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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 dec 13 09:37:18 cst 2015
嘭!
一声巨响轰鸣,仿佛有一束惊雷在人们的耳边爆炸开来,震耳欲聋,一股暴虐的风暴于风剑与长剑间暴发开来,化为滚滚的热浪,漫天而去,而风剑中被击散出来的小部分风刃,在坚硬的地面,生生地刮去一层青岗岩,连同下面的泥土也消失了一层,暴风卷起的泥尘,瞬间把两人那看似静止的身影给覆盖住。
轰轰轰!泥尘交夹的风暴中,忽然再次传出巨大的轰鸣声,一道表情骇然的身影从中倒射而出,跌出十余丈的距离,身上所承受的强大冲击力,让其两脚落地间,赫然在坚硬的青岗岩地板上,两脚深深地陷了进去,方能御去身上的力劲,停住向后倒退的躯体。
“嘶!”有人一脸不可思意的表情,深深地吸了一口冷气,让发热的脑袋微微冷静下来,惊愕地望着那两脚深陷进青岗岩里的身影,颤抖着嘴唇,喃喃道:“怎么会那个神秘青年?难不成那少年隐藏了实力?”
凌乱的长发下,一张充满了震惊与愤怒的的脸庞,缓缓地抬起,瞳孔缩成绣花针般的大小,左手缓缓抬起,拭去嘴角边的血迹,目光如箭一般锐利,牢牢地盯住前方,被狂风刮起的泥尘,渐渐消散开来,隐约间露出一身挺立的身影。
泥尘烟灰宛如退潮的海水般,沿着少年的身影渐渐沉淀下来,只见少年右手执着长剑,少了发带的捆扎,漆黑而光亮的头发在空中摇曳着,身上的衣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他那张稚嫩而宛如用刀所刻得棱线清晰可辨的脸庞,扬溢着淡淡的冷意,他的腰板挺得笔直如杆,仿佛这天地间没什么事物可让他的腰杆弯曲。
望着武台上那神秘的少年与青年,众人中,一片寂静,呆若木鸡,仿佛被什么新事物打击到心灵。
呯!寂静的武台,忽然响起一声清脆的声音,少年手中的长剑,应声而断,落在地上,发出一阵金属的撞击声。
少年哇一声,嘴角一张,顿时喷出了一口殷红的鲜血,脸色瞬间苍白如霜,毫无血丝,两脚随即颤抖起来,身体摇摇晃晃,少年咬紧牙交坚持片刻,终是砰一声,单膝跪地,右手中的断剑迅速在地上一插,借助断剑稳住了几近脱力的躯体,没让其倒地。
“这···?!”众人当场一愣,上一秒钟看似还生龙猛虎的模样,怎么下一秒钟便如遭重创倒了下去,众人面面相觑,互相犯忌,百般不得其解,目光旋即移向那神秘的青年。
只见莫海忽然纵声颠笑起来,眉宇之间,充斥着一抹浓浓的颠狂之意,笑声时而粗哑,时而尖锐,纵身一跃,石块四射,两脚从地里拔了出来,随意弹去裤脚处的泥沙,捏着奇怪的嗓子道。
“每每当我认为已经高估你后,你总能三番四次地让我感到了意外,原来自己终是低估了你。我这一招夜刃刺夜,可是杀过四个筑基后期的修士,没有一个能挡得下我这一击。可你,明明不具备筑基后期的灵力,却是能扛下我这一击,看来你小小年纪,还是一个江湖上的武林高手,当真是活见鬼了。”望着那单膝着地的少年,莫海眼里闪过一抹冷冷的寒芒。
他非常地清楚,年纪轻轻的少年,便拥有可以与自己匹敌的力量,他日必将是恐怖的存在。拥有这样强大天赋的人,没有人愿意去招惹,可是,此时自己已然和这少年结下了梁子,绝不可放虎归山。
姜战云左手扶在胸口处,抬起沉重的眼皮,捎了一眼前方的身影,轻轻地摇了摇头,长长了吐了一口气,叹声道:“想不到,这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一击,还没杀得了他八百,自己便丢失了一千···咳!”重咳一声,再次喷出了一口鲜血,身子微微一晃,差点稳不住,显然内伤严重之极。
“如果这一战,你我不参与进来的话,我倒还真想和你做个朋友,不过,世事难料。也许缘份注定了我们两个是敌人。”莫海略微苍白的脸庞扬起一弧莫名的笑意,踱着脚步,围着单膝着地的姜战云,缓缓行去。
“既然注定你是我莫海的敌人,那么,我莫某是不允许我的敌人活在世上的,那会让我寝食不安。呵呵”森然一笑,两眼瞟了一眼胸口,胸前的衣物裂开了一道长长的裂缝,露出一道长长的血口子,往外渗流而出的鲜血染红了衣襟。
沉吟片刻,目光移到姜战云身上,冷笑道:“你那一剑,当真不弱,居然能在扛下我这夜刃刺夜的一击后,还能伤到我,这足于让你光荣死去了。不过,看来你这一剑的副作用当真不弱,想必你内体已然一团糟了,体内的力量耗尽,怕是连站起来的力劲也没有了吧!”
