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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t apr 25 17:21:38 cst 2015

那是好长的梦,漫天的红色,除此之外似乎还没有其他的颜色。 有一个女人站在城墙之上,拔出匕首。

“公主殿下,我们一定会胜利的。”有人说。 好熟悉的声音,可是自己明明不认识他。 “睡吧,当你醒来的时候,一切都会不一样的。”最后,在黑暗中只剩下这句话。

“啊,唔,怎么弄得,怎么会做这样的梦。“沧月躺在床上,露出极少出现的迷茫。窗帘翻飞的哗哗作响。自从自己听到那个叫卡伦卡亚的星球的名字后,内心总有不安。这样的梦以前似乎出现过,好像是极早之前,早到自己还在培养液里面的时候。

月光透过窗子映下斑驳的影子。

“沧月大人,怎么了?”身旁的贪狼被沧月的自言自语弄醒了,看着身旁的女孩,微微心疼起来,她独自担当太多。

沧月看着一脸担忧的贪狼,心中某个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了,但她依然一脸冰冷。

她强撑着睁开眼,但最后还是疲惫的闭上眼睛。

满身疲惫。

贪狼傻傻地坐在那里,也不知道要做些什么。这算是怎么回事?

沧月并没有告诉贪狼关于自己这个梦的事情。自己是没有资格去爱别人的。

黑暗将她包围。

“你真的好像她,但你不是她。我找了她好久了,但怎么也找不到。”

“他们把她逼死了,让她再也回不来了。”

“从此以后你就叫做沧月吧。沧海月心,我曾答应过她,带她看最美的海上升月的景象,可惜没有机会了。”

沧月的耳边又响起了这几句话,那是她第一次感到悲伤。如同那经历无数沧海的老者,带来尘封的秘密。

当她醒来时,阳光已掠起窗帘,影射进房间。

翻飞的窗帘带来光影的迷离,空气中有一种冷冽的酒香味外还有淡淡的醇香。那是有别与于那个人的气息。那个人的身上永远带着若有若无的香水味,没有贪狼身上的那种自然味道。

想到贪狼,沧月微愣了一下。昨天晚上,他为什么会在我的房间里!

四周的气温迅速降低,一道冰刃凭空出现。割断了窗帘。那冷冽的妖刀在阳光下,闪着让人心寒的光茫

在楼下尽责为沧月大人做早餐的贪狼猛得打了个喷嚏。而后自言自语地说道"肯定是破军那个混蛋在骂我,真是的。”

窗外的鸟鸣声阵阵,窗外偌大的房间除了一张宽大的木床外,只有摆放着整齐的书案,一组沙发和矮柜。

玄月坐在书桌前,微卷的银色长发垂在画纸上。

他削长的手指握着铅笔,指尖因为用力二显出粉红。眉眼间带着温柔,嘴角始终上扬。铅笔在纸间滑过发出流畅的的声音。

“路西法大人,一切都准备好了。”夜莺单膝跪下,身下散发着丝丝血腥味

玄月没有停下笔,线条正构成一位本子的图案。“怎么,被冰刃伤到了。”他瞟了一眼夜莺正在流血的伤口。

“咳,是伤到了。”夜莺低着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可不是伤到嘛,天知道突然从窗外飞出一道冰刃,连闪都来不及。事实证明躲窗外不是明智的选择。虽然在外面藏了一晚上都没被发现,但还是挂着伤回来了。

玄月的眼瞳中弥漫出水雾,他停下笔把画纸递到夜莺面前。“是吗?”他轻声问道。

画上的本子睡在床上本能地抱住自己,似乎这样可以免受外界的侵害。长发散乱,精致的眉眼有些凌厉。宽大的睡袍里隐约的透出曼妙的曲线,在月光下闪着晶莹的光。

夜莺沉默住,再开口时,声音转变得沙哑。“昨天晚上,贪狼在沧月的房间里。”

手中的笔猛然折断,顺着桌面滚到地上。

逆光中玄月的笑容模糊不清。

九月轻盈地从窗户跃进,长发飘扬,显得十分灵动可爱。

“九月,你回来了。”十月自然地站起为她拉开作为的椅子。

k坐在最高处,任何人看不出他的表情,“九月。”他缓缓开口,声音深沉。“既然你回来了。我就宣布任务。”他从座位上站起,如同古代的帝王,破碎的阳光从她身后的窗子射进,构射着一个巨大的谜团。“我们这次的任务是带回沧月”。k闭上了眼睛,道“无论是死是活。"

四周的声音瞬间蒸发,安静如月死寂。

“为什么一定要带回沧月姐,而且······”三月停顿了一下,有些犹豫。

“我们联手也不一定赢得了。”九月盯着k,补充了三月未说完的话。“她站起来,眉眼的线条刚毅中透着倔强。”沧月姐的童年虽然是在培养液中度过的,但是也是黑月铁骑的一份子。我绝对不会取同伴的性命。”

k听到这番话后,意外地笑了起来。”那就尽力保护沧月不被玄月带走。”他的眼睛漆黑一片,深不见底。

直视他眼睛的九月不禁想,这样的人会在意什么呢?

