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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e aug 11 08:26:08 cst 2015
伏原走到床边，蹲下来，掀起床单看了看。床底下空无一物，一尘不染。他走出客房，问冯中友：“秦杳是第一次到这里开房？”
“是。”
“秦杳之后，这个房间住人了吗？”
“没有。”
“打扫过卫生吗？”
“没有。”
“客人走了，为什么没打扫卫生？”
“可能是服务员觉得房间里不脏，就没打扫。”
“是的，不脏，床底下都一尘不染。”
冯中友没说什么。
伏原又问：“陆平川离开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反常的地方？”
冯中友想了想，说：“听打扫卫生的服务员说，他下楼的时候拖着一个很重的旅行箱，服务员想帮他抬一下，他拒绝了。当时，他的神色有些慌张，似乎很害怕别人靠近那个旅行箱。”
“陆平川拖着秦杳的旅行箱离开，服务员为什么不管不问？”
“服务员不知道那个旅行箱是秦杳的。”
“当时你在什么地方？”
“我在二楼的一个房间里睡觉。”
“秦杳入住的时候，那个旅行箱重吗？”
“不重，服务员说她一只手拎着就上了楼。”
楼道里的灯闪了两下，灭了。
冯中友说：“这栋楼盖了很多年了，线路已经老化，夏天用电多，雨水也多，就经常停电。你先忙着，我下去看看。”
伏原说：“你叫打扫卫生的服务员过来。”
冯中友答应一声，离开了。
杨树走出来，看着伏原头顶上方一尺高的地方，一言不发。他一向如此看人，颇有些眼高于顶的意思。
“有事儿？”伏原说。
“我有件事儿想求你。”杨树吞吞吐吐地说。
伏原认识杨树好几年了，还没见他开口求过人。他怔了一下，说：“你说吧，只要我能做到，一定帮忙。”
“我想追杜西西，你帮我说说。”
伏原没憋住，“噗嗤”笑出了声，见杨树脸色不对，他赶紧收住笑，干咳两声说：“你们似乎不太合适。”
“哪里不合适了？”
“怎么说呢？”伏原上下打量着他，“这么说吧，你站在这儿就像一只铅笔，她就像一个笔筒……”
“杜西西以前也是铅笔。”杨树打断了他。
伏原想起了杜西西几年前的模样，心中唏嘘不已。
杨树又说：“杜西西底子好，只要注意节食锻炼，就能变回原来的样子。你帮我问问她，行不行给我回个话。”
伏原笑笑，答应了。
一个中年女人拿着拖把走了过来，她看上去有些拘谨，畏手畏脚。
“昨天晚上十点半，你进入过这间客房？”伏原问。
“是。”
“有没有看到人？”
“没有。”
“卫生间里呢？”
“也没有。”
“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没有。”
“昨天晚上，你没有打扫这间客房？”
“没有。”
“为什么？”
“我看了看，很干净，就没打扫。”
“这间客房的卫生一直是你负责？”
“是。”
停了一下，伏原慢慢地说：“你干得不错，床底下都打扫得干干净净。”
她低下头，没说话。
“陆平川下楼的时候，你看见了？”
“是。”
“他拖着的旅行箱很重？”
“是。我想帮他抬一下，他不让。”
“你有客房的钥匙吗？给我用一下。”
她从衣兜里摸出一大串钥匙，交给伏原。
“好了，你忙去吧。”
她转个身，低着头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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