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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e aug 18 03:58:28 cst 2015

31 ??设谋捉活的

返回慧云寺的途中,大家一致认为,应该再去一趟海甸镇,再去找一下大鼻涕。张兰英还说:“要是找不着大鼻涕,我们就去你们海甸镇的关帝庙里找那些个鬼子,我们就想办法抓他一个鬼子来审一审,怎么样?我想,那些个鬼子应该知道怎么找到大鼻涕,而且那些个鬼子还可能知道我的叔叔,还有王翠萍的公公,季秀兰的小叔子,这三个人的下落呢。”

江三省这时也说:“这样最好,我们总也找不到大鼻涕,那就抓一个鬼子来审一审,我也正想抓个鬼子问问,问一问我的妈妈和我的舅舅还有我的舅爷爷当初是不是也是被关在关帝庙里的,说不定当初他们就是被关押在这个关帝庙里的那个后院儿里的呢,说不定我也能从这些个鬼子的嘴里,审出我的妈妈和我的舅舅舅爷爷他们的下落呢。”

冰清这时却分析说:“要想到那个里面抓了鬼子再审问出这些情况来,可不容易,我们进去抓他们一两个鬼子,这倒并不是太难,倒是有可能成功,问题是我们抓了鬼子之后,却既没有办法在那里面对他们进行审讯,又没有办法把他们弄出来审讯。你们也知道,进出关帝庙的大院儿,又没有后门,只有一道前门,而前面又住着那么多的二鬼子,从前门进出肯定是不现实的。那要是翻越围墙呢,这你们也知道,现在的这个关帝庙改成的鬼子的军营,在大院儿的东南角和西北角,又各有一个他们的炮楼,炮楼上又总有他们的岗哨,而且进出那个鬼子居住的后院儿,实际上要翻越两道围墙,尤其是外面的那道围墙,全在鬼子炮楼上的枪口控制之下;而想让鬼子听命于我们,跟我们一起翻围墙出来,我想这恐怕也不大现实,鬼子的顽固和狡猾你们也是知道的,我们可以强迫他们翻越围墙,可他们配合不配合就难说了,即便是鬼子表面上表示配合,那要是他们在翻越围墙的过程中万一反抗,哪怕只是稍有反抗,那就很有可能会把我们暴露了,如果我们的行动一旦暴露,一旦被鬼子发现,那我们也就无法逃脱了,其后果我不说你们也知道。所以我觉得,我们不能冒这个险,我们还是应该另辟蹊径另想办法。”

大家都说,这还确实是个难题,大家想了好久,却也没能想出一个比较切实可行的办法来。这时,冰清却忽然对季秀兰张兰英王翠萍三个说:“唉,你们在那里面生活了那么长的时间,你们对那里面的鬼子的情况也应该有所了解吧,比如,鬼子的日常生活有没有什么特点,你们不妨说出来我们再分析分析,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从中找到一些可利用的因素。”

王翠萍说:“我们一直都是被鬼子关在那个房间里,平常都锁着门不让我们出去,我们怎么能知道鬼子有什么生活特点呢。”

张兰英却说:“鬼子的头目叫什么野岛一郎,每天鬼子出操都是他喊口令,这我们每天都能看到。这个鬼子长了一张圆鼓鼓的冬瓜脸,鼻子下面的中间,有一小撮小胡子,这个鬼子对谁都特别凶,野兽一样,这算不算特点?”

冰清说:“也算吧。你们再想想,这些鬼子还有没有什么生活上的特点,比如,吃穿用的方面,生活习惯方面,是不是有什么跟我们不一样的,有没有什么特殊的?”

