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团聚与撤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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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i aug 19 17:00:00 cst 2016
黑暗之门3年，西部荒野月溪镇。
“史密斯，是你吗？”，正当史密斯呆呆地跪坐在废墟中时一个温柔的声音从他的身后传来。
史密斯激动地回头望去，然后一下子释然了。
“母亲，我没能找到蒂利娅”，史密斯紧紧拥抱了他的母亲并痛哭了起来，“我对不起蒂利娅也对不起你们，我没能保护好你们所有人”。
“这不是你的错，孩子”，史密斯的母亲德瑞斯尽可能地安慰着他的儿子，“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们无法改变已经发生的事，但是我们可以尽力让以后变得更好。我想蒂利娅也不会想看到你这样痛哭的模样”。
这时一只手轻轻地搭在了史密斯的肩膀上，史密斯回头一看发现他的父亲老瓦伦斯正安祥地看着他。史密斯也给了他父亲一个拥抱并愧疚地说道，“对不起父亲，我让你失望了”。
“不，我和你的母亲还有所有人都在为你感到骄傲，孩子”，老瓦伦斯安慰道，“要不是你回来报信，这场浩劫肯定会带走更多的人，是你救了我们”。
“可我什么也没做，只是亲眼目睹了一场场地惨剧”，史密斯突然无比地痛恨自己。他痛恨自己不够强大，痛恨自己没能承担起一个男人的责任也没能找回心爱的女人更痛恨自己没能在最急迫的时刻保护自己的家人。
“没什么好内疚的，孩子。我们平安无事”，老瓦伦斯继续说道，“还记得屋子里那个隐秘的地下室吗，当年地震以后修的，我和你的母亲还有你的弟弟就是一直躲在那里。后来几个士兵发现了我们，然后我们就一直在附近帮助邻居们清理废墟，直到听到了你的声音。”
“可是我们的家已经...”，看着眼前已化为废墟的屋子，史密斯顿时感到无比的伤感。
就在此时一名士兵来到了他们的身边，他行了一个军礼后说道，“很抱歉打扰了，镇长艾尔加丁爵士有令，月溪镇所有镇民立刻收拾行装并到城镇大厅前集合。这里已经不再安全，我们要随时准备撤离了，请各位做好准备！”。
说完士兵便转身离开向别处去了。
“或许现在离开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老瓦伦斯半安慰半自嘲地对史密斯说道，“至少我们现在不需要再清理这片烂摊子了”。
2小时后的深夜，瓦伦斯一家收拾好行李来到了城镇大厅前，此时这里已经聚集了几乎所有的月溪镇残存镇民。他们面容憔悴而疲惫，眼神空洞而麻木似乎在经历了一场浩劫之后已经看不清前路的方向了。
瓦伦斯一家并没有携带太多的行李。老瓦伦斯只带了史密斯为他打造的那套工具和干粮，他的妻子德瑞斯依然怀抱着年幼的亚顿而身上仅仅携带了一些她裁缝的工具和亚麻衣物，而史密斯除了那串本要送给未婚妻蒂利娅的瑟银项链和从铁匠铺废墟中找到的铁锤之外便没有再携带其他的东西。因为在他们看来只要有了这些他们到哪都能打造出一片新的家园。
与此同时，月溪镇城镇大厅。
自从发布了撤离令之后，艾尔加丁爵士就承受着巨大的压力。矿井里依然没有任何动静而兽人的威胁却越来越逼近，眼前还有还有大批需要保护的镇民，他只能在心里默默地为所有人祈祷。
“镇民们已经集合得差不多了”，看到镇外聚集的人群艾尔加丁爵士对着一位士兵说道，“你的长官还没有消息吗？”。
“是的，镇长先生”，那位士兵恭敬地回答道，“不过您不用担心，我已经派人去开路并在镇子外围设下了观察哨。如果午夜的时候格里安队长还没有消息，那我将执行队长之前下达的命令带领你们先行撤离”。
“你做得很好，上士。格里安让你来执行护送任务确实没看错，希望你的队长能够及时平安回来”，艾尔加丁爵士叹了一口气。
艾尔加丁对于格里安・斯托曼并没有什么偏见，事实上他的到来为自己免去了来自兽人、安度因・洛萨以及镇民们的多重压力，让自己和月溪镇的镇民们免遭兽人的屠戮。不管格里安承认与否，艾尔加丁自始至终都认为自己就是那个看他一步步成长起来的人，然而现在的格里安似乎已经和他以及他们背后的力量渐行渐远了。
“你叫什么名字？”，艾尔加丁突然向身边的上士问道。
“斯皮尔・奎尔，镇长先生”，上士答道，“来自闪金镇”。
“看得出来，你是一位经验丰富的军人，格里安把你们训练得很好”，艾尔加丁爵士似乎对这位名叫斯皮尔・奎尔的士兵也很感兴趣，“入伍多长时间了？”。
