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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u sep 15 00:54:47 cst 2016

天路遥,人世远,凝眸处沧海桑田 。为谁痛哭,为谁嬉笑,任光阴凋尽朱颜 。

哪个出将入相,哪个成佛登仙 。

到头来或为黄土,或为青烟 。

且去室外垂钓,手有青青竹竿 。

莫问卿卿何处,回头又是人间 。

………………

“老伯,你这歌唱得凄凄凉凉,凉凉凄凄”,张叔说道。

萧岭随张叔等人一路跋山涉水,行了十多日,终于到了九曲河。张叔搁置好马匹后改走水路,再行三日就可以到达河泉。

从红叶岭出发到现在,路上所见诸多新奇事物,甚至奇人侠士,可低落的心情不成改变。小小年纪,又长途劳累,精神肉体皆疲惫,前路茫茫然然,心中又何尝不是!萧岭并不是受不了这艰辛路途,只是幼童知少就和父母分别,依依不舍。如今到这河泉九曲之地,像是睡梦中飞天仙子的诱使。清晨醒时,张着那眼,看着那陌地,梦幻一般拉回那愁愁思续。闭上眼把时光倒流,聆听慈母温和之语,揉着白白羊绒,看着弯弓凉箭直射霞色天边。或是那炊烟袅袅,质朴笑语,夏雨虫鸣。那满山一色,天地一景,水底阴影,才是此思长不可拔的念想。悲莫悲兮生别离,乐莫乐兮新相知。这慢慢长路,终点还否情恼生绪,郁郁不乐。

张叔一路照抚,对自己是真挚关心,说说笑话,谈谈奇事,论论古今。童儿童性,不管此时身在哪儿,只要拥有了半大的其他孩童欢声笑语不一会就会传来。如同吃了忘忧果,阴间喝过孟婆汤。可离家久了再动听的笑语声也会变得含糊,沉默。一路平安,可整天赶路到也苦了几个孩儿。

“世人叹,成仙难!难于上青天”

“老伯这有什么不对吗?”张叔又问道。老伯没有回答,或者根本没必要回答。成仙成佛,世人向往,如同贫苦农民向往金钱,酒鬼向往酒水。明知其中苦,还深陷其中。

萧岭出了船舱看到张叔正在和船家说话,一问一唱,富有乐趣,刚才老爷爷的歌声还在这九曲峡谷中摇摇回荡。这九曲峡谷到也是生得美,河流位于峡谷底。两岸或是奇险高崖,或是巍峨高峰,像是用剑一弯一道的劈砍而成。又正值七八月天气,满山翠绿,河水碧波荡漾,刹是美丽,比自家的红叶岭也差不了哪儿去。

九曲将穷眼豁然,桑麻雨露见平川。

渔郎更觅桃源路,除是人间别有天

想不到天下好景色这么多,突然生出游历天下的感慨,更坚定了自己一定要修练好道术,如鸟儿震翅飞翔,如鹰击长空,到时哪儿都去得!修仙成仙,世人谁不想,可受不了那山中寂寞,清清淡淡的日子。想着一步登天,座拥在扶摇椅子上,抱着玫瑰娇嫩雪白肤色女龄少,然后天赐神缘成了仙人诸如此类荒唐想法,凡夫俗子,凡夫俗子啊!萧岭得遇这次仙剑宗开门收弟子,算是一份难得的机缘,他不傻,知道这次不像以往的那些粉黛烟俗之马。最能驱使那心中恶魔的不是金钱,不是仙道,是压抑。压抑助长了心魔火焰,燃烧了生命能量,向着周围风卷而去。想着,想着最后一点的郁睫情绪也淡了去,像农夫去了扁担,马匹卸了后坊,身体已心灵都松了下来,成了小鸟,终于没了那无形不可触摸的重担。

“我叹世人笑无知,千年百年成黄土!”

“张叔,钱二叔他们的船离我们越来越远了!”萧岭向前望去,只见前方的船已经快成为一个黑点!那荡船的老爷爷还在哪儿而歌,身体还算健壮,歌喉也不差,自己怎么也唱不出这样的声音来的!

张叔站在船板上,观赏这天水闻名的刀锋峡谷,弯弯水流,真是鬼斧神功,绝世之景,不愧为仙家福地,其他地方又哪儿能见。听到萧岭所说,望向前方,那艘船远远而去 ,说道:“岭儿,没事,身子感觉好些没”

萧岭见张叔关心之意、关心之语,心里甚是感动,这一路得张叔照顾才克服自己,说道: “好多了!张叔,你对仙剑宗了解吗?”