季秀兰说:“鬼子都喜欢吃嫩玉米,我们经常看到鬼子弄些嫩玉米回来,我们也常常能闻到鬼子煮嫩玉米和烤嫩玉米的香味。”

“就是不给我们吃,那些王八蛋!”王翠萍愤愤然道。

“知道这些嫩玉米他们是从哪儿弄来的吗?”冰清问。

“这我们就不知道了。”还是王翠萍说。

季秀兰说:“你是不是想用蒙汗药放在嫩玉米里蒙倒他们呀?嫩玉米的来源我们倒是可以查到的,这个倒不难,我们可以盯住他们中弄来玉米的鬼子追根溯源。不过,玉米弄回来是要煮的,当然也有烤着吃的,这无论是煮还是烤,蒙汗药不知道会不会因煮或烤失效了,这恐怕不大行得通。”

王翠萍这时却说:“你怎么盯鬼子,你就不怕被鬼子看到了认出来?”

季秀兰横一眼王翠萍道:“你傻呀,咱们就不会避开他们点,离他们远点,甚至化一下妆不就得了。”

王翠萍嗔笑道:“就你聪明。”

冰清说:“我也只是想了解点鬼子的生活特性,想从中寻找可利用的因素,我还没想到用蒙汗药呢,我也没有蒙汗药那东西呀,唉,这倒也不失是个办法,你们有没有哪个有办法搞到蒙汗药呀?”

王翠萍和张兰英都说:“没有。没有办法。”

江三省说:“我是没有办法。”

季秀兰说:“那东西药店里一般都会有的,但轻易不肯卖出,没有跟药店里有特殊关系的人,没有深交,他们是不会卖的。大鼻涕倒是有,可是我们又找不到那个王八蛋”

张兰英说:“那个王八蛋,难不成死掉了?”

冰清说:“这也不好说,他那人作恶多端,想杀他报仇的人一定不少,咱们就别指望那个王八蛋了,你们再想想,你们几个有没有谁跟药店有扯得上的关系?”

大家都说没有。王翠萍这时却说:“不过据说,有一些走江湖的人,就有这东西。”

季秀兰说:“那你们几个中有没有谁有跟走江湖的扯得上的关系?”

大家仍然都说没有。王翠萍这时却忽然叫道:“唉,要是有蒙汗药,给鬼子下药,倒不一定非下在玉米上,我想起来了,鬼子都特别喜欢吃海鲜,他们尤其喜欢吃炝文蛤和炝虾,我们常常能闻到鬼子吃炝文蛤炝虾的香味,而且那些畜生吃海鲜却从来就不给我们吃,当然也不会给南屋里的犯人吃,要是给他们下药,就下在他们吃的炝海鲜里。”

张兰英道:“你这不废话吗,谁说非要下在玉米上了?再说,这天气热热的,炝虾炝文蛤还不当天做当天就吃掉了,你怎么下药,你白天还能进得了鬼子的军营吗?”

王翠萍惋惜道:“噢,这我倒是没有想到。那,要不我们就下在他们吃的面粉里,鬼子也喜欢吃面食,鬼子就常常做面条吃,也是不给我们吃的。”

季秀兰说:“鬼子吃的东西多着呢,要是有蒙汗药,下药倒不是问题,问题是我们没有蒙汗药,你懂不懂?”

大家都道:“就是,问题是在我们搞不到蒙汗药。”

冰清这时却道:“唉,鬼子游泳不游泳?”

季秀兰道:“游,鬼子不仅游泳,而且还常常都是只三五个鬼子下河游泳,也许是其他鬼子不大游泳,或者不会游泳,也许是他们需要轮岗值班,不过,有几个鬼子却是经常游泳的,我们就常常看到他们几个拿着毛巾光着膀子只穿着裤衩儿出去,然后拿着毛巾穿着湿裤衩儿回来,尤其是以中午和傍晚时下河居多。但是,我们却没见过他们有单独游泳的,至少也有两个鬼子,游泳的地方又是在他们军营旁边的缪家港里,还是不大好下手。”

谁知冰清这时却道:“不……,有机会,这里面是有机可乘的,来,我们想想办法。”于是,大家就又商量起了如何利用鬼子下河游泳的机会抓捕鬼子,至于怎么抓捕,却也一时未能商量出一个合适的办法。