玄月,你终于忍不住要出手了吗?

但是我可不会让你就这样带走沧月的。

那可是最主要的祭品啊。

光明将它的温暖给予每个人,照亮黑暗。

“贪狼,你不觉得这里的气温有点低吗?”破军坐在餐桌上,小声的贴在贪狼耳边上说。

贪狼深以为然地点头,外面阳光明媚,里面冷气弥漫。

“贪狼,昨天的事你要给个解释。”沧月的声音冷若玄冰。

让四周的气温又下了几个摄氏度。

“我,我什么也没干。”贪狼连忙摆手“我发誓!”

破军的嘴立刻合不上了,脑海中无数的,各种的想象 。

“如果你做过什么,这就不可能还在这说话了。”沧月冷哼一声放下餐刀。“还有你,破军。”

破军听到被点名,立刻立正,行军礼“在,沧月大人。”

“把鼻血给孤擦干净。”沧月优雅的用淡蓝色的丝巾擦干净嘴角,起身离开。

她留下的餐刀在光明的包围中,凌冽如同刀刃。

破军摸向鼻子,一片鲜血。正抬头就对上贪狼要把自己碎尸万段的眼神。

他们还不知道危险正在迫近。 “为什么没有杀他呢?”沧月不由轻轻问自己。

如果换做是别人早就死无全尸了吧,但为什么不取他性命?

沧月闭上眼,鼻间似乎还缭绕着那种味道,那种有别与于那个人的气息。那种的自然味道。

或许是因为艾米博士的心,又或者是因为他长久以来在身边的守护。总之嘴上再怎么绝情心里也是下不了手的。

想到这里,沧月心里似乎有什么隐隐要破土而出似的,让她不由握紧了口袋里的酒神之吻。有什么不该出现的要出来了。

阳光被云朵覆盖,在她的脸上映出一片阴影。

“亲爱的,在发呆呢。”

该死!太大意了!

四周的空气迅速卷成漩涡,将她包围。

急速的空气让处在漩涡中心的沧月迅速感觉到缺氧。

“你认为这样就能打败孤。”沧月冷哼一声,四周的寒气便凝在沧月的手心,形成晶莹的球体。“你们真是天真的很。”

“不好!”伊峙总司大叫一声,“全体向后退。”

“很聪明,但晚了。”五指合拢,冰球就猛地爆炸。

寒气宛若张开獠牙的蛇,将漩涡凝结成冰。

沧月向上一跃,就立在凝结成冰的漩涡顶端。

蓝发披肩,白袍飞扬。她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映出迷幻的虚实。眉目的线条上挑带着不屑与高傲,黑色的眼瞳映照不出任何东西,深不见底。陶瓷一般的皮肤在阳光下闪着淡淡的光泽。

“在你后面!”卡门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但沧月的神情却更加不屑。

“要是我是你,我一定不会那么做。”

那个声音是————

沧月手中的寒气生生散开,卡门的攻击也随之停下。

“无耻的混蛋。”沧月感觉自己全身都不受自己控制。纵身一跃,就立在他面前。

玄月依旧带着温和地笑容,银紫的的发丝在风中微微漂浮,白色的西装更加衬出他的优雅。妖异的红瞳散发着雾气,隐藏些神秘的东西。

“很高兴我从无耻的家伙晋升为无耻的混蛋。”玄月的笑容依旧温和。

他身后的莉莉丝把贪狼拖在地上,而夜莺的手里抓着不安分的破军。

沧月的脸色多了一丝愤怒,“多说什么,穿一身白色西装不就是来送葬的。”

玄月凝视着沧月,他的脸隐藏在阴影之中,让人看不清虚实。沧月忽然发现自己面前的男人不再是黑月铁骑中的玄月,而是玩弄世间于股掌之间的路西法。

玄月的手指划过沧月的脸颊,带来心悸的气息。他手上的白皇星戒指在光芒中变换着色彩,如同一场光与影的盛典。

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十月哥,我们还不出手吗?”三月趴在草地里,越来越急躁。

“堕天使太多了,我们此刻出去完全没有胜算。”

九月皱起眉头,又放开。“我有办法了,不如我们——————”

