能看得见敌人。假如指挥员能够向敌人开枪，说明指挥员距离敌人在百米之内，这个指挥员就会暴露在敌人的攻击范围。指挥员想这么干，手下人也不会同意。
张昊所在位置距离敌人至少有两千米距离。
一位战士跑来，大声说：“报告，四连长报告，有一个中队日军正向山谷方向快速赶来。”
张昊大声说：“命令牛连长，不管付出多大代价，都要把日军阻击住。没有命令不得后撤。”
战士大声说：“是！”
参谋长董壮飞小声说：“牛连长阻击半小时没有问题。”
张昊说：“激战才五分钟，再过二十分钟，命令全线出击，必须速战速决。”
董壮飞点头说：“是！”
二十分钟后，参谋长董壮飞向天空发射两枚信号弹。山谷内刹时喊杀声四起，所有埋伏着的战士呐喊着冲入日军之中。
张昊对参谋长董壮飞笑说：“我们可以下去了。”
参谋长董壮飞走向岩石后，参谋们大声说：“把设备带上，我们准备下山了。”
张昊和参谋长走在前面，一连长赵大志跑来，向张昊敬礼，大声说：“两百多日军被全部歼灭，活捉十多匹骡马怎么办？”
张昊笑说：“用骡马驮缴获。”
张昊继续向前走，脚下踩到一具日军尸体，张昊抬脚用力踢了一脚。
二连长跑来报告问：“有两桶汽油没有爆炸，要不要带走？”
张昊笑说：“带走，这是我们最好的武器。”
参谋长董壮飞好奇问：“汽油怎么是武器？”
张昊笑说：“回去再跟你说。”
又过了一会，张昊发现战场打扫得差不多了后，下达撤离命令。
撤离很有讲究，二连三连负责运输缴获，一连前出接应四连。
一连和四连撤退时，担任特务营后卫。
晚上八点钟左右，张昊率领特务营用几匹骡马满载缴获返回营地。
孙震将军和军参谋长两人亲自赶来迎接张昊一行归来。
张昊向孙震将军和军参谋长敬礼，报告战况：“成功消灭日军一个运输中队，击毙日军205名，没有捉到一个俘虏。特务营战死32人，重伤5人，轻伤20人。缴获三八大盖15箱，子弹10万发，手榴弹30箱，迫击炮20门，炮弹两千发，山炮炮弹一千发，榴弹炮炮弹五百500发，汽油两桶。”
孙震将军摆手说：“不要报缴获了，这是参谋长的事情，数字太不准了。我向你们特务营全体表示最热烈祝贺，这仗打得好，打出了特务营的威风。”
张昊叹气说：“特务营伤亡也很惨重。”
孙震将军点头说：“打仗哪有不死人的？以这么一点小伤亡，消灭这么多日军，还有这么多缴获，太值得了。伤亡你不用担心，军参谋长会立即给你补充。我军严重缺乏弹药，缴获我必须赶紧拿走，分配其他队伍。”
张昊笑说：“缴获我要先装备特务营。”
孙震将军笑说：“你只报三八大盖15箱，却没有报缴获的打死日军配备的三八大盖，虚头很大嘛！你可以欺骗外行，却瞒不了我。”
张昊嘻笑说：“你给我的汉阳造，我全都还给你。两个连全部装备三八大盖。”
孙震将军笑说：“同意！整箱的我带走。”
张昊笑说：“留下10门迫击炮。”
孙震将军摇头说：“开什么玩笑？你一个营要那么多迫击炮干什么？留下五门。”
张昊笑说：“您这是趁火打劫啊！”
孙震将军笑说：“严肃点！打了胜仗就翘尾巴可不行。你还藏了五挺轻机枪和一挺重机枪。算了，你就留着吧！”
张昊笑说：“您的眼睛太毒了。”
孙震将军笑说：“以后你千万不要跟我打马虎眼，我带兵打仗的时候，你还没有出生呢！过去我向上级也会虚报缴获，我有经验得很。汽油我带走，正好可以给汽车加油。”
张昊赶紧大声说：“至少留一桶给我。”
孙震将军好奇问：“你要汽油干什么？你又没有汽车？”
张昊笑说：“我要汽油用来制造炸坦克的秘密武器。”
吃过晚饭后，张昊在会议室主持召开特务营排长以上军官会议。
张昊对大家说：“特务营第一仗总体来说，打得相当不错。但伤亡仍然偏大了些，想起这些英雄为国捐躯，我的心很痛，我们要好好抚恤死难烈士。要想提升各连装备水平，只有多打胜仗。现在日军濑谷支队已到达台儿庄附近，第五战区正在以徐州为中心的广大地区调动大军与日军浴血抗战。日军把注意力全都集中在正面战场，我特务营在这种情况下，完全可以采用灵活机动战术，在日军与我正面大军交战的空隙，以连为单位，趁机打劫日军武器装备及弹药。策略是游击战，打了就走。当然了，这只是设想，还需孙将军同意。为了逼迫孙将军同意我把你们以连为单位派出去，极有可能需要和孙将军进行一番软磨硬泡。”
连排长们一个个兴奋起来，用力鼓掌。
军部，孙震将军与军参谋长两人相视而笑。
孙震将军笑问：“你笑什么？”
军参谋长笑说：“恭喜你得到了一匹千里马。”
孙震将军哈哈大笑说：“千里马常有。”
孙震将军突然眼圈发红，哽咽：“而伯乐不常有。”
军参谋长叹气说：“我知道，你又在想王师长了。是王师长发现了张昊这匹千里马，可惜王师长却先我们走了。”
孙震将军叹气说：“兄弟，一路走好，你的好女婿绝对是打仗奇才，将来一定会大有前途。我们后继有人！”
日军濑谷支队濑谷启在司令部唉声叹气，逆濑川幸男大尉参谋长小声说：“将军阁下，这次损失只是毛毛雨，用不着难过。”
濑谷启少将叹气说：“是啊，这次损失不算什么，但是你得明白，假如这支队伍尝到甜头后，天天象苍蝇一样叮，我们怎么承受得了？补给线太长，太多，防不胜防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