然而这时,江三省却忍不住道:“等到了海甸镇,我还想去找一下那个汉奸乡长从杨桂和伪保长桑天良呢,就是这两个王八蛋,向鬼子提供了我外公家和我舅爷爷家的住址,又是他们给鬼子和二鬼子带的路,把鬼子和二鬼子带到我的外公家杀了我的外公外婆的,烧了我外公家的房子的,然后又带着鬼子和二鬼子去我舅爷爷家杀了我舅爷爷的一家,烧了我舅爷爷家的房子的,我想报仇,我想请你们帮我杀了这两个家伙,你们说这两个家伙该不该杀?”

王翠萍张兰英季秀兰几个都纷纷道:“该杀,这些个汉奸也跟鬼子一样,也都该杀。”

谁知这时王翠萍却又忽然惊讶道:“嘿,你这小丫头片子,怎么不早说,唉,我们在家乡时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点呢?要是你早说,要是那时咱们想到了,那我们就把我们家乡寄海乡的那个伪乡长,还有我们村的伪保长伪甲长,全都杀了!要不,我们现在再回一趟寄海?”

冰清说:“你们那边的伪乡长伪保长伪甲长,现在可杀不得,他们正在盯着你们三家等着抓你们三个呢,要是我们这就回去,先不说有危险有难度能不能把他们杀了,即便能把他们杀了,那些鬼子汉奸还不立即就会联想和猜测到是你们回去干的?那他们就一定会发了疯一样地寻找抓捕你们,而如果当他们找不着抓不到你们时,那些鬼子汉奸还能不恼羞成怒拿你们的家人开刀,杀了你们的家人,烧了你们家的房子?到时候你们三家恐怕就会落得个跟静修的外公外婆家、还有静修的舅爷爷家同样的下场,你们说是不是?那么话说回来,那要是你们不出现,不暴露,不杀他们呢,鬼子汉奸就一定会继续等下去,就会以你们的家人、以你们的家作诱饵,等着你们回去,等着抓你们,如是这样,你们的家人,你们家的房子,暂时还就安全了,你们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季秀兰和张兰英及王翠萍都说,有道理,静辞说得有道理。三人并且都说,看不出吗,静辞小小年纪,想事情就是想得比我们周全。

冰清这时却谦虚道:“哪里,我这不也是被逼出来的吗,当初……,不说了,现在也一样,我们的处境随时都面临着危险,所以我们做事就不能不考虑得周到一点。”

回到海甸乡后,这五人仍然是先将船藏在了海甸镇近郊的一条小河湾里的一片芦苇丛里,然后上岸去寻找的大鼻涕,可是他们五人在海甸镇和大鼻涕的家这两处又一连寻找了两天,也还是没能找到这个大鼻涕的踪迹,因此他们也就只得又一次搁下此事,开始谋划起如何实施抓捕鬼子审讯鬼子的方法来。

其实,这一路上,他们一直都在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这个问题,现在经他们几个的一番考虑商量,一个抓捕鬼子的方案,也可以说是一个比较周密的抓捕计划,也就终于成熟出炉了。这个办法就是:他们在傍晚前,他们就将他们的小船就先藏身在缪家港旁边支流的河道里,等待前来游泳的鬼子,如见到有鬼子进入缪家港里游泳,他们就在附近守着,待到天色渐暗鬼子将要离开时,他们的船就以捕鱼作掩护,进入缪家港,然后一边捕鱼一边靠近鬼子,一边捕鱼,一边诱惑鬼子,把鬼子引诱到他们的船上来。如果能把鬼子引诱得上了他们的船,进了他们的船舱,他们就用狗套子套狗的方法,抓捕鬼子。为此,他们还每个人都特地制作了一个新型的狗套子。这种新做的狗套子最主要的特点就是:柄变短了,柄长只有八十厘米左右,这样的狗套子不仅便于她们在船舱里操作,而且还会让他们出手更快捷,更隐秘,也更方便携带藏匿。鬼子毕竟不同于狗,逮鬼子一般来说又都是从鬼子的背后偷冷下手,尤其是在船上,狗套子就不宜用那么长的柄了。

