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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阵法犀利,很多带有戾气与怨气的魄因冲撞结界而消散,我迅速改诵化煞消戾真言:“三清敕令,度汝孤魂,枉怨之魄,四生沾恩,有首者超,无头者度。枪殊刀杀,落水悬绳,明死暗亡,冤故屈终,刀山火海,债主冤家,叨命儿郎,皆在其中,拜吾坛前,八卦放光。尘归尘土归土,道不同不相逢。敕救等众,解汝之苦恶!敕救等众,解汝之孽怨!尘归尘土归土,一切恩怨化虚空!”
一段真言念罢,狂躁的戾魄略有平复,但仍有戾魄不断从伤落中放出,在冯啸与王守仁找到五名死者的七魄之前是不能封印邪兵的,此刻我只能集力施法弹压。
王守仁左手掐诀,右手擎铜钱剑,口中念道:“冥冥其有,明明其无,知汝何往,知汝何来。赵德水七魄何在?刘明才七魄何在?吴翠花七魄何在?”
冯啸左手掐诀,右手持桃木剑,口中念道:“生而有处,亡则有地,度尔归乡,引汝正途。阴魂勿恋尘俗事,孤魄不作阳世留。谭桂香七魄何在!马福财七魄何在!”
从法器与咒言可知,王守仁与冯啸的术法不属一门。前者以召唤安抚为主,属于怀柔之法,后者则属于强制拘锁,是刚威之术。
冯王二人一做法,数千戾魄自四面八方飞来,将二人团团包围,看来这里重名重姓的同属之魄还不少,其余的,大部分被我的真言化解了戾气,不再乱冲乱撞,少部分怨气较重的仍在阵中飞蹿蹦跳,试图冲破结界。
王守仁连续念了三遍召魄咒才找到两名死者的七魄,冯啸只念了一遍咒就召齐了两人的七魄。而这时,同名同姓与同属的七魄受到咒言的影响开始不断的攻击二人,其它戾魄因我的灵力不蓄,出现了反噬的迹象。
看样子局势有些失控,我咬牙抽取本命真元,变换指诀念道:“天有三奇日、月、星,地有三元水、火、风。掌握三奇,通天透地鬼神惊,三元助我,涤荡邪祟勿迟疑。若有凶神恶煞鬼来临,地头凶神恶煞走不停,看无神威震八方。天清清,地明明,吾奉三清祖师之律令!何神不讨,何鬼不惊,何魔不除,扫除鬼邪万妖精,驱魔斩妖不留情,敕!”
这时,结界内的戾魄已达三十万余,就在我感到头晕目眩,鼻血长流的时候,王守仁终于将最后一名死者的七魄找出,我赶忙施法将数十万戾魄风入“伤落”,但戾魄太多,我的力量无法将其全部驱回刀中,幸好冯啸把两道“敛魄符”抛给王守仁,过来与我一同做法。
五道“敛魄符”在王守仁手中抖个不停,这是受到阵内戾气的影响,他担忧的看了我与冯啸一眼,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我示意他别管我们这边,他这才蹿入屋中给尸体归魄。
等王守仁把五名死者的七魄归体,封好七窍,我与冯啸业已将数十万怨戾之魄压制回“伤落”并用符咒镇住,至此,这场小小风波才算平息。
见外面阴风退去,戾气消散,伴月五人到了院中,坐倒在地的冯啸与我擦擦头上的虚汗,接过伴月与胡娜递来的水壶喝了两口。略缓了下神,我再次确定了客栈内无遗漏的戾魄,又检查了封印“伤落”的符咒,最后才撤去“地煞荡邪阵”。
做法完毕的王守仁对我抱拳道:“这次多亏林少侠!客气话我就不说了,日后若有用到老朽之事,我王守仁定竭力相助!”
我站起身,回礼道:“前辈客气了,你我都是江湖中人,相互帮助是应该的,况且今夜之事乃举手之劳,前辈莫要挂怀。”
冯啸也道:“是啊,都是自己人,王伯伯不必客气。天色不早了,你快带着喜神上路吧,你我日后再续。”
王守仁点点头道:“嗯,我等得,喜神等不得。你们若无急事,还望与小啸到溆浦停留些时日,等我走脚回来,咱们好好坐坐。”
我道:“我们有事在身,这次就不叨扰了,日后再来看望前辈。”
王守仁与我们告辞,面对两扇朱漆大门撒出一把纸钱,然后左手掐诀,右手持幡,口中念道:“夜悠悠路曼曼,身何归魂何往,天不收地不留,单纯来虚空去,魂有处魄有地!叶落归根,亡人归乡,尔欲长眠,听吾号令。吾奉阿普急急饬令,行!”
这会没有迟疑,五具尸体一次跳出,王守仁冲我们点点头,再度撒出一把纸钱,带着五具尸体走上了崎岖的山路,很快便融入在浓浓的夜幕中。
我们回到西厢,望月道:“林哥哥,你怎么不把邪兵丢掉?”
我道:“我想起来了,这邪兵原本有两柄,另一柄‘暮离’尚不知何处。‘暮离’锁魂,‘伤落’摄魄,两千多年来,两邪兵不知吸取了多少阴魂戾魄,只有找齐‘暮离’与‘伤落’才能超度里面的魂魄。”
胡娜道:“直接毁掉不就行了,那样多省事,这件事跟咱们一点关系也没有,干么管那么多。”
我道:“一旦毁去邪兵,里面的魂魄失去载体,势必霍乱阳间,若一并将其击散也有干天和。我作为道门中人,没遇上就算了,既然遇上了就不能坐视不理,我必须妥善安置邪兵,尽力超度其中魂魄。”
说是这样说,但我心中甚是无奈,这无疑又给我找了件麻烦事。本就身体不适的我们,经过这次小小的意外,众人更加疲惫,收起“伤落,我们各自休息。
次日一早,我们便被一个带着两具尸体的年轻赶尸匠惊醒,经过一夜的休息,七人感觉精神有所恢复,又见来了打店的,我们收拾了下就启程了。
冯啸显然不认识那位三十来岁的赶尸匠,我们只同他简单打了招呼,至于客栈,现在邪阵已破,也不担心他的喜神出问题。
今日的天气不好,阴沉沉的,时而下雨时而刮风,我们也是走走停停,黄昏十分,雨势加大,我们又没赶到镇甸,只好再寻一户人家借宿。
这一夜过去,我们的身体状况忽然加重,别说赶路了,众人眼窝深陷,眼圈乌黑,面色蜡黄,双腿打颤,尤其伴月姐妹与胡娜,五人几乎起不了床。
这可能是我们连续两个多月出生入死,亡命奔袭,昨夜又在赶尸客栈被阴气所侵,这下终于吃不消了。
我强打精神给六人号了脉,又到外面采了药,服过药,下午众人才有了点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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