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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t mar 14 17:19:21 cst 2015
琉璃心里一阵感慨:阎君这是让他们兄弟俩禁言了多少年呐...许久不见,他们毒舌的功夫都不如当年了。
刚开始兄弟俩漫骂范围还围绕在“教养”与“素质”上变着法儿地羞辱壮汉,可接下来,黑无常话锋一转,指着琉璃向壮汉的魂魄大喝道:“你个从臭水沟里排出来的乌龟王八蛋瞎了你丑得连你老娘看了都吓岔气的双眼!你个连家禽的大粪都不如的垃圾魂魄你知道她是谁么?她是天!...”
黑无常一语未尽,被琉璃冰冷的目光给硬生生的逼了回去。黑白无常俩兄弟立马会意。
可由于黑无常语气实在太重,导致壮汉的魂魄理解错误,只见他乖得跟孙子似得,傻傻地问:“天...天?她是天?”
白无常立马骂了起来:“啊呸!你个狗娘养的是不是把你的脑子扯下来把猪的脑子装上去了?!蠢成这副鸟德性你还厚着脸皮活在这世上吗?你不嫌丢人老子我都替你可怜了!”
他清了清嗓子,接着道:“她是天香国色的美女,以后可是要呈给尊敬的阎君的!怎么能让你这个死不要脸的猪脑子给占了便宜呢!...麻利儿地给老子滚蛋!”白无常意犹未尽,但瞧见琉璃微微不耐烦的脸色,乖乖住口。
毕竟他们的阎君老大早就警告过他俩,琉璃是他未来嫂子,要是敢对她不敬,就把兄弟俩给活剥了拿去喂哮天犬。再说,一看琉璃那冷淡的表情,叫他俩就算想骂也蹦不出一个词儿来。
壮汉的魂魄被打回肉身,他早被黑白无常的出现给吓醒了!吓不醒,也被他俩给骂醒了。他飞奔而逃却听见黑无常叫住他,身体便无论如何也动不了了。
“猪脑子给老子记住,你那张比腐烂的尸体还臭上千倍万倍的嘴,要是敢向任何人透露半个字你见过我们,老子立马让你死得连你全家把眼珠子挖出来都认不得你。滚吧!”
“是...是...”壮汉撒腿就跑,却又被白无常给叫着定住了,“说了让你滚,猪脑子生锈不好使是么?老子好心肠,善良的帮你一回。”话音刚落,壮汉的身体便不受控制地倒下,滚远了。
“小鬼来迟,请仙子恕罪。”黑白无常俩兄弟立马下跪,老老实实地把错往自个儿身上揽。
“无碍。”琉璃点了点头,“你们不待在冥界看守地狱,到人界瞎晃悠做什么?”
黑白无常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答道:“回仙子,是帝君让阎君派我们来的,他很担心您的伤势。”
“帝君…”琉璃喃喃着,半信半疑地望着他们兄弟俩,但冷漠的眼神里还是相信占多数。
“仙子,这个魂魄应当如何处置?入轮回六道么?”白无常一边问着,把尘瀚的魂魄牵了出来。他微笑着,“琉璃。”
琉璃的心脏瞬间仿佛被掏出个大洞,源源不断地向外冒着血,愧疚感在她心中汹涌澎湃。一回头,他尸体上的血迹还没干,惨不忍睹,“我来解决,你们先走吧。”
黑无常礼貌地笑了笑,尊敬地递给她一粒上品解毒丹,拽着白无常行礼告退。
琉璃低下头来,千百年来,她还从未做过如此丢脸的事,让凡人为自己送命。吞下丹药,体内仙力在经脉之间疯狂地飞速流转。尘瀚的尸体受创十分严重,伤口已割开半个心脏。
琉璃小心翼翼地连接着他心脏上的断开枯干的血管,倘若稍有不慎接错,那可就完了。她额头浮出一层细汗,精准地控制着自己的仙法。心脏伤口已经愈合,可他却又失血过多面色苍白如纸,俨然一副缺血的状态。
微皱眉头,琉璃的食指自动裂开一条伤口,一滴仙血送入他苍白嘴唇微微张开的口中。顿时,他的脸色红润起来。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最后一步,则是仙气,就能使他复活。琉璃冷漠的脸庞微微动容,如果有还魂丹就好了,他的心脏就能跳动了。
但太上老君应该不会随便把这种丹药给人吧。
她一咬牙,回过头冷冷地对尘瀚的魂魄道:“背过身去,绝对不准回头。于是他乖乖的背过身去,一脸茫然。深吸一口气,琉璃镇定下来,望着尘瀚那似乎微翘的嘴角仿佛在微笑。
她体内运转仙气,身子弯了下去,轻轻一吻...冷如冰霜的脸没有泛起一丝绯红,但心脏却不可避免地剧烈颤抖,琉璃心想着:还差一点,坚持…坚持住。
然而她意料之外的却是,尘瀚的魂魄感应到本体与自己的精神连接越来越强烈,竟忍不住回过头来!琉璃急忙稳住心神,以免仙气混作一团胡闹乱窜。
尘瀚心头一震,他明白琉璃这是在给自己渡仙气,但他宁愿相信自己另一个荒唐不真实的想法。他连忙背过身去,不敢再看。
可琉璃终究是琉璃,不久后她直起身。面无表情脸不红心不跳没有半分杂念,冷冷地说:“好了,你可以回来了。”
哪知尘瀚回来后,他的心跳却“嘭嘭、嘭嘭”地跳个不停,又快又响,完全不符正常人的心跳,而他的脸色也突然涨红起来。
这使琉璃不禁疑惑起来,仙血只有一滴,绝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即使是仙气渡了太多,心跳也绝不会如此之快,像打鼓一般。突然,她脑中片段记忆一闪而过,她想起什么脸色猛地一沉,眼瞳紫光一闪,意识潜入尘瀚心中窥探。
果不其然...琉璃心想着,是时候打消他的情意了,否则一拖再拖放任不管,有害无益。
待他起身,琉璃一副冷血无情的模样,没有半分情感可言,你知道我多少岁么?”凛冽的语气,看似普通的问句,实则暗藏深意。
“不知道。”尘瀚稳住了心情,微笑着摇了摇头。
对他的笑容视若无睹,琉璃依旧冷着一张清秀的面孔,像是极寒之地的天山雪莲,“五百年前,我就是这个模样。”
“这样啊...”尘瀚冲她笑了笑,毫不介意的样子。
琉璃见状,心中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不再理他。
时至正午,太阳金色的光线照下,把溪水照成圣洁的金色,群山也尽是金色。光线充足却不烫人,整个安静清幽的环境,在微风的轻抚下分外美丽和协,叫人昏昏欲睡。
莺燕也懒懒散散趴在树枝的巢里不愿飞动,空中只有蝴蝶蜻蜓竞自由。
琉璃慢慢悠悠地走在执念溪旁,她用仙法换了装,纯洁的白裙穿在身上显得她已看破红尘与世无争,裙摆轻轻拖在地上随着她的步伐缓慢移动。她依旧面无表情,看上去,好像她是从雪山最深处来的精灵。
而尘瀚紧跟在她身后寸步不离,这当然不是琉璃吩咐的,而是他怕。金色的光照在她纯洁的白裙上,投在她精致的面庞上。似乎,天上洒下一道金光,然后,她就会飞走了。
他心里的执念越来越多,仿佛执念溪被阳光照成金色后有了仙力,给了他心中的能量。于是,他越陷越深,他越来越怕。他怕,琉璃要走,而自己一定拦不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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