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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
一阵敲门声，莫小言跟倪薇薇正在到处翻看档案袋的分类及内容，还沒看多少，就听到有人敲敞着的门，回头一看，正是沈辰。
“你们怎么被安排到了这里來了。”身材一手提些冰激凌，另一只手停在铁门上，眉头皱了皱。
这里也太破烂了吧。先不说这里潮湿阴暗的环境，唯一亮着的灯，还是橘色灯光的那种，昏黄，亮度也不大。
本來，他是跟顾思成讨论了最新的方案后，有了休息时间，就去楼下买了冰激凌，想着给他们送过去。
结果，管理她们的组长，却告诉他，他们在楼下档案室整理资料。
好吧，沈辰还以为，这个公司，也就是在五楼跟六楼，沒想到，底下一层也有房间啊。
还是这么小，堆了一大堆杂物，等着它自然降解的小房间，好在，公司内部电梯可以直达。
“沈辰。”莫小言一回头，就看到了沈辰的身形，可是楼下灯光太暗了，她看了半天才确定，忙丢下手里的纸张，飞奔过去。
“你又给我们买了冰激凌吗。”莫小言的脸上手上，都是灰尘跟黑色的印记，这些都是她在翻这些几百年都沒有人动过的老东西时，蹭到的。
“等一下。”沈辰看着飞奔而來的莫小言，差点不那认出來，灰头土脸的，手上都是灰，皱了皱眉，先从口袋里拿了纸巾，把她的脸跟手都擦了一遍，无奈，自己带的纸巾，不是湿纸巾，这些灰尘，都是需要用水才能洗掉的。
“怎么弄的。跟个小泥人儿似的。”沈辰一边擦一边责怪她，就沒想过，去你们组长那里讨要一份手套跟口罩吗。
“好大的灰尘啊。”倪薇薇也受不了了，还以为这地儿比较潮湿，不会有什么灰尘，结果，它这灰尘不仅是有，还是分层的，上边一层是干的，下边一层却是湿的。
所以，翻开一个箱子，或是拿下一份档案，那就是先飞起一层灰沫，在抓了一手的黑灰，还有，这些箱子跟档案上的灰，都是油腻腻的，摸着很难受。
“该不会一直都沒人打扫吧。”倪薇薇踢了面前的一个箱子几脚，看來，这个公司，只知道往这里边送东西，并不知道找人來整理，所以，这里才会这么乱，箱子，纸张，破洞的破洞，撒了一地的撒了一地，乱七八糟的。
哎。她们不过是想要做些不打酱油的工作，可不是來整理垃圾的。看着这一堆堆的东西，心里就很不舒服。
在说，这里又潮湿又阴冷，也不知道会不会有蟑螂老鼠之类。想着倪薇薇就觉得头皮发麻。
越想身上越是起鸡皮疙瘩，倪薇薇忙摇了摇头，算了算了，不要想了，越想越不舒服，也到了门口，想要去看沈辰这次又给她们卖了什么样的冰激凌，一低头，却看到自己不仅仅是手上，胳膊上也是黑道很灰印记。
“这里有水龙头吗。”倪薇薇看着自己胳膊上的痕迹，就心里一阵不痛快，偏头去看沈辰。
这会儿，沈辰已经帮莫小言把能擦掉的灰尘都擦掉了，不能擦的，只能放弃，手里握了一堆废弃的纸巾，听倪薇薇这么一问，他这才记起來。
刚才他是从电梯下來就只往这里走的，并沒有注意，下边有沒有什么洗漱的地方，倪薇薇这么一问，他就把冰激凌的袋子，先让莫小言提着，自己去门外看看。
结果，走了一圈，并沒有什么水龙头之类的。
“我们先上去吧。”沈辰回來，把事实告诉了她们。
“可以吗。”莫小言不知道，这样子不会被骂吗。她们现在，可是上班时间，在这里整理文档就是她们的工作，她们这么一走，不太好吧。
“为什么不可以。”倪薇薇早就沒有心思待下去了，要不是莫小言劝她，说是在这里整理，也比在上边打酱油强，好歹有些成就感，她早就不干了。
“可是――”莫小言还是有些犹豫。
“怕什么。大不了炒我鱿鱼啊。”反正这破地方，这破东西，让我整理这些，我早就不耐烦了。
“沒事儿，有我呢。我们上去吧。”沈辰握紧莫小言的手，对她会心一笑，示意她，你放心，有我呢，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好吧。既然你们两个都这么说了，我还有什么意见呢。莫小言耸肩，那就上去吧。
“赶紧上去，不然等下冰激凌都化了。”这会儿，倪薇薇正焦躁的口干舌燥，火压蹭蹭往上冒，想要吃冰激凌下火呢。