面对莫海的冷嘲热讽,姜战云面无表情,咬着牙交,撑着断剑的右手猛然发劲,整个人颤巍巍地,缓缓地站了起来,两脚使劲地站稳摇晃的身体,接着深深地吐了一口浊气,左手拭去额头滚将下来汗珠,微转过头,对着莫海露出两排整齐而洁白的牙齿,灿然一笑,吃力地说道:“这回终让你看透了,我这一剑挥出,会伤及体内五脏六腑。唉,现在体内还真是一团糟,那一剑已经把我体内的力量给吸干了。我以为那一剑,虽说取不了你的性命,但至少可以重伤你,可没想到···”
“没想到半步气动境界的实力竟会如此强大,非但没有重伤我,反而重创了自己。”莫海晃动着那森长的指甲,戏笑着抢言道。
“嗯,没错。”姜战云缓缓地点了点头,“这一剑失败,以我现在的状态,想再杀你,已然不可能。不过,你看,我站起来的力气还有的,嘿嘿···咳咳···”嘴角一裂,刚笑出几声,胸口一闷,又咳出了一口鲜血。
望着姜战云这半死不活的模样,本还在怀疑少年是否假装的,毕竟之前姜战云的实力,一次比一次强大,让莫海三番四次地感到意外,但此时瞧其不像假装的样子,紧锁的眉毛也便缓缓地舒展开来,想起之前先后有四个筑基后期的修士死在自己这一击下,嘴角冷冷一笑。
“以他这般年经,想必真正的实力定然不过筑基后期,之前的一击,他是使出极具副作用的一剑,方能把夜刃刺夜给扛下,但我这一击可以比拟普通中阶灵技,他扛得下也吃不消。现在看来,这小子可是油灯枯竭了。”
虽是这般想,可莫海并没有立马欺身近去,毕竟姜战云之前的那一剑,可是深深地把他给震惊住了。
“战云,你认输吧,我们林家不怪你,不然这般下去,你会丢掉性命的。”众观台上,潸然泪下的林音冲着武台上的少年喊道,林家中,几位长老瞬间皱眉,冲着林音喝道:“林音,你这是何般?你可知晓,他若认输,我们林家便失去了城主之位,你认为南宫驹夺得城主之位后,会放过我们林家吗?”
“放肆!”坐在椅子上,脸色苍白的林岱岳,左手在茶几上,猛然一拍,把杯里的茶水震洒出来,两目怒意地盯着几位长老。
被林岱岳那炽热的目光射来,那几位长干涩地缩了缩目光,不敢与其对视。
见这几个家伙安静了下来,林岱岳当即也冲着武台上的少年喊道:“战云,你为我们林家做得够多的了,不必再战斗下去了。你认输下来吧,不然你为我们林家比武而丢了性命,我林某可是过意不去。”
“哈哈,对啊,少年,你快快认输吧,为一个小小的林家,丢掉自己的性命,实为不值呀!”坐在一旁任由大夫包扎伤口的南宫驹大笑着,喊了起来,心中恨不得早点结束这场比武,免得莫海心生他意。
冲着众观台上的林家,姜战云吃力地挥了挥手,道:“男子汉大丈夫,该当顶天立地,哪能遇到死亡时,便有所畏惧而倔服呢?”哈哈一笑,目光回到莫海身上,苍白的脸庞渐渐浮现出视死如归的决心,颤抖着,缓缓地举起右手的断剑,指着对方淡然道:“让我死得有所尊严吧!”
狠狠地咬紧牙关,迈着沉重而踌躇的步法,向着莫海奔去,移动的速度明显比之前慢上了好几倍,断剑高高举起,冲着莫海的脖子,一挥而下。
望着这挥来的一剑,动作极其缓慢,莫海冷冷一笑,两脚轻轻一侧,断剑落了个空,在其身旁挥过。刹那间,一道漆黑的锋利的指甲掠过,向着姜战云的额心刺去。
“留你个全尸吧!”莫海淡淡地说着,锋利而冰冷的指甲已然碰触到姜战云的额头,一漂鲜血随即渗出,正当这一指欲从姜战云的额头洞穿而过之时。
看似奄奄一息,拼死一击的姜战云,两眼突兀精芒大现,苍白的脸蛋扬起一弧弯弯的笑容,抵在指尖处的脑袋蓦地一侧,锋利的指甲刃在仅在姜战云的额头处划出一道长长的,浅浅的血口子。
瞳孔乍然一缩,一股生死危机在莫海的心中爆发开来,骇然的目光里,瞅见一拳蕴含着不差于之前的那一剑的力量,从姜战云的衣襟里,轰鸣而出,砸向莫海的胸口。
左手迅速移向胸口前,与姜战云如此近的距离,如此突然的一拳,让莫海来不及使上灵技阻挡,只能空手挡在胸前,只求能阻挡片刻。
啪!巨声响起,莫海连喷出几口鲜血,身影被高高地轰起,在空中洒着鲜血,划出一道弧线,随即缓缓地落下,重重地砸在地面上,把早已千苍百孔的青岗岩地板砸出了一个大坑,莫海胸口,赫然向内凹陷进去!
一动也不动地躺在坑里,嘴角处只剩下一丝微微的气息。
嘶!众人再次狠狠地倒吸了一口冷气,差点把地面的灰尘都吸进了鼻孔里去。
这突然间形势转变,让众人的脑神经狠狠一抽,明明已然奄奄一息的少年,眼看便要在那青年的指甲下丧命,怎么突然间,那看似胜卷在握的青年却倒了下去??
众人面面相觑,皆从对方的目光中看到了震惊与骇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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