“你们是黑月铁骑中最强的,所以你们可以选择是否成为搭档。”k站在玄月身旁,没有表情。

培养液中的沧月睁开眼,仿佛穿越了几千年的时光。

两只手隔着玻璃相触。

另一边的手是温暖的,即使隔着玻璃也传来丝丝温度。

“我叫玄月,你愿意成为我的搭档吗?”玄月笑起来,声线柔软。

沧月懒懒闭上眼,漂浮的发丝贴在脸上,满是寒冷。

那是她第一次看见别人笑,温暖如春。

可能从那时开始,玄月就映在自己的心里,满是暖意。

黑暗中的人,见到了难得的光。

“happy birthday!”九月从桌子上跳下来,猛地开灯。

光一下就充满了整个房间。

“生日快乐!玄月哥。”其余的人也走出来,一起祝福。一月和四月共同捧着蛋糕走出来。

他们并没有注意到培养液中的沧月缓缓睁开眼睛,黑色的瞳孔深不见底,但是其中显现出一丝丝的光彩。

他们真是幸福,真是美好。

沧月想着又闭上眼,让黑暗将自己包围。

好希望和他们一起。

等到外面的喧闹声都消失的时候,沧月才渐渐有了些倦意。

“沧月。”不知道是谁在叩击玻璃,声音柔和。

沧月很不情愿的睁开眼,房间里没开灯,只点着一根蜡烛立在一小块蛋糕上。

“今天是我的生日,这是你的蛋糕哦。”玄月含笑将蛋糕上的奶油抹在冰冷的玻璃上。“我希望你能感觉到。”

沧月在心里小小的翻了个白眼。

你知不知道你很白痴呢。

“你还没对我说生日快乐。”玄月隔着玻璃描着她那精致的眉眼,冷漠而刚毅。

沧月动了动嘴唇,想说些什么,但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只是冷漠的闭上眼。

她听到玄月叹了一口气,然后烛光也消失不见了。

你知不知道你很白痴呢。

我不是不想微笑。

而是我根本不知道微笑是什么。

我不是不想说话。

而是我根本不能说话。

在这里连动一动都极为困难。

但你什么都不知道。

却自以为是的认为什么都知道。

沧月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宽大的床上,偌大的房间除了一张宽大的木床外,只有摆放着整齐的书案,一组沙发和矮柜。

虽然不知道在哪里,但是被子上那种若有若无的古龙香水的气味让她立刻判断出这是玄月的房间。

也许是为了不让她知道失乐园的地址,所以干脆强制她睡眠了。

沧月挣扎着想要坐起却发现自己的力量仿佛被抽光了。

“别紧张,我只是让琉璃封印了你的力量。会虚弱一段时间。”玄月穿着宽大的睡袍,水珠沿着发丝滴落。他走到沧月床边有轻柔的为她合上眼,“再睡一会就好了。”

沧月却变得异常烦躁,一把扯下玄月的手。

“乖,再不听话我只能抱着你睡了。”玄月用着哄小孩的口气,微笑地俯下身。

两人的身体都不是滚烫的,但玄月的身体略微比沧月高出几个温度。但他的气息喷洒在沧月的脸颊上却是灼热的。

沧月的气息也渐渐不稳定起来。

“路西法大人,有人潜入失乐园。”夜莺猛地开门,又猛地石化在门口。貌似来的不是时候,而且很不是时候。

听到这个消息,玄月的神情并没有任何变化。但不知道为什么沧月感觉他有些悲伤。那就像九月和十月的心灵感应一样,即茫然又固执的认为。

“本来想留你多住一会儿的,可惜很快就有人带你离开了。”玄月脱下他从不离手的白皇星戒指转而带在沧月的手上。

“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会为我送葬吗?”他听见自己这么问沧月。另一只手的汗水布满掌心。

沧月沉思一会儿才回答:“会。”

无论他做了什么,我都会为他送葬。

有什么在玄月心中放下。

“在那一天到来时,请在我的坟墓上献一朵冰玫瑰,就当为我送行。”玄月依旧是温暖的表情,他怜爱的牵起沧月的手,吻上手背。

沧月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将死的荒凉。

“可别轻易死了,你的命是我的。”沧月的口气很冷淡,如同宣告主权一般。

玄月意外的笑起来。

阳光洒在他的眼中,满是暖意。

只要她还愿意为我送行这就够了。

我从来无法成为她的王子,那就成为永远守护公主的骑士。

纵然这将会与世界为敌。 沧月倚在床上,懒懒的拨动白皇星戒指。

发丝凌乱的纠缠在一起,漆黑的眼瞳映照不出任何东西。

即使沉默也无法让人忽视她的存在。

白皇星戒指上还残留着玄月的温度,虽然戴在沧月的手上也无法磨灭那种让人心悸的气息,独属于玄月的气味。

不知道贪狼他们怎么样了?

沧月皱起眉头,不自觉的担心。

不知怎的,贪狼能给自己一种亲近的感觉,可能是因为艾米博士的心脏,给了自己对贪狼的好感。

但又好像不是这样。

在层层的包裹之下,有另一种感情,说不出来,极为熟悉,有些和对玄月的感情像。

“沧月姐,”九月从窗户跃进,对沧月做了个小声的手势。

沧月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门,关的很好。

“九月,你怎么进来的。”

“我让十月他们在失乐园显眼的地方晃了一下,他们果然就急忙跑过去了。”九月得意的笑起来,“我很聪明吧。”

“为什么救我。”沧月心里微微有了些暖意。

“是k叫我们来的,还说无论如何都要带你回去。”

沧月踌躇了,片刻停留,将白皇星戒指脱下。

玄月,如今你我是敌人。

过往回首是潇潇暮雨,

即使你是我最初见到的光。

“抱歉,九月。现在沧月还不能跟你走。要等会哦。”说话的人红瞳长发,妖异无比。

“路西法,你怎么在这,十月他们呢!”