张叔看了看萧岭笑开的脸庞,知道已从离别情绪中回过味来了!这孩子乃自己志交好友之子,如同自己亲生儿女,不忍看他受苦受累,说道: “你不问,此事也得和你说的:

天水之地‘仙剑宗’、‘七部’、‘菩慈寺’、‘逍遥宗’、‘雪域廊’差不多都是仙道有名的大派了!其中‘逍遥宗’在海外,‘雪域廊’远在最北方。还有一些大大小小的门派,旁门左道,邪教势力,都是不可小觑的。”

“这么多!”萧岭听闻惊讶。

张叔接着说道:“这只是我和你父亲当年游历天水时了解的一部分,别看一些小门派,有的名声可是比正道大派的响亮,如‘仙器阁’,天下的兵器好多都是其所铸,门下弟子比仙剑宗的还多!这些你以后慢慢的去了解,一下子也是说不完的。”

萧岭听其述说,疑惑道:“张叔,当年你和我父亲一同游历过天水吗?”

张叔没想到萧岭如此一问,回道:“是啊!你父亲没告诉过你吗……当年我和你父亲学得一身好武艺,自认天不怕地不怕,结伴闯荡江湖,刚开始的时候还得罪许多人,也不在意。后来遇到一些修真之士,本领比自己~大的~多了去,才知道井底之蛙,倍感羞耻。天水之地也就去过少数地方,一些深山奇地更不敢太过深入。后来打算入一个仙门学道,可是正道仙门要求太严格,我和你父亲长时在在世俗摸打滚爬,世俗之气太重,一身钢铁性子,嫉恶如仇,虽也有灵根资质,仙家门派怎么会收取我俩为徒。就这样从归世俗,中途也打听到一些其它门派。一些小门派,虽也是修道门派,可门主的本领还没自己的大,就没做什么考虑。邪教势力却是不屑加入,虽然法术也厉害,可世人修那邪术,好人也变坏人了,有的邪教妖术更是取人之精气而练。虽求道心强,却不能做伤天害理之事。后来又到处闯荡了一段时间,发现表面平静的天水之地实则暗藏漩涡,心灰意冷之下,我和你父亲却是打算回家隐居生活了。过过平静的日子也好,半生奔波,越觉无趣。”

“哦!原来有这么多故事。”萧岭听张叔讲取父亲以前的生活,真欢喜至极,恨不得在多知道一些才好。比如父亲认识哪些人,去过什么地方,做过什么事,父亲和母亲又是怎么认识的,父亲和那些仙人比斗怎么样等等。

“岭儿,这次你父亲让你来仙剑宗拜师修道,可得好好把握,这乃不可多得的机遇,世人修道本就难上加难,如果没有师门长辈指点,即使得了修炼功法,前路也是渺茫。如果不能拜入仙剑宗可能还要去别仙家门派的地方!”

“嗯!”

张叔看了看萧岭,见到那高兴的摸样,真是孩子心性,那把自己的意思听了进去,把孩子送到仙剑宗门下还不是寄托些希望。不禁叹了口气,既然这两孩子走入这条路,手上又要沾多少鲜血,甚至自身都会丢掉性命,可什么都不敢做,以后孩子又怎能成为男子汉大丈夫,不修道又能有什么出息,即使修仙又怎能有成!想到这里,说道:

“岭儿,等到了仙剑宗哪儿要礼貌些。这次的收徒可能不比往常,这一路上看到好多家人带孩子前往,还有些修真家族的!”

“张叔,放心吧!”一路上所见所闻,好多地方景色秀美,繁华无比,把刚‘出生的几个鸟儿’,看得眼里金花现,崇拜不已。解放了心灵依托,消除了离别情绪,这时的萧岭早就想修炼有成之后,像父亲一样云游天下,除妖降魔。或是飞翔高空,天空海阔。

这孩子,还是会想事的!张叔长叹!当心的是自家的女儿和钱家的那小子,自家女儿顽皮异常,从不听话。钱家那小子胆小依母,哭哭啼啼!向前一看前面的船只影子都看不到了,那黑点也消失得无影无踪,飘向了哪里,不知到了何处了。

“父亲,你和萧岭哥哥,在说些什么。”张翠翠突然从船舱出来问道。这一路颠簸可把这个小女孩累跨了。本来活泼的性格已经两天不怎么说话了,每次看到父亲只把小嘴撅起来,头往一边扭,好像自己受累都是怪父亲的,吃不饱也要怪父亲,生病了也要怪父亲!好在性格虽顽皮,遇到大事,也不会使什么小性子。张叔回过头来说道: “在过三天就到河泉了!”

