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用轻机枪防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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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楼上，张昊在重机枪工事旁，指导警察怎么使用重机枪打击来犯日军。警察局长在张昊指导结束后，大声问警察：“还有什么不懂的赶紧问，日军正准备攻城，仗打起来后，张连长就没有时间再管你们了。”
一位警察大声说：“张连长讲得很详细，我们学会使用了，你们只管放心，我们一定狠狠地打鬼子。”
张昊笑说：“重机枪子弹有限，省着些打。”
警察们一起点头说：“好的。”
张昊来到王师长和参谋长身后，王师长和参谋长正在用望远镜观察日军。
顾营长拍张昊的后背，眉开眼笑说：“我们又在一起并肩战斗了。”
张昊说：“是啊！这次不比南京，南京我们还有退路，这次我们没有。”
顾营长点头说：“多守一天是一天，多守一小时是一小时，我们师在最前线，徐州需要我们坚守到底，我们就坚守到底。我没有牵挂，我决心战死沙场。你不能死，王冰还需要你照顾呢！”
张昊摇头，说：“顾营长，大家都对局势很清楚，我们全师对全局几十万大军来说，只是小队伍，县城对于大徐州来说也是小地方。但是我们师肩负驻守县城重任，却事关全局，关乎中国军队几十万人的生死存亡，关乎李将军能不能在徐州一线，打败日军的大计划。王冰虽然身份特殊，但只是几十万分之一，我们又何必对她太过牵挂？”
一架飞机飞来，参谋长大喊：“注意防空。”
张昊抬头看飞机，飞机飞临县城上空盘旋。
张昊对顾营长说：“这是日军侦察机，看来日军在炮击前，会先用飞机轰炸。”
顾营长咬牙大声说：“我们团在前线阵地上，被日军飞机炸死炸伤太多了，我们没有防空武器，只能任由日军飞机猖狂。”
张昊也叹气说：“日军之所以这么厉害，靠的就是武器先进。我们虽然没有好的防空武器，但也不能束手待毙，任由日军飞机轰炸。”
顾营长好奇问：“你有办法的？”
张昊说：“轻机枪射程远，运气好时是能打到飞机的。让我跟师长和参谋长说，当日军飞机飞来轰炸时，用轻机枪防空。”
张昊不清楚抗日战争年代我军是不是用轻武器击落过日军飞机，但他却清楚在抗美援朝时，一位叫李荣琦的，就用轻武器击落过美军飞机。李荣琦连共击落过五架美军飞机，这虽然是奇迹，但说明使用轻枪机，存在着击落日军飞机的可能性。至少也可以逼迫日军飞机飞得更高，使日军飞机投弹失去准星。
当张昊说，他有办法防空时，王师长、参谋长、县长、警察局长、顾营长、王冰全都围拢过来听张昊说话。
张昊对大家说：“日军飞机前来轰炸的话，有几个点是必然轰炸的，一是城墙，这是日军攻进县城的最后屏障。二是师部，是我们的指挥中枢。三是重要建筑。”
大家都点头。
张昊说：“我建议用捷克式轻机枪防空，机枪手蹲在城墙上，前面让战士挺举枪架，两挺机枪一组，相距三十米对射，一组一组排过去，让子弹在空中织成网。日军飞机从东北侧飞来，我们的机枪手就集中到东北侧城墙上。我们每个排都有捷克式轻机枪，数量已经足够。日军飞机退走后，机枪手赶紧回归原阵位。日军知道我军没有防空武器，所以，日军必定骄横。只要能打下一架日军飞机，就是胜利，其他日军飞机必定再也不敢降低飞行高度。日军飞机不降低飞行高度，投弹就不准。对于我军保护城墙，必定会起到重大作用。”
王师长连连点头说：“张连长一席话对我军守城意义极其重大，参谋长，立即下令，按张连长所说，立即部署轻机枪打击来犯日军飞机。”
山木一郎少将带着一个旅团来到后，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召见黑岛中佐。
身受重伤，吓破了胆的黑岛中佐被担架抬至山木一郎少将用帐篷搭建起的司令部。
山木一郎少将原来的计划是，队伍到达后立即进城，留下一个大队守城，再出发，直插徐州，打徐州方向国军一个措手不及。他这个计划是基于昨晚黑岛的判断，把这个计划报告了师团司令部，师团司令部要求山木一郎少将占领县城后，就立即按计划带着队伍直插徐州，一举粉碎徐州外围国军防线。让山木一郎少将气得要吐血的是，他带着队伍到达后，据士兵报告，黑岛大队部都被国军端掉了，而且黑岛中佐也身负重伤。
山木一郎少将听黑岛中佐添油加醋汇报后，更是生气，恨不得拔出指挥刀把黑岛中佐的脑袋剁下来。
黑岛中佐胡说什么城外驻扎有国军重兵，总兵力不下于一个师，但山木一郎少将派出的侦察兵回来报告，县城外没有一兵一卒。
山木一郎少将怎么还能轻信黑岛中佐的任何话？只能亲自派兵侦察。
山木一郎少将首先把黑岛送往后方，待治好伤后，送军法部门查办，该大队另用其他人担任大队长，该大队原地休整。第二步请求师团部派飞机过来侦察，并把城墙轰塌及把城里的重要设施炸毁。方便他部进占县城，以实施接下来的计划。
日军师团的部署被打乱，但为了让山木旅团能够顺利快速挺进徐州，华北方面军司令部得到师团部报告后，立即先派出侦察机，接着派出三十架轰炸机直扑滕县县城。
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张昊昨晚夜袭日军大队的壮举意义极其重大，不仅打乱了日军部署，还为国军守城赢得了时间。
现在日军按规程，先用侦察机侦察，再用轰炸机轰炸，又被张昊摸到了规律，张昊建议王师长让战士们在城墙上，用轻机枪构建子弹网用来防空，会不会有战果，就看接下来的战斗了。
王师长在城楼内用望远镜观察着，他大喊：“东北八点钟方向出现大群飞机，命令防空队伍，做好防空准备。”
在王师长身边的参谋长大声说：“是！”
参谋长立即对张昊、顾营长和警察局长大声说：“立即通知防空队伍，准备打击日军飞机。”
张昊、顾营长和警察局长大声说“是”后，立即跑向各自队伍组织机枪防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