“放心,现在还死不了。”玄月依旧是温暖的笑容。

沧月感觉心脏一紧,“他们要出了事,孤一定让你陪葬。”

玄月的眼瞳愈发深幽,

让我陪葬,沧月,你果真没有心。

“沧月姐,你快走。我会拖住他,去救十月他们。”

“你,不够。”玄月微笑着,苍白却刚毅的手指抚上自己的脖子。右手的无名指上有一个浅浅的痕迹,那是长年累月带着白皇星戒指的原因。

随着玄月的动作,九月也做起同样的事。手掐上脖子,抑制呼吸。

沧月再度感觉到心脏一紧,生疼生疼的。

想冲上去,却怎么也迈不出步伐。

“路西法,放开九月。不然孤将永远不会原谅你,到死也不会原谅你。”

玄月的手放松,垂下。

感受到新鲜空气的九月不自觉的咳嗽起来,俏脸涨得通红。

曾以为就算所有人误解我,

所有人都认为我是恶魔,

但是还有一个人会记得那个在黑月铁骑中的玄月,

可能错了,

连她也不会理解我。

“我不会原谅你,到死我也不会原谅你。”

玄月忽然记起那个女孩的话,那个白袍飞扬的女孩的话。

她们是同一个人吧,如果不是,怎么会有如此相似的话语。

“夜莺,带九月到剩下的黑月铁骑那里去。还有海因茨,莉莉丝看管好沧月。"看管,还真是看管。

海因茨就差没召唤亡灵把房间的每一个缝隙给塞满了。

沧月没有多余的表情,保持冷静是王者必备的素质。

“夜莺,带九月到剩下的黑月铁骑那里去。还有海因茨,莉莉丝看管好沧月。”

沧月不禁回想起来这句话,

看来黑月铁骑都被关在一起,但是在哪里?自己怎么才能出去。如今异能被封印,很难从她们的手下逃出去。并且如果不能一招致命的干掉两人,绝对会惹来玄月,那时候出去就更难了。

指甲深深插入掌心。

真是讨厌的感觉,被胁迫住不能动弹。

“不知道被关了几天,”贪狼懊恼的捶着墙壁,“沧月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黑暗的房间,只有一丝丝的灯光从外面透出来。

“哟,没看出来啊。”破军响亮地吹出一个口哨,“你小子这次怎么没叫沧月大人,改叫沧月了。反正没人在, 你可以随便叫。小沧沧,小沧月,随你怎么叫。”

贪狼的脸瞬间暗下来,不受控制的浮现出杀气。

让原本只是想开玩笑的破军打了个寒战。“别这么认真,只是开个玩笑。”

贪狼的杀气一会的功夫就消失不见,脸上还是玩世不恭的笑容。“我们该考虑一下怎么出去了。”

看着他的笑容破军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你要干什么,啊啊啊啊啊————”

“没什么啊,只是让你为我们伟大的逃跑计划出一点力而已。”贪狼笑得贱萌贱萌的。

“我一定会报仇的————”

黑暗将玄月包围,他的血眸黯淡无光。

黑暗,曾经是那样讨厌黑暗的。

因为有一个女孩子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沉睡,

而那是自己所爱的人。

也是自己一直不愿意称呼她为小沧的原因。

在自己心里那是属于弟弟妹妹们的称呼。

可是现在自己却不得不深陷黑暗。

“路西法大人,”伊峙总司推门而进,声音依旧是沉稳的,“贪狼和破军不见了。里面有很强烈的土元素波动气息。”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玄月不知怎的道出这一句。

伊峙总司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只是愣在那里。

玄月摇头轻笑,身上散发着的并不是妖异的气息而是干净的阳光。“没关系,这已经不重要了。”说着翻开桌上的书。

很暗,看不清书上的字,但让他无比心安。

可能只有在黑暗中才看不出自己的罪孽。

“伊峙,你在黑暗中会怀念一些人吗?”玄月的声音魅惑低哑,勾引人心。

伊峙抿上嘴唇,

空旷的房间,不断地警笛声,和一个戴眼镜的男人。

“会,一定会。”

玄月点头,却随之摇头。“出去吧,全面警戒,我们有客人要来了。”