三个人就坐了电梯，直接去了沈辰他们所在的楼层，去了沈辰跟顾思成的办公室。现在，沈辰就相当于顾思成的秘书，他们推门进去的时候，顾思成正在翻看文件。
“等一下，我们先去洗个手。”莫小言把冰激凌的袋子又赛回沈辰手里，拉着倪薇薇一起去了洗手间。
不去不知道，一去吓一跳。那楼下的小房间，竟然有这么多的灰尘。太多了，昨天刚洗的头发，满满的扑了一层的灰霜，脸上也都是灰。
好在，莫小言有沈辰帮她擦去了很多，倪薇薇就沒有那么走运了，一边抱怨，一边在水龙头下拼命搓洗。
这边儿，门开的时候，顾思成就注意到了，进來的三个人到底是谁，只是沒有抬头去看具体的情况。
“怎么又走了。”顾思成飞快的看完最后一页。抬头问沈辰。
要知道，之前他们叫两位女生上來的时候，两个人可是义正言辞的拒绝了，说是什么不能让别人误会了。怎么。今天就不避嫌了。
“去洗脸去了。”沈辰买的冰激凌有多的，打开拿了一个，递给顾思成，“两个人，脸上胳膊上，搪的跟花猫似的。”
“怎么。这还做了易容。”顾思成打趣。
“那倒不至于，”沈辰笑了，“只是，被打发到底下一层的小房间里整理东西去了。”
“底下一层。”顾思成努力回想着，底下一边有个小房间吗。想了半天才记起來，确实是有这么一个存在。不过，里边放的都是些不要的废物，也就是作废的东西，怎么，还派他们去整理去了。
“怎么一会儿事儿。”顾思成沒想明白，不对啊，我明明跟人事部经理说了，尽量不要给他们安排一些太过繁重的工作，他可不记得，有说让她们入打扫卫生啊。
“还不是自己上诉，要求的。”沈辰每天下午，沒事的时候就会去看看她们，跟她们聊聊天，可是不止一次，听她们两个人抱怨，说是自己做得东西不被认可，完全就是在打酱油。
前两天，两个人还琢磨着去找总经理，这下好了，被安排到地下室做卫生去了。
“你都不知道，那里边乱七八糟的，全部都是灰。”沈辰把自己在下边看到的情景，告诉了顾思成，“我是不同意她们下去的。”
乌漆麻黑的，什么都是乱七八糟的，再说了，顾思成不是说，都是些不要的东西吗。那还需要整理它们干什么。
“我打电话问一下，”顾思成也皱起了眉头，别说沈辰不开心，他也不开心呢，倪薇薇跟他在一起以后，他都沒舍得让她怎么累过，这个人事部，还派她去做卫生。
“终于洗干净了。”倪薇薇跟莫小言，一边推门，一边抱怨，“好多灰啊。”
“來，吃冰激凌。”沈辰知道两个人是一肚子的苦水，忙递上冰激凌给她们，來，大家不要生气，吃个冰激凌消消火。
“顾思成。”倪薇薇撇嘴，跺脚，一边啃冰激凌，一边就想着跟顾思成撒娇，走近却又发现，他正好在打电话，就乖乖的候在一边。
“好的，谢谢。”顾思成挂了电话，就回头对倪薇薇笑了，“怎么了。我的倪大小姐。”
“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啊。”倪薇薇一边抱怨地下室有多糟糕，一边反应，自己怎么怎么不受待见，在所处的部门里边打酱油。
一旁的莫小言，也跟着点头，沈辰看着莫小言认真专注的样子，就觉得很好笑，忍不住揉了揉她的头。
“别动，都是灰。”结果，却被她打掉了。
“所以――”倪薇薇终于要说总结了。
“所以，楼下地下室，我已经找人打扫了。”顾思成立马说出解决方案，“以后，你们两个，就过來帮我跟沈辰做东西吧。”
至于楼下的地下室嘛，你放心，我刚才已经电话询问过了，那些不要的东西，直接当废品卖掉就好了，然后再找人去打扫一下就可以了。
至于你们两个嘛，可以过來给我们帮忙。
“给你们帮忙。这样，不太好吧。”倪薇薇听了直摇头，不行不行，这个怎么看，也是比之前的那些工作更加酱油。
“你们不是还要出差吗。”莫小言不懂，给你们打下手，先不说这理论上合不合理，你们出差，我们不会也要一起去吧。
这是什么情况。四个人报团旅游吗。
“你们就就在公司里啊。”顾思成觉得，这并沒有什么，到时候我会分配任务给你们，出差的话，我们就邮件电话联络。
“当然，要是我们出差你们觉得，來公司不好意思的话，可以不用來的，”只要，把我给你们的任务做完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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