为了这次的行动,他们还又去买了一条小渔网,这几天天气正热,他们便借着下河游泳纳凉之机,捕了几条鱼,碰巧的是,他们还捕到了一条三斤多重、说不上大,却也不算小的鲤鱼。当然,冰清和江三省,另还有季秀兰,他们三个还都带着手枪,以备不测。

季秀兰和张兰英王翠萍三人,在慧云寺的这两个多月里,不仅学会了制作使用狗套子,还也都学会了开枪,只因是季秀兰做事胆大心细一些,又认识几个字,算得上有一点文化,所以另一把枪就暂时配给了季秀兰,但不到万不得已,他们是不会用枪的,他们不能暴露,他们的目的是抓活的。一切准备就绪后,他们的小船也就向鬼子经常游泳的缪家港西边的一条支河驶去了。

这个地方的地形特点是,农户几乎都是一户一塬,地也几乎是一地一塬,塬外四周环河,所以这地方的河道就非常密集。而且河道多为人工开挖,河道几乎都是笔直的,转弯处多是九十度的转弯,河道一般都不会很宽,一般都是在三至五米,也不会很长,一般来说,也就百八十米就会有支岔转弯,甚至三五十米就有支流可供转弯,除非运河,即便是运河,也是支支叉叉无数,仿佛百足虫,这对冰清他们五人来说,无疑非常便于他们的小船隐藏,亦便于他们小船的行动和撤离。

鬼子经常游泳的缪家港,由于南跟海甸镇前面的凌杨运河通联,北去三里跟漕港河相通,也比一般的内河宽得多,这就使得缪家港也偶有南来北往的大小船只经此通过。缪家港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如跟一般的农家环塬河沟相比,就算是大河了,如跟海甸镇前面的凌杨运河相比,可就又是小弟弟了。凌杨运河有四十多米宽,而缪家港却只有十四五米宽,不过,这样宽度的河道却最适合游泳了,因此,这要在往年,每到夏日,海甸镇上的人就常常会来这里游泳。可现如今自是不同了,自从鬼子入侵了海甸镇后,海甸镇上的人就再也不敢来这里游泳了,你想啊,这里经常有鬼子在游泳,一般的老百姓,谁敢跟鬼子一起游泳啊?而且,此河的东河岸上,还是鬼子的军营,鬼子的军营的外围墙的北头,又竖着一个鬼子的炮楼,而这条缪家港又全在这个炮楼上的枪口下面,这要是哪个鬼子心血来潮发起了神经,甚或只是想试试枪法练练枪法,随便向哪个游泳的老百姓头上开上一枪,这位百姓岂不就白丢了性命,这谁能不怕谁受得了啊,所以,现如今能在这缪家港里游泳的,也就只有鬼子了。

这天临近傍晚时,江三省和冰清就驾着他们的小船,绕道从海甸镇的西部,进入了缪家港西边的一条支河,然后,他们便在这条支河的一个河湾处的一片芦苇丛里隐藏下来了,只等着傍晚时有游泳的鬼子到来。这一天天气晴朗,天气无疑也很热,果然,到了傍晚时,便有三个光着膀子只穿着裤衩儿的鬼子,拿着毛巾晃晃悠悠地跑到缪家港边游泳来了,待到红日西沉,暮色降临时,冰清他们便也就驾起了他们的小船,慢悠悠地驶进了缪家港。