怀念也没有用处,遗憾是无法弥补的。

闭上眼,脑海里想起另一个人。

那个狡黠的女孩,

守在幻境中,等待自己的到来。

那样的处境,明知道未来却微笑面对。

沧月在心里说自己是他的阳光,

那么莫莉安是否是自己的阳光,

可是她已经死了。

对于她的感情,怕是自己都说不清楚,

如果不曾遇见沧月,任何一个男孩都会喜欢这样的女孩子的吧。

手抚摸在书面,即使看不见,也知道那是什么。

莫莉安的日记。

那记载着一个女孩子对自己所有的爱,

沉重的让人无法呼吸。

开灯,

房间立刻被光明笼罩。

“夜莺,通知沧月,等下我会请她来吃晚饭。不能拒绝。”

听到莉莉丝面无表情的对自己说出玄月邀请自己共进晚餐的时候,沧月微微有些惊讶。

但听到后面那句不能拒绝时,沧月的眼中划过一丝不屑。

玄月,你最大的错误就是自以为是的认为能够掌控我。

“现在所有人都被关在这里,我们要不要考虑开一个pappy什么的。”二月堆在墙角,和不知道从哪里弄出来的老鼠做友情交流。

“我们能出去的。”四月还在给大家打气。

九月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的信念,“没错,我们能出去的。我相信沧月姐。”

“黑月铁骑他们到底被关在哪里啊,”破军从土堆里爬出来,向外探去。居然没有一个人。

“没办法,再找找吧。”贪狼无奈的再次钻回土里。

“靠,你竟然还抓着我的脚把我当钻头用。”

“恩恩。”

“喂,你这是什么反应。”

灯光是暖暖的黄色,射在玄月的脸上出奇的柔和。

“欢迎你,我的公主。”玄月自然的拉过沧月的手,在蕾丝花边的手套上落下一个吻。

在迷幻的灯光下,长发飘逸的沧月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繁琐花边的纯白衬衣和蕾丝纱织的雪白长裙有种相得益彰的美感。

那是在玄月的衣橱里找到的裙子。

墨色的衣柜,

里面被划分出两个空间,一边是玄月的衣服,另一边是女装。

更要命的是连大小都————

“公主殿下请坐。”玄月带着优雅的笑容,为她拉开椅子。那种神情很容易让人认为自己是公主,被王子守护。

沧月无言坐下。

玄月却站着椅子后面,双手撑在沧月的肩上。

这样的动作让沧月不自觉的紧绷,随时做好反击的准备。

“你很讨厌我。”陈述句。

“哼。”

玄月听到她所谓的回答不由苦笑。

手按上她的头顶,感受那种柔软。像是按住一只不听话的小猫。

“不要讨厌我,”头伏下来压在沧月的头上,鼻尖缠绕着冷冽的香气,还有丝丝的玫瑰香气。“我会伤心的。”那种口气像是在对沧月撒娇一般。

诡异的男人。沧月心想。

玄月的指尖不由得划过沧月的脸,她的眉眼,她的鼻,她的唇。

最后停在粉红的唇瓣上。

门外原本想要破门而出的人小心的合上门,看着暖暖的光被黑暗吞噬。

贪狼垂下手,

十分钟快到了,

自己也该走了。

舞台是留给王子和公主,国王与皇后的。

小丑什么的,不应该来抢戏份。

多好的一对璧人。

为什么心口很疼,

无法呼吸。

痛苦吗?

早就不该有幻想的。

活该啊。

贪狼,你就是活该。

“放开。”沧月有些恼怒的挣扎。

“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会为我送葬吗?”

“不会。”沧月的声音更加恼怒。“你死了与我何干。”

“你会的,你从来都不把心里的说法从嘴里说出来。”玄月歪头看着沧月微红的脸,让人忍不住亲吻。

而且他就这么做了。

略微有些冰凉的唇,带来玫瑰花的气息。

低沉的话语从耳边传来。

“沧月,我不喜欢你。”

玄月眯起眼眸,

“那是因为我爱你。”

外面传来轰炸的声音,接着是从门外传来伊峙总司略带焦急的声音。“玄月大人,黑月铁骑逃跑了,正在交战。”

玄月还是优雅的笑着,

“再等一下你就可以被带走了。但你要记住我的话。”

我不喜欢你。

那是因为我爱你。

是爱,不是喜欢。

只属于你一个人的爱。

闭上眼,能闻到火焰的灼热。

十月这个家伙是想要报九月的仇,弄得都是火焰烧焦的气味。

外面没有看守的人,但沧月却不想逃出去。

他说有人来接她,那么她信他。

手指上带着的白皇星戒指愈发冰凉。

“沧月姐。”

是九月。

“又是你来救人啊。”沧月睁开眼。

“自然,我是他们之间轻功最好的。”九月还跟个没事人一样的,十月可是在外面发飙。

“除了你呢?”

