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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那张血肉模糊的脸离我近在咫尺,看的我是直反胃。
而那女鬼根本就没给我做出任何反应的机会,伸手朝着我的脸就是一巴掌,只听“啪!”的一声脆响,随之是脸上传来的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她大爷的,人说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丫的居然二话没说上来就给我一个脆的。
此刻,我的左脸是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也不知肿了没有,但现在不是思考这些事的时候,因为不远处就躺着一个龙叔呢,也不知道受了多重的伤。
于是,我也不做停留,抬手就将那香囊径直扔向了眼前的红衣女鬼。
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叫人倒霉连喝口水都塞牙缝,为什么我怎么说呢。
因为我一脸惊讶的发现,我扔向那女鬼的香囊居然是空的,由于刚才见那女鬼想要吸食龙叔的血,所以我也顾不上拿少一点香灰,而是直接把里边所有的香灰都抛向了那女鬼。
而此时,眼前那女鬼也发现了我扔出的香囊居然是空的,脸上不免的露出一丝讥讽的笑容,而在我看来,那阴邪的脸就好似在嘲笑我说,臭小子,这回看你怎么办。
但我也无语啊!那知道那香灰居然被我给败光,唉!自己真是够窝囊的,我心中暗骂着自己,但手上并不是没有动手,其实,刚刚见到香囊里边没有香灰时,我便暗自偷偷的将右手上的九牛二虎之力运转了起来,准备给眼前这个臭娘们来个暴击。
见到那女鬼阴邪对着我笑时,我便知道,现在是我出手的好时机,于是我猛的咬紧牙关,将全身的气力都集结到右手之上,顿时,右手处爆发出一道如同火焰一般的光芒,顺势的便向那女鬼的腹部揍了过去。
可就是这时,眼见我的拳风离那女鬼只有四五公分的距离时,忽然那红衣女鬼身形陡然一闪,形成了一种不可思议的状态,只见她身形如同s一般,胸以上小腹以下都保持着原本站立的姿态,唯有小腹处往左边扭形突出,看得我是倒吸一口冷气啊!
心说这也太扎人眼了吧!人的身体怎么可能扭曲到这种程度,但心念一转我方才回想起来,站在我面前的不是一个人,而是鬼。
由于受到了惊吓,我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只见拳头落空后我整个身形都不由自主的向前倾斜了一下,等我稳定了脚步后我方才发现,我脸与那女鬼的脸部只有两公分不到的距离,就连呼吸的气体都能互相感到急迫。
被这突然的一吓,我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就想推开那女鬼,可谁知道,他娘的我没注意之下,手居然按在了那女鬼的胸部。
刹那间,我发觉手掌中传来一股十分柔软的感觉,但在柔软之中隐约夹带着几分弹性。
刚开始我还以为只是摸到她的小腹处,但等我低头一看时,真的是尴尬他娘抱着尴尬哭,因为尴尬死了。
我心中不断的暗骂着自己,心说我第一次摸女人胸部的居然是个破了相的女鬼,这、这以后心理有阴影该怎么办啊!
显然,那个女鬼也属于比较娇羞保守的类型,见我的手按在她的胸部,顿时火冒三丈,也不给我做出反应的机会,抬手就按住了我放在她胸部的左手手腕上,然后狠命一掰。
只听“咔吧”一声,左手腕立马传来一股令人窒息的疼痛,随之便是一阵的麻木。
我一脸惊呆的望着那女鬼,又低头看了看那以一种不可思议角度弯曲的左手腕。
疼痛早已被我内心的恐慌所代替,已然忘了下一步该怎么办。
而就在这时,那女鬼猛的伸出她那双白茜茜的手,一下便又掐住了我的喉咙,但这一次用上的力气要比上一次多了几倍。
我的身躯再一次的被她提离了地面,而那种的窒息的感觉又一次冲刺在我的咽喉处,原本我还想咒骂这女鬼怎么老喜欢掐人喉咙的,但命悬一线,可不是想这些事情的时候。
我的脑袋在这一刻发挥了极大的作用,回想起九伯的记忆,而就在这一瞬间,我想到了,我口袋里还有两张符纸,由于刚才打斗的场面太过紧张,所以我才将九伯给我的符纸忘在了脑后,但此时此刻我只能赌一赌了。
由于我的身体悬挂在半空,根本没有办法将那两张符纸安放在两个方位,所以我只得听天由命了,如果天不让我死那么我便还有一线的生机。
想到此处,我也不再停留,浑身使劲吃奶的力气将口袋里的两张皱巴巴的符纸掏了出来,也不管是方向对不对,随手便扔了出去。
而此刻我已经再也没有力气去做任何的反驳了,只得手脚垂直眼瞳翻白,而裤裆处隐隐约约有些湿迹,看来上吊或被掐死的人最后都会大小便失禁吧!
“爸,晓晓,再见了!”
在我已然失去意识时,我心中最后的一句大概就是这样吧!