此时,江三省就已是一个头戴破旧斗笠,上身穿了一件破旧的、袖子又短了一节的粗布深蓝色衬衫,下穿一条脏兮兮的灰色粗布短裤,脸上身上也都被用河泥抹得脏兮兮的,已然是一个少年打渔郎的装扮了。而在船尾撑篙驾船的,却也是一个一身短褐的渔妇打扮的冰清。而季秀兰和张兰英王翠萍三人,此时则都藏在船舱里,正手持狗套子严阵以待,在等着抓捕鬼子呢。

冰清驾着小船一进入缪家港,江三省就开始下起了渔网,其实,此时那条大鲤鱼,就已经被江三省系在渔网上了。这条渔网并不长,所以不一会儿就下完了,江三省在下渔网的同时,冰清就也将他们的小船驶向了鬼子,江三省也就悄悄地拉着渔网,由着船慢慢地向鬼子靠过去了。待他们的小船行驶到跟鬼子一个合适的距离时,江三省便开始收网了,这时,鬼子就不仅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江三省捕到的鱼,还可以跟江三省和冰清说话交流。果然,鬼子一见江三省捕到了一条不小的鲤鱼,就立即惊叫道:“幺西,幺西,大鱼,大鱼的幺嘎达!(幺嘎达――太好了)”并向江三省招手叫道:“过来,你的过来,大鱼的,我们的需要……”

无疑,江三省和冰清他们等的就是这一着,于是,冰清便驾着小船,装着极不情愿的样子,慢悠悠地驶向了鬼子,三个鬼子却是喜不自禁地游向了小船,仿佛亟不可待地要来让冰清他们抓捕。此时,太阳却也已经完全沉没到地平线的下面去了,天地间和河面上,已然笼罩在一片暮色苍茫的昏暗中了,炮楼上的鬼子,就已经不大能够看得清楚这片河面和这条船上的情景了,因此这时,江三省便心中暗喜道:“太君要买鱼啊,船舱里有,大鱼,小鱼,都有,太君随便挑选。”

江三省一边说着,一边便恭敬地让鬼子爬上了他的船,然后又指引着鬼子走进船舱。由于船舱的入口只有半人高,又比较窄,因此,鬼子便只能一个个地弓着腰低着头进去,所以这时的这三个鬼子,也就一个个都是鹅一样地伸长着脑袋,仿佛就是送来让狗套子套他们脖子的。

船舱里的光线无疑比外面更暗,初进船舱就已经几乎什么也看不清了,而藏在船舱里的季秀兰张兰英王翠萍三个,却因为是在暗处看亮处,又已适应了船舱里的昏暗,因此便能清清楚楚地看见鬼子走进船舱。待三个鬼子全都走进船舱舱门后,早就等在船舱里面的季秀兰张兰英王翠萍三人,便也就不失时机地同时将狗套子套在了这三个鬼子的脖子上,同时抽紧了狗套子上的铁丝,就这样,这三个鬼子便也就一声没吭,就全被季秀兰张兰英王翠萍三人逮住了。与此同时,冰清和江三省,则早驾着他们的小船,迅速地向西去的支河驶去了。

待冰清和江三省驾着他们的小船走出去相当长一段的距离、并在又拐过一个河湾后,冰清这才走进船舱,拿出了预先准备好的绳子,在季秀兰张兰英王翠萍三人的配合下,将这三个鬼子的手脚全捆了起来,然后又拿来毛巾堵塞了他们的嘴,直到这时,季秀兰张兰英王翠萍她们三个才相继慢慢地松开了勒在这三个鬼子脖子上狗套子,让这三个鬼子得以呼吸。

冰清在做好这一切后,就又去和江三省驾船继续逃离,后来直到听到张兰英在说:“这个鬼子好像不行了,好像没有呼吸了。”冰清和江三省这才将小船驶进了一片芦苇丛里停了下来,走进了船舱。

冰清和江三省走进船舱点灯一看,果然就见灯光下有一个鬼子脸色青紫,眼球突出,舌头都挂出来了,身体也已经凉飕飕的了,已经没有了呼吸,已经死了。船舱里除江三省和冰清外,其他人都被吓得不轻。张兰英立即就又紧张又惊讶地道:“这……这个鬼子怎么这么不中用,我松开狗套子的时间也就比你们慢了没多会儿,怎么这个鬼子这就死了呢,就成了这个样子了呢?”