“沧月姐真聪明,一下子就知道还有人。”

九月让开身子,

只见贪狼绑着还在挣扎的琉璃。

“我们可是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抓住她的。只要吻她,你的封印就能解除。”

不自然的,沧月有些脸红。

她不曾吻过任何一个人,刚才玄月的吻也只印在脸颊上。

“沧月姐······”九月也想到这点,尴尬的转过头。顺便狠狠的扭住贪狼腰上的肉把他转过身来。

浅浅的一下,

身上的力量一下子就又出现,

那种无比熟悉的感觉,力量的感觉。

冰之女皇,又回来了。

“走吧,”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留恋,还是不舍。

那个吻很轻,却映在心里,无法磨灭。

玄月,我真的看不透你。

手上的白皇星戒指愈发冰冷。

“我们走······”沧月忽然感觉一阵眩晕,就跌落在地。

“沧月姐!”

玄月露出笑容,仿佛一切都掌握手中。

“沧————”

这一句呢喃如同叹息,飘在风中。

茫茫的白雾,看不清自己。

沧月赤脚走在其间,风扬起她的长发。

忽然,她看见了光,耀眼的让人睁不开眼睛。

“这是————”沧月的脸上露出了少有的惊异,愣在那里。

玄月从地上爬起来,抹去嘴角的血迹。

真是狼狈呢。

“不准备认输吗?”k的脸上是漫不经心的,但暗暗地握紧拳头。

“你认为我会认输吗?”玄月露出妖异的笑容。“这么多年,繆尔你倒是一点没变。”

面前的男子黑发披肩,笑道:“那么你倒是变了许多。”

不过,繆尔的温和口气可不能持续多久。

“还不准备说吗,沧月到底被你送到哪里去了。”

当九月一碰到沧月时,沧月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你认为我会说吗。”玄月失控的大笑起来。“繆尔,你的野心太大。既想要天下,又想和她在一起,这根本不可能。而且她早就死了,九千年前就自杀了。”说道这里,玄月诡异的扯出笑。

“那是你们逼的,那也是你们逼的!”繆尔看着玄月露出笑容“你真的很讨厌。九千年前我打不过你,并不代表九千年后也打不过你。”

是水晶的棺材,可以清楚看到少女的脸。

那是怎样熟悉的一张脸。

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了。

“别害怕。”身后有人环住自己,温暖进入自己的身子。

是玄月。

他的声音带着魔力,让人心安“别怕。”

“她是谁?”沧月的声音带着些颤抖。

“沧月。”

“那我是谁?”

“你还是你啊。”玄月笑着,身影化为虚无。

四周的场景变得虚幻不清了。

“玄月,玄月!”

“该死,”繆尔面前空无一人。“为什么,这次败得还是我。”

“我还没死啊,”玄月从地上爬起来,发丝凌乱的贴在脸上,红瞳也黯淡起来。“狼狈的很。”血都和衬衫黏在一起,扯下来稍微有些麻烦。

“这是哪里?”玄月环视着四周的情况,一切都散发着淡淡的金光。

“玄。”

呼唤的人声音略带苍老,满是时光的味道。

玄月一下子愣住了。

这个声音······

“玄。”

一个身影出现在玄月跟前,满头白发。

一向冷静的玄月,身体渐渐有了些颤抖。

“你是————”

对面的老人点点头,温柔的将玄月搂入怀中。

回忆部分

忆·年少

我永远无法忘记那个夏天,漫天飞舞宛若星辰的萤火虫成为我对那里的追忆。

还有笑起来仿佛阳光的男子,他是玄月。我未来的丈夫。

整个夏天的灼热都是已他为名的光。

在此后茫茫的岁月里,闭上眼睛,似乎都记得纷飞的萤火虫,还有那个叫玄月的男子。

还有他略微霸道的让我记住,他是玄月,而不是他叫玄月。

为了让我永远在脑海中想起他的时候,记住他是玄月,独一无二的玄月。不只是记住他的名字,而是他的全部。

————沧月

沧月公主来到古悉兰已经一个月左右。每天都是准时起床梳洗,向古悉兰王问候请安,然后在书房里耗上一天的时间。晚上在同一时间睡下。

原本以为凭借着九月的性子缠住沧月最多也不过十几天,但这已经一个月的世界,九月依旧兴致不减的拉起四月去沧月的房间。结果也一成不变的被沧月拒之门外。

“九月,你不去找沧月也不和四月出去,来我的府邸干什么。”

“那个……”九月笑起来特别的阴森。“沧月姐来着差不多一个月了。”

“是又如何。”玄月轻挑起眉,笑的一脸温和。只有九月知道这温和下面隐藏些什么。

“那个,你就不想和沧月搞好关系吗?”

“我怎么不知道一向以自作主张的九月公主何时变的这么善解人意了?若父王知道一定倍感欣慰。”

“玄月哥哥。”九月只好撒起娇来。“一见到沧月,我就觉得很亲切,虽然她脸上冷冰冰的,可是是很好的人啊!更何况她以后可是你的妃子。你不应该在她做质子的三年里让她爱上你吗?”

玄月的眼神暗淡下来,“九月,你听说过襄王有意,神女无情吗?”

