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收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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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收子方为学生？”
孙三娘捂着嘴，一脸的不可置信。
赵盼儿对于宋褆的提议也很惊讶，但是她却没有说什么，对于宋褆的知识储备，赵盼儿更是没有怀疑过。
宋褆看到孙三娘满脸的喜悦，他连忙说道：“三娘，我话说在前头，我教给子方的知识，不一定会让他高中状元，我对于经史子集方面的知识并不是很懂，反倒对于算数方面挺擅长的。”
“换句话说，你让子方当我徒弟也是可以的，但我教的知识，恐怕没法让他考状元，更没有办法让他帮你赚一套凤冠霞帔，你可要想好了...”
宋褆话一出口，孙三娘便沉默了。
她早早便嫁给了傅新贵，为了让傅新贵经商，她甚至把辛辛苦苦杀了两年的猪攒的钱交个傅新贵，才让他有能力去经商，孙三娘心里一直想的就是能有一套自己的凤冠霞帔。
可是凤冠霞帔这种东西，只有丈夫或者儿子当官才能得到，丈夫是指望不上了，只能指望儿子。
眼看着傅子方的年岁慢慢长大，孙三娘也在愁该怎么去给他找一个教书先生，又愁该怎么去攒那些学费，但他却听到了宋褆想要教子方。
那一瞬间的喜悦直接在孙三娘心里炸开了，但是宋褆却告诉她，他教的东西不一定能够让儿子考上状元，这一刻，孙三娘是有些纠结的，一方面是纠结自己心心念念的凤冠霞帔。
另一方面又不想儿子放弃这种可以学习知识的机会。
从小在现代长大的宋褆并不明白知识对于古代贫苦人家来说代表着什么，但是孙三娘知道啊，赵盼儿更是知道。
她看出了孙三娘的纠结，赵盼儿宽慰道：“三娘，你要是不愿意，等过两天我就去钱塘帮子方请一个老师，教他好好读书，学费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受你恩惠颇多，这点钱你就不用操心了...”
孙三娘还没有说话，反倒是傅子方先开口了：“娘，我想跟宋先生学...”
傅子方抬头看了一下宋褆，然后又看向孙三娘：“宋先生教的东西我挺喜欢的，反倒是那些之乎者也，看的我头昏脑涨，只想睡觉...”
孙三娘急道：“你都没有去学过，怎么就觉得自己学不进去了？”
傅子方撇撇嘴：“之前我跟别人偷偷去学堂玩过，也听到那些学究们是怎么教人的，满口的之乎者也，听得我脑瓜子嗡嗡的！”
宋褆笑着摸着他的小脑瓜：“看不出来你还是一个理科生啊？”
孙三娘更是没好气的白了一眼儿子：“你什么时候偷偷跑去的，万一走丢了怎么办？下次不许这样了！”
赵盼儿倒是注意到了宋褆所说的话：“理科生是什么意思？”
宋褆笑道：“我们那会是有分科的，分为文科理科，文科主攻语文历史地理生物之类的学科，理科则是主攻数学物理化学，我们那个时候还有句话，叫做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
宋褆并不避讳在孙三娘面前提起一些事情，因为他已经有了新的想法，顾忌自然没有那么多了...
“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孙三娘念叨着这句话，她似乎还想再确认一点：“你说的可是真的...”
宋褆语气平静，他说：“刚才我已经说了跟我学的坏处，那就是很难科举做官，凡事有利必有弊，三娘，子方已经不小了，我来告诉你，我会教给他什么东西...”
“我教给子方的东西，可以让他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深，可以知道世界的本质，可以让他知道为何会下雨，为何会刮风，又为何会有那么奇怪的风景与现象。”
“更可以让他知道，他能凭借自己的一双手，凭借着自己的知识，可以上九天揽月，下五洋捉鳖。这些...我都可以教给他！”
“甚至，再必要的时候，让他有着足够自保的实力！”
“只要他肯细心去学，并且学的进去...”
孙三娘沉默了，但是傅子方反倒开心的蹦跶了起来：“我要学，我要学！娘亲，我要学！”
孙三娘见状，对着傅子方说道：“跪下！”
傅子方闻言大喜，反倒是宋褆有点懵，看着傅子方就这么给自己下跪，惊的他连忙把傅子方抱起来：“三娘，使不得！”
孙三娘却说：“牧之，我虽然没有读过书，但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道理我还是懂得，子方既然要拜你为师，给你下跪磕头看茶也是应该的！”
傅子方也挣扎着从宋褆的怀里下来了，他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特别老实的给宋褆磕了三个响头，手上端着赵盼儿刚刚拿过来的茶水：“师傅在上，受徒儿一拜！”
宋褆见状也只能入乡随俗：“起来吧，既然你要决定做我的学生，那么就要孝顺父母，尊敬长辈，爱护晚辈，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明白吗？”
“徒儿谨记在心。”
“好了，你先去房间休息一会，我有些事情要跟你赵姑母和娘亲商量一下。”
“是...”
等到傅子方进去之后，宋褆这才说道：“三娘，今天傅子方拜师这是，你最好回去跟你相公说一下，子方既然当了我的学生，那么我自然会悉心教导他，教材以及子方用的那些文具这种东西你不用操心，我会给子方提供，他只需要每天来我这里上课就行，你明白吗？”
孙三娘闻言大喜，接着她语气一转说道：“文具这种东西我可以出钱买的，不劳牧之你费心。”
赵盼儿在一边解释道：“三娘，牧之既然这么说了，自然有他的道理，你听就好了，更何况我也在这，不会委屈子方的。”
孙三娘连连摆手：“我倒不是担心这个，我只是怕唐突了牧之，子方这孩子一向调皮...”
宋褆笑道：“放心好了，我会好好教他的，任他怎么调皮，也翻不出我的手掌心...”
约好明天上课的时间后，宋褆送走了孙三娘跟傅子方，他一转身就看到赵盼儿微蹙的眉头，宋褆上前问道：“怎么啦？盼儿？”
赵盼儿抿着嘴：“看着子方这个样子，我想起引章了...”
“引章？”
那个憨憨恋爱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