冰清说:“这不怪你,记得刚才捆绑他时,他就是最后一个,是我捆的。”

季秀兰则对张秀兰说:“你用的力气也不小,你看他这脖子,就差没被你把他的脑袋勒掉下来了。”

冰清说:“死了就死了吧,只是本来我们还有话要问他呢,这下问不成了,只能问你们两个了。”冰清的这后一句话,自是转对另两个还活着的鬼子说的。

此时的这两个鬼子,亦也全看清了他们的这个同伴死后的惨状,也被吓得脸色刷白,低着脑袋耷拉着眼皮哆哆嗦嗦地不敢吱声。现在一听张兰英和季秀兰跟冰清的对话,便也认出了曾被他们蹂躏过的季秀兰张兰英和王翠萍三人,因此这时,这两个鬼子便都被吓得目瞪口哆,然后立即跪地磕头道:“是?是你们?别……别杀我,呜……,饶了我吧,饶了我们吧……”

冰清道:“我有话问你们呢,只要你们好好配合我们,我们可以考虑不杀你们,让你们回家。”其实这个回家,在这里却是死亡的意思。

两个鬼子听了这话,遂立即再次磕头道:“有话你们尽管问,尽管问,我们一定的配合,一定效力,我们的只要是知道的,就都可以全部的告诉你们。”

季秀兰这时便道:“那好,那我问你们,当初,也就是今年春上,是什么人把我们三个送到你们这个军营里来的?”

“哦,这个我们的知道,把你们三个送到我们军营里来的那个人,名叫黄龙。”一个鬼子说。

另一个鬼子也立即附和补充道:“就是那个大大的鼻孔的,三角形眼睛的,那个叫黄龙的人,把你们卖给我们的。另外,还有他的两个助手,也就是他的同伙儿,一起送来的。”

冰清道:“知道他的那两个同伙叫什么名字吗”

两个鬼子立即相继道:“不知道。”“我的真的不知道。”

江三省这时便道:“那在这两个黄龙的同伙里,有没有一个长着一张蟹壳脸的年轻人,和一个瘸子?”

两个鬼子立即都连连点头道:“有,是有一个二十岁左右,脸长得非常像蟹壳的年轻人。瘸腿的没有,另一个人,却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矮子。”

江三省心想,这就奇怪了,怎么总没有那两个所谓的韦德兴和林茹茵的消息呢?

“那你们知道这个黄龙,还有他的这两个同伙儿,现在都在哪里,或者怎么能够找到他们吗?”冰清道。

两个鬼子都惊恐地看了一下冰清,接着又看了一下季秀兰张兰英王翠萍她们,然后才紧张不安地道:“不知道,我……我的真的不知道。”

“那有谁知道?有谁能找到他们?”冰清追问道。

其中一个鬼子道:“恐怕只有我们的队长,应该可能知道。我们的不知道。”

这时季秀兰就又道:“听着,那你们知不知道,当时跟我们同船而来的,另外是不是还有三个男人?”接着季秀兰便说了她的小叔子、张兰英的叔叔、王翠萍的公公、这三个人的姓名特征。

两个鬼子听完之后,就又先后道:“是……,是有这样三个男人。”

“那,这三个人你们是怎么处理的,你们把他们弄哪儿去了?”

一个鬼子说:“运走了。”

“运哪儿去了?”季秀兰继续追问道。

还是刚才说话的那个鬼子道:“这我们就不知道了,这也得问野岛一郎队长,他应该知道。”

另一个鬼子也忙补充道:“很可能是被作为补充兵源,被送到前线去了,也可能是被送到外地皇协军的部队里去了,具体被送到哪儿去了,我们真的不知道,这个只有问野岛一郎队长。”

王翠萍这时却说:“那个黄龙把我们卖给你们,卖了多少钱,你们知不知道?”