九月听见这句话,整个人一愣。

玄月本以为九月就这样放弃了,却在这时,九月兴奋的跳起来。

“襄王有意就好,神女的情意就包在我和四月的身上吧。”说完,就兴奋的冲出屋子。

九月这个家伙,到底在说些什么啊?

夜,难得的凉爽。

沧月穿了间轻薄的长袍,就出了房间。

九月缠了好久,说什么也要沧月今夜出来一趟。

人家都这样说了,沧月也不好拂了别人的面子。

一望无迹的草原,在凄冷的月光下显得格外宁静。

大概是九月她们没来,所以沧月只好坐在草地上等她们。

夜晚的草原还是有些凉意的,让沧月轻轻咳嗽起来。

“着凉了就不好了。”声音从身后传来,让沧月一个颤抖。

见她的反应,玄月不由苦笑。她有这么讨厌自己吗?

沧月把自己的身子绻起来,尽量抵御寒冷。

玄月见到她的动作,微皱秀眉。

衣衫纷飞,纯白的衣衫带着干净的气息。

沧月不由脸一红。自然的想起他们之前的遇见。

那是他也这样将衣衫批在自己的身子上。只是气息不如此刻干净。

“你看!”

远处,漫天纷飞的萤火虫,堪比星辰。

无数的,数不清的。像是流光。

幻若惊梦。

无论天地间的琐事如何,此刻却灰飞烟灭。

沧月偏头,看向面前的男子。

其实,他是很好很好的人吧。

在沧月的心里,这是第一次被别人给予惊喜。

之前,没有一次。

“我就知道这一定有用的。”九月躲在草丛中,偷偷笑起来。

四月也笑起来,然后露出叹惜的口气。“就是可怜了十月哥和三月,抓了那么多萤火虫。”

“怎么?你心疼了?”

“九月,你胡说什么!”

“哈哈哈哈。”

我和沧月之间有一个巨大的棋盘。

两方之战,每个人都无处可逃。

而我和她都是棋盘上的棋子,身不由己。

她在那边,我在这边。

更可悲的是这场棋没有和局。

我直到现在才明白,这场棋局的掌控者,名叫命运。

所以,我们自始至终,都不曾相遇。

————玄月

沧月坐在秋千上,任由风吹过脸颊,扰乱发丝。

九月兴奋的到处玩耍,带着独属于她的阳光气息。

阳光啊。沧月想到这里不禁扬起一个小小的弧度。

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一想到阳光就会联想到玄月呢?

那个像阳光一样的男子,渐渐的温暖了自己,让自己感觉不再是独自一个人了。

有人等候,有人照顾,有人守护。

所有的感觉都来自一个男人。

他是玄月,独一无二的玄月。

玄月站在窗台边,即使隔着那么远,也能感觉到坐在秋千上的沧月微微扬起的弧度。

真是温暖呢。

“玄月,你是阳光。”玄月脑海中想起沧月在那天纷飞的萤火虫下对自己说过的话。

其实她不知道,在玄月心中,沧月才是真正的光芒,点亮了整个世界。

“玄殿下,陛下在书房有请。”侍女走来,向玄月恭敬的鞠躬。

玄月的嘴角带着化不开的笑容,径直向书房走去。

一旁的侍女摸摸自己发烫的脸颊。她们的玄月殿下很少笑的那么温暖呢。让人害羞。

“父王。”玄月推门而入。

他的父亲坐在书桌前,透出几分不属于这个年纪的苍老。

“你认为芒雅公主怎么样?”他问道。

听到这么直白的问题,玄月有些不自然。“父王问这个干什么。”

“那么你认为卡伦卡亚怎么样?”

玄月沉思了一会,“卡伦卡亚有着很好的物质资源,而且独属于他们的第七感十分强大,那是不属于地球的力量。”

听到这里,悉兰王赞赏的点点头。“没错。”

“这也是父王要求我与沧儿联姻的原因吧。”

听到玄月的称呼,悉兰王不由身体一僵,但他的口气却波澜不惊。“你错了。我并没有打算与卡伦卡亚联姻。”

“那为什么对外宣称要联姻。”玄月的身体颤抖起来,本能的感觉害怕。

“你不觉得把卡伦卡亚归为囊中之物不会更好么?”悉兰王站起来,按住玄月微微颤抖的身子。眼中射出光芒,包含了太多的东西。

光照在他的脸上,映出一片阴影。

“皇儿,你还太年轻了。”他语重心长的拍拍玄月的肩膀,走到门口。

玄月死死扶住书桌,指甲嵌入其中,塞满木屑。

“还有。”悉兰王的声音传入玄月的耳朵,虚幻不清。“你要从沧月的手中骗到元素石,来开发我们的第七感。”接着便是砰地一声的关门。

这个声音在玄月的头脑中炸开,七零八落。

阳光下的剪影猛地摇晃了一下,玄月便摊倒在地上。

“你让我怎么去做这件事。”玄月的声音满是疲惫,如同黑暗中的藤蔓,在阳光下片片腐朽。

“沧儿,是我爱的人啊。”