“我十七岁那年入的伍，已经快10年了”，奎尔上士回答道。
“快10年了？”，艾尔加丁爵士略显惊讶。
“是的，我曾先后服役于赤脊山石垒的湖畔镇守备部队和闪金镇的守备部队，后来进入暴风城城防部队继续服役一直到现在”。
“而你却依然还只是一位上士级别的军士，以你的资历这真是让人费解啊，奎尔上士。”
“能够进入暴风城的城防部队服役让我感到无比的荣耀”，奎尔上士回答道，“但是不可否认，对于一个出身卑微的平民而言在暴风城的城防部队里却并没有太多的升职空间”。
艾尔加丁爵士似乎听出了上士话语中的另一层意思，他不禁在内心唏嘘到，“难道上面真的已经任人唯亲到这个地步了吗，这样的优秀人才居然已经被排挤到了这种地步？这跟把他们活生生拱手让给对手有什么分别？”
“虽然我身为月溪镇的镇长远在王国的边陲，但是对于军中的情况我也是有所耳闻的”，艾尔加丁故作中立地说道，“对于一个平民出身的军士而言确实很难在贵族子弟扎堆的暴风城城防部队里吃得开，为什么不申请调离呢？”
艾尔加丁似乎想要将这个上市收入麾下于是便开始做起思想工作来，“以你资历在地方部队里至少可以胜任一个上尉连长级别的职务，在治安队里做个治安官也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这个问题我并不是没有考虑过”，奎尔上士直言不讳的回答道，“但是格里安队长一直以来都对我颇为照顾，我不能够因为一己私利就这样离开他。我想我会一直追随着他！”。
艾尔加丁听完后略显吃惊，他在心里念叨道，“格里安倒是学会收买人心了，而且还和来自地方部队的人混在一起，看来已经不能小瞧他了呢。”
但是艾尔加丁在现实中却故作欣赏地点了点头并说道，“或许等时机适合了格里安和你都可以到西部荒野来，我可以向你们保证，你们一定可以在这里大展拳脚。”
还没等奎尔上士回应，一道明亮的火线突然划过了天际。奎尔上士立即警觉了起来，因为他很清楚这是镇外观察哨发出的报警信号。
“我们必须立即撤离了，镇长”，奎尔中士一改刚才恭敬谦卑的态度而一下子严肃了起来，“一定是兽人们要来了。”
“你们立即把所有镇民都组织起来开始撤离，到达撤离点后以信号弹为信”，艾尔加丁爵士立即向身边的几个助理命令道，“把还能战斗的民兵们都召集起来和奎尔中士的人一起殿后”。
这时从镇外东边的不远处传来了阵阵的狼叫声，它们的声音就好像是已经包围猎物的猛兽所发出的死亡宣告。听到了声音之后，移动的人群开始变得慌乱起来并争先恐后地朝西边逃去。
“镇长先生，让你的民兵们去维持队伍的秩序吧”，奎尔中士说道，“我的人应该可以应付一阵”。
“不，上士”，艾尔加丁爵士拒绝了这一提议，“不能让你的人就这样流血，月溪镇的人民会无比惭愧的。别忘了他们都是土生土长的当地人，他们知道路该怎么走。所以就让民兵们与你们一起并肩战斗保护身后的亲人们吧！”。
但是艾尔加丁的真实想法是趁着这个机会好好地笼络一下这个有能力的上士好让他以后为己所用。
“一切都听从您的安排吧，镇长先生”，奎尔上士觉得艾尔加丁爵士的话有道理于是便听从了他的安排，然后他便继续指挥道，“但是至少请派一些民兵去保护镇民们，那些兽人比我们想象中的要狡猾得多”。
艾尔加丁爵士表示同意。
这时镇外观察哨的士兵们已经撤了回来。“立即汇报情况！”，奎尔上士命令道。
“来了大约30个左右的狼骑兵，估计是来试探的先头部队”，一个士兵回答道，“ 它们已经在镇外集结，估计很快就会进入城镇了”。
“围绕城镇中心组织起防线”，奎尔中士指挥道，“我们的人并不多所以必须尽可能缩小防御圈，但是也要有效地牵制住它们”。
“敲响城镇中心的警钟吸引他们的注意力”，艾尔加丁爵士提议道，“让他们误以为镇民们还在镇子里”。
“没错”，奎尔上士表示赞同并对着他的士兵命令道，“立即叫城镇中心钟塔里的人敲响警钟，你们带一小队人上到塔顶去竖起火把制造镇民们固守的假象。”
随着城镇大厅钟声的响起，士兵和民兵们渐渐把队形收缩在了城镇大厅周围，所有人都保持着警戒姿态丝毫不敢大意。
“前方300米！”，这时城镇大厅钟塔上的人突然向下喊道，“大群的狼骑兵！”。
“所有人都有了，火枪准备！”，斯皮尔・奎尔上士拔出了别在后腰的火枪来到了队伍的最前沿并做出了预备射击的姿态，“听我口令！”。
听到命令，士兵们也立即拔出了火枪并摆出了射击姿态。而民兵们则在士兵们身前举起了盾牌竖起了长矛。
整个城镇大厅的四周顿时安静了，没有一个人发出声响只听见不远处传来了兽人座狼越来越清晰的狼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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