“真的吗!可不要骗人。”张翠翠笑了笑说。

张叔无奈,这个女儿什么时候才能想事,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如今小小年纪就这么厉害,长大了还了得: “什么时候骗过你了,傻丫头”

“好吧,好吧!我进去和船家姐姐说话了!萧岭哥哥你也快来!”那船伯的孙女,十五六岁,跟随其爷爷跑船:帮着烧火做饭,这次要走三天的水路,老伯子经常在这一代出没,何时水大,何地危险,哪条湾,哪条水路更近都知道,倒也不怕。只是看老伯子摇船越来越慢,看来年纪大了,头发虽为全白,年龄却是大了,身体虽还强壮,活力却少了许多,在过一段时间不摆这船怕是也有可能!又看了天色,怕耽搁了时日错过了仙剑宗收门第,说道:

“老伯,您去休息一下吧,我帮你摆吧!”

船伯不客气,怀疑,看也不看他一眼道:“你会摆吗。”

“前些年也做过一段时间。放心吧,老伯!你先休息一下吧!”张叔没有在意,他人本来就温和,何况船家是个老人。

船伯把摆浆递给张叔,说道 “好吧!不要摆太快!”张叔接过船浆,开始摆渡,虽没老人熟练,摆得也不是太差,只是不要摆太快却不是他能明白的呢!

浆荡着水波清清流,船行着流水轻轻溜

坊中童儿静静细语,高山老喉波波乐歌

………………

“张叔,你们怎么才到啊!”老伯叫张叔摆过两个峡谷,峡谷都是一弯一弯的,两边高山陡石,没有任何可以停考船的地方。出了峡谷,前面突热阔朗,河面也宽广了一些。周围不远农田几亩,身边之处平缓水流,天空射下的光线明明亮亮,前面又是一番不可多得奇景。把船靠到了岸边,才看到钱二叔他们在那岸边等着,几个小孩在岸上叫喊,这时又听到老伯说:

“前面一点有个村子,马上要下雨了,今晚在这儿借宿”

要下雨了吗?抬头看了那晴朗的天空怎么也不像要下雨的样子,也没有多问,客随乡俗,大家跟着老伯向前方走了去,老伯说道:“出了这峡谷,前面都没有山石了!你们是要到仙剑宗吧。到仙剑宗也就没必要再去河泉了,仙剑宗收徒不算今天还有两天的时间。仙剑宗收徒仪式只有一天的时间,并且只在早上,过时不候。”

“这么短的时间,那些路途遥远的怎么办”

老伯又道: “仙剑宗收徒就是这个规矩,必须后天晨时到达‘紫竹轩’,走水路的基本不会去往河泉。”

张叔虽然知道仙剑宗后天开始收徒,却不知道这么详细,其他人更是一脸茫然。老伯看几个人什么都不知道就来这儿,好心的告诉了他们:明天早上行半天水路,到‘八角湾’,八角湾靠近仙剑宗山脚,只是个小港湾。再从一条小道路行三柱香的时间就到了‘紫竹轩’,紫竹轩乃仙剑宗所建,有房楼数栋,明天可在哪儿歇息一晚。晨时到紫竹阁进行‘观体’,合格着由仙剑宗门下弟子带往山上进一步考验。

仙家福地,果真不一样,即使这小小的村落,风景也是秀美。真应了:世外仙境水连天,桃源景色醉人间;渊明采菊东篱下,山庄平旷好耕田。真如世外桃源,人间天堂一般。萧岭抬头望去,晴朗的天空忽然云雾翻滚,雄势而来,如妖魔鬼怪,不一会儿天空就黑了下来,远处传来阵阵雷声,看来老爷爷说的没错,今时有雨!

“咚……咚…………”

吱吖……木门轻轻开,一个土家人询问相邀而入,想不到这小小村落也有旅馆,或许走水路的人不在少数,老婆子在这儿开个店接待过往人物。看到那么多人,怕不够住了……

雨已经在下了,滴打在屋顶,声声作响,顺着瓦沟流下股股水流。刚开始还是几滴小雨,现在却是倾盆大雨了。想不到这儿的雨也这么大,和家乡的雨比起来怎么样了。黑夜萧岭抱了抱自己双手,突然感觉有点儿冷,外面的雨声早已淹没了屋里的嘻笑声。那一丝一丝的雨就这样不停的从那少年眼球中划过,永不停止!黑夜是否也会掩埋了那个少年!

希望多多支持!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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