唯一的,全心全意所爱的人啊。

阳光真是耀眼啊。

连一切的污秽都被消失不见。

逐渐被净化。

其实我才是最大的污秽吧。

玄月的思绪渐渐迷茫。

她是我的阳光,我最爱的人。

他是我的父亲,我最敬爱的人。

选择谁都无法安抚自己的良心。

皇室即是如此,身不由己。

我是怕的,

被那个女孩称为阳光,但自己也不过是一团肮脏的污秽。

逐渐想靠近光芒,却不得不止步于此。

玄月走到秋千旁边,心中做出选择。

光芒终究会熄灭的,身为黑暗之子,只能待在黑暗之中。成为人们心中高高在上的王者。

“玄月,”沧月从秋千上站起,看着逆光中的男子。他的脸在逆光中模糊不清,若隐若现。心里洋溢起不详的预感。

“没事,开心吗?”玄月努力扬起温柔的笑容,抚摸着沧月柔软的发丝。

干净的,美好的女孩子。终将由自己来掐灭这一缕阳光。灰飞烟灭。

沧月看向远处的九月,“开心。”

玄月顺着沧月的眼光看去,“你知道九月被称为永不消失的光之公主吗?”

“是啊。无忧无虑,自由自在的光。”沧月不仅感叹道。

玄月皱起眉,嘴角似乎挂着温柔的笑容,又似乎没有。

终究还是问出了不想问的问题。

“你们是怎么拥有第七感的。”

用余光看去,可以明显的看见沧月的身体一僵。

“天生就有的。”

“那元素石是————”玄月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沧月打断。

“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呢?还是你们也想拥有这种力量?”沧月的口气咄咄逼人。

“我······”玄月的手指轻颤起来,勉强压抑住声音中的颤抖。“我不想和你差距太大,你们有着那么强大的力量,而我们······”

心一丝丝的破裂,流出红色的液体,粘也粘不起来。

终究还是骗了她。

以爱之名。

滑下最重的伤痕。

我根本不是别人眼中的温雅皇子,兄妹眼中好哥哥。

我不过是一个骗子,用一段段的谎言来欺骗。

她说我是她的阳光,其实她才是我的阳光。

照亮我的生命,也照出我的污秽和肮脏。

谁是谁的阳光呢?

是她,还是我。

“父王,元素石是自然孕育而成的。人类是可以获得这种力量,但并不是人人可以获得。只有少数人可以抵抗反噬。”

悉兰王摆摆手,“知道了。你做的很好。剩下的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是。”

玄月转身出去,合上门。

身体满是冰冷,僵硬的无法动弹。

一步错,步步错。

这个谎要无休止的撒下去。

为了力量,为了权力。也为了能够保护更多的人。

犹如魔鬼力量一般的第七感,必须拿到手。

“沧月姐,你在想什么你?”九月从后面猛地抱住秋千上的沧月。

静止的秋千猛地摇晃起来。

“没什么。”沧月的声音依旧冷冰冰的,但还是比之前多了不少柔和。

“让我猜猜看。”九月皱起眉,做出思考的样子。嘴角却止不住的扬起狡黠的笑容。“是在想玄月哥吧。”

被说中了心思似的,沧月止住话。

刚才是在想玄月没错。

他的举动太反常了。

什么好丢脸的,沧月姐在想玄月哥哦。”九月笑着,仰头刚好看见那人走来的身影。

“我先走了。”她小声的伏在沧月耳边说了一句,就跳跃着跑开了。

永不消失的光······

真是美好。

“太阳大起来了,不热么?”玄月为她遮起一片阴影。

“有事么?”沧月的声音又恢复初来时的冰冷。

这让玄月有些始料不及。

“我,我只是关心一下。”

“谢谢关心。”沧月起身离开秋千,才平复的秋千又摇动起来。

树欲静而风不止。

就是这样的吗?

玄月,你到底是阳光还是伪装成天使面孔的魔鬼。

沧月闭上眼睛。

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冰冷。

还是问不下去了。玄月皱起眉,却露出笑容。

没人看得出他的心情。

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卡伦卡亚————

“繆尔,真是好极了。”沧月的父亲,卡伦卡亚的王者沧墨正站在繆尔身旁,露出赞赏的笑容。

“谢谢夸奖。”繆尔的身子越发强壮,短发也渐渐长起来。

沧墨貌似很欣慰的点点头,可是又立刻叹气。“不知道月月怎么样了。”

“陛下不要担心,公主一定没事的。”

听繆尔这么说,沧墨苍老的脸上少了几份忧伤。“可惜了,如果你是悉兰的皇子该有多好。如果把沧月托付给你我也放心了。”

听到这里,繆尔的眼中划过一丝灰暗。

是啊,如果我是古悉兰的皇子该有多好。

这样,公主殿下就是我的了。

芒雅公主······

繆尔不知道,他这句芒雅公主,一叫,就叫了那么多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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