一个鬼子说:“这个知道,你们每个人的价格,都是五十块大洋,男人女人都一样,黄龙把你们卖给我们,黄龙一共得了三百块大洋。”

张兰英听了这话,不禁气道:“这个畜生!”

江三省见季秀兰张兰英王翠萍她们三个的问题问得差不多了,就也拿出他的妈妈的相片让这两个鬼子看,同时问:“你们见过相片上的这个人没有?”

两个鬼子看了看,都摇着头说:“没见过,没有印象。”

冰清喝道:“仔细想想,三年前,也就是大前年的初夏时候,有没有谁,把这个女人送到你们的军营里去?有可能也是黄龙送去的,也有可能是他的同伙儿,是那个蟹壳脸和那个矮子或者瘸子送去的,想想,有没有?”

一个鬼子道:“我是去年才调来的,这我就不知道了。”

另一个鬼子还是摇头说:“没有印象。”

冰清接着又道:“还是在大前年的初夏时候,有一个叫许启明的男人,三十多岁,还有一个叫严明堂的男人,六十多岁,是去你们军营缴保证金赎人的,他们两个去赎的是原来的棉业公司经理江齐贤,你们两个见过这两个人没有?”

其中一个鬼子听了这话后,就略有所思道:“有印象,记得是有这么两个人。”

“记得他们两个长什么样吗?”冰清又道。

“记得那个六十多岁的严明堂,是一个长方形的国字脸,大个子;那个许启明,是个长白脸,中等身材。”

江三省立即道:“对……。那这两个人你们是怎么处理的,知道他们两个现在在哪儿吗?”

该鬼子道:“这个我的也知道,那个叫许启明的,大概是在被关了一个多月后,就被同另外五个人一起,被送往江南去了,被补充到皇协军的前线部队里作战去了。”

冰清道:“江南大着呢,知道他们去的是具体什么地方、是哪个部队吗?”

该鬼子摇摇头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这个也只有野岛一郎队长的知道,我们的不知道。”

江三省接着道:“那,还有那个大个子的严明堂呢?”

该鬼子一听这话,就变得颤颤惊惊地道:“那个国字脸的大个子的老头儿,他的脾气好像有点倔,老跟野岛队长顶嘴,所以,就被野岛队长打伤了,后来,后来就死了。”

江三省一听这话,不禁大惊,遂气得怒道:“死了?”

这个鬼子立即惊恐道:“不是我,不是我打的,都是野岛、野岛打的,还有竹下打的。”

看这鬼子惊慌失措的样子,江三省心想,这个鬼子必定也是打过的,要不,他又为何如此惊慌紧张呢,但这都不重要了,再怎么着也挽不回他的舅爷爷的生命了,这就是说,严明堂的一家人,已全因为她们江家而全死在鬼子手里了,江三省想到此,不禁伤心欲绝,泪如泉涌!

其实,严明堂的脾气倔是不假,被打也不假,但并不是被打伤而死的,而是被野岛一郎用作了训练新兵杀人胆量的道具,被鬼子当做活靶子用刺刀活活捅死的,这个鬼子此时并没有说真话,这是江三省多少年之后才得知的。

按道理,这两个鬼子好像该说的都说了,冰清和江三省及季秀兰张兰英王翠萍她们就不应该再把他们两个处死,可是,还是因为那个狐狸眼睛的教训实在是太深刻太可怕了,令他们谁都不敢大意,心软不得;况且,谁让这两个鬼子都是侵略者的呢,谁让他们跑到我们中国来杀人放火,奸淫掳掠的呢,所以最后,冰清和江三省及季秀兰张兰英王翠萍等,还是没法饶恕这两个鬼子,还是不敢饶恕他们,结果还是用狗套子把这两个鬼子送去了他们终究要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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