黑暗,又再一次的向我席卷而来,但并不像九伯那个虚幻空间一般,而是一切都灰蒙蒙的并没有那么黑,耳边响起一阵哔哩啪啦的脚步声,四五个身穿白衣口戴防护口罩的护士人员急切的推着一张病床从我的身旁经过。
但只是离我有一两米远就消失在了灰蒙蒙的雾气当中,便寻不见。
我一脸纳闷的望着那消失在雾气当中的护士,心想,难道人死后会到医院吗?怎么我小时候听老爹讲如果人死了便会去往阴曹地府报道呢?难道是老爹乱说的?
怀着疑惑,我慢慢的走向那些护士消失的雾气当中。
而当我穿过这层灰蒙蒙的雾气后,眼前的一切是那般的真实。
因为眼前乃是一条足有二三十米长的走廊,而走廊的两旁有着许多的房间,大概离着三四米远就有一间,在每间房的门口处都会有一张供人坐的长椅,而此刻走廊却是那般的安静。
我狐疑的抬头看了看那些挂在房门上的小标牌,只见上面写着‘接生室’,难道这是医院的接生室?
我皱着眉头的看着,心中大惑不解,难道这是去投胎吗?但也不可能啊,怎么人死后就可以直接投胎呢,不是说要经过地府的十殿审查之后方才可投胎吗?难道我是好人死后不用审查就可以投胎,但这也说不过去啊!
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忽然从我的身后传来几道急促的脚步声,我回过头去看,就见一个身高一米七八左右的男子急冲冲的向我跑了过来而他身后还跟着两位相互搀扶的老人,只是其中一个老人好像脚腿不太好,一走一瘸的,走的相当慢。
见那男子急冲冲的向我跑来,我便下意识的站到了一边,心底估计那男子是去追刚才那些护士吧!
可就在这时,我发现那名男子的五官让我有一种特别熟悉的感觉,好似在那里见过,而且还是总会遇见到的那种感觉。
就在这一刻,我脑中好似有一根神经被弹了一下,那是我老爹啊!而且还是他二十四五岁的模样。
一时,我眼睛睁的老大嘴唇也微张着,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这到底是怎么了?
而老爹好似没有发现我一般,径直从我的身边跑了过去,完完全全的把我当成了空气。
见真的是老爹,我立马回头去看身后那两位步履蹒跚的老人,在这一刻,我的心就好似被针狠狠的扎了一下,眼眶不由自主的便湿润了起来。
那是我的阿公阿嫲啊!{在这注明一下,潮汕方言,爷爷奶奶便称呼为阿公阿嫲。}
从我记事起,我的阿公阿嫲就相继去世,那时我只有三岁,当时我不懂什么叫去世便问老爹,而老爹对我说,人去世了就会前往一个极乐的世界,那里没有痛苦每天都会高高兴兴的过着,当时我还以为能再见到阿公阿嫲的,但等我长大了,我才明白,去世了就什么都没有了,最后只是剩下一把骨灰而已。
一时间,我眼泪不断的直往外淌,面对着他们双膝跪倒在地,口中哀声连连的哭喊着“阿公阿嫲!”
但此刻我方才知道,原来我就如同空气一般,不管怎么叫怎么喊他们就是听不见,而且,我还想上去搀扶他们两老,但手掌一触碰竟然直接穿过了他们的身体。
在这一刻我才明白,原来,我只是一个影子而已。
眼泪不断的淌着,顺着脸颊滴落在地板之上,但在与地板接触的刹那便消失不见。
我就这样,慢慢的跟在他们两老身后,一步一步的走向那走廊尽头的接生室。
老爹此时正站在接生室的门口处,一脸焦急的望着里边,但那房门上的玻璃却隔着一张帘布,只能隐约看见有些人影在晃动。
这时,接生室内传出一道十分痛苦的哀叫声,听得人是头皮直发麻,但老爹一听到这声音,整个人便急躁了起来,在走廊来回的走动了几步,随即便去扭那房门的手把,但房门却是被反锁了,不管老爹怎么扭就是不开,气急之下,老爹便用脚去蹿,但蹿了一下后就被身后的阿公给阻止了,阿嫲上前拉着老爹坐到长椅上,凑近他的耳朵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而我却抽泣的站在他们面前,心中有太多想对他们说的话,但这一刻却什么都说不出口,就算说出口了,他们也听不见吧!
身后的接生室又传来一阵断断续续的哀叫,我心中早已想到,或许那就是我的母亲在将我送上世来吧!
我缓缓的转过了身,面对着房门,一步,两步,三步,就这样,我的身体穿透过了这一扇门,眼前是刚才几个推着病床的医护人员,此时他们正忙得焦头烂额,一个个都汗流浃背。
病床上,一个长的十分清纯的女子正满脸痛苦的哀嚎着,她的脸色发白,嘴唇早已没了血色,但那双细软的手却依旧紧紧扯住床单,好似想将这最后的一股气力把腹中那个婴儿逼将出来。
这是我的母亲吗?我心中默默的问了这么一句,看着她的五官我确实长的跟她很相像。
母亲的爱是怎么样的呢?我没有过,甚至我连我母亲长的是什么样子的我都不知道,只有小时候问爸爸时,爸爸总会对我说,我长的跟母亲很像,而且从那之后,只要我想母亲了想妈妈了,我便会找一面镜子,然后将我心中所想的都说出来,那样母亲就会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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