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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天还没亮,凯尔萨斯自己悄悄溜到自己原来房间附近。他环顾了一下四周,觉得没被跟踪,便指示守门的侍卫打开门,并悄悄钻进去。看到凯尔萨斯到来,里边的侍女刚要给他行礼便被他制止了。“小姐还没醒吗?”凯尔萨斯问道。他正对面的侍女摇摇头。凯尔萨斯一脸轻松的笑了一下,甩甩头。侍女们看到他这个动作,便悄悄的从侧面的小门退了出去。费蕾娜被这轻微的异动惊醒了,但她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为了安全保险,悄悄的把枕头底下藏的短火枪抽出来,拿到手里继续装睡。当凯尔萨斯掀开帘子,坐下的时候费蕾娜突然坐了起来,把枪顶在他额头上。凯尔萨斯被这一下弄得冒了一身冷汗,马上举起手来。
“别冲动,亲爱的。我知道你很生气,我就是来承认错误的。”凯尔萨斯小心翼翼的说。
“怎么是你?”费蕾娜听出来了凯尔萨斯的声音,疑惑的问道。
“抱歉,惹你生气了。”凯尔萨斯用手指碰碰费蕾娜的枪,费蕾娜也才反应过来还用枪指着他呢,便放下枪。
“我不记得你有这个习惯。”凯尔萨斯把费蕾娜的枪扔到地上,长长的舒了口气。
“是你告诉我要小心一些的。”费蕾娜把被子拽起来。凯尔萨斯点点头。
“对了,你说你来承认错误。”费蕾娜想了想,“你到底哪里错了?风暴要塞的事就不要再说了,都过去了。而且,后天沙塔斯就会取回风暴要塞。”
“不,不是这件事。现在风暴要塞对我来说已经不值一提了,”凯尔萨斯愧疚的看着她,“是别的事。”
“那是什么事?”费蕾娜的表情变得更疑惑了,凯尔萨斯也开始犹豫是否要说。最后,他还是决定把这件事说出来。
“是吉安娜,”凯尔萨斯瘪着嘴,“这事很难开口。总之,就是她让我失去理智了。你应该猜是怎么回事了吧。”说完,凯尔萨斯一脸愧意,可怜巴巴的看着费蕾娜。
“想做什么事是你的自由,”费蕾娜也猜到了他的意思,把脸转到一边,“下次这种事就别跟我说了。”她看着侧面的帘子,吸了两下鼻子。
“这中间有很复杂的原因,”凯尔萨斯说,“我也不想狡辩什么,你愿意原谅我吗?”现在对凯尔萨斯来说,空气就像凝固了一样。他就这么一直盯着她,不敢出一点声。过了两分钟,他看到费蕾娜轻轻点了一下头。
“你真的能原谅我?”他还是有些不放心,又问了一次。这次,费蕾娜点头的动作幅度大了一点,他看清楚了,表情变得喜出望外。他顺势抓着费蕾娜的手腕,向前一压,把她压倒,在她的脖子上狠狠的亲了几下。费蕾娜虽然嘴里说要他走开,但她只是稍稍扭了几下身体,挪出来一个身位,又伸长了脖子配合他。看到她这样,凯尔萨斯也眯着眼睛,顺势爬到床上。当他亲够了以后,便放开了费蕾娜,侧卧在那静静的等着她调整呼吸和心跳。
“你这道歉方式可真讨厌。”费蕾娜缓过来以后,也侧卧着。她眯着眼睛有气无力的抱怨着。
“可你不一样也接受了吗。”凯尔萨斯笑笑,一手拄着脸,把另一只手伸出去抱着她的腰。
“后天沙塔斯就会接手风暴要塞,”费蕾娜也一手拄着脸,看着他,“你有什么安排吗?我们直接回去吗?”
“我还会有什么安排?”凯尔萨斯苦笑一下,“我的安排谁又会听?自从我决定交还风暴要塞的那一刻起,我就觉得我的生命结束了。”
“别这么说嘛,你现在不是活的好好的吗,要乐观一点。”费蕾娜拍拍他的脸,“至少,你说什么我听。”凯尔萨斯欣慰的笑了笑。
“我不想直接从传送门回去,”凯尔萨斯抓着她的手,“勒费弗尔将军会留下来防守日怒堡,我想跟大部队一起返回。”听到不想从传送门回去,那肯定要坐船。费蕾娜的表情变得有些尴尬,还有些犹豫。
“我想你还有很多工作吧。”凯尔萨斯看到费蕾娜有些犹豫便给她找了个台阶。
“没关系,我来这里之前已经把工作都安排好了。”费蕾娜叹了口气,“我会一路陪着你的。我只是有些不喜欢坐船。”凯尔萨斯笑笑,把她抱过来又亲了几下。当他刚要吻她的嘴时,费蕾娜制止住了他。她把手从后边的帘子伸出去,从床头的小托盘里摸索了一下,抓了一颗葡萄放到嘴里,然后用舌头把它压碎,让果汁流出来。当酸酸甜甜的果汁充满她的口腔以后,她便搂着他的头,吻在他的嘴上。
“你还是没有放下这件事。”费蕾娜把脸侧到一边。
“你能感觉出来?”凯尔萨斯有气无力的把脑袋压在枕头上。
“你觉得我今后要怎么办?”凯尔萨斯问道。他说话的时候,就像一个没有上满发条的钟,机械的说着每一个字,而且语气里并不期望能得到什么回答。费蕾娜也没有回答他,只是把他从她身上推下去,转过身背对着他。
两天后,伊沙娜带着沙塔斯的奥尔多部队来到了风暴要塞。最后一批日怒军团的士兵已经撤出了,这里空荡荡的显得极为空洞。奥尔多的士兵接替了各个位置的守卫,伊沙娜简单的跟凯尔萨斯说了两句,就让礼仪卫队陪着他和他的随从们离开了风暴要塞。他们骑着龙鹰返回日怒堡,凯尔萨斯下来以后,两眼死死的盯着风暴要塞。当它被德莱尼人启动,并离开这里的时候,他摇摇头便返回了自己的住处。当他推开门的时候,看到一个衣着华丽的血精灵在等着他。
“啊,你找我有事吗?德赛。”凯尔萨斯有气无力的问。
“我听小姐说您最近很萎靡,便过来看看。”德赛回答道。
“我知道,你永远都那么精力充沛。”凯尔萨斯躺到床上,“我可不行。”
“那再跟德莱尼人干一仗,您是否能恢复正常?”德赛的语气里弥漫着玩笑的味道。凯尔萨斯挥挥手示意他出去。德赛看他这幅样子,也没什么好办法,耸耸肩也离开了。
德赛来自一个并不知名的小贵族家庭,但他是个天生的前线指挥官。德赛非常好学,精通各种知识,尤其是物理和地理。他性格随和、处事冷静,但是在战场上却能迸发出无限的激情。德塞并不像安德烈或者艾蒂安那样,是一名有着无限勇气的身先士卒的军官。虽然每次战斗他也都会冲到队伍的最前方,但德塞不会让他和他的部队置于危险之中,他会依靠各种手段达到自己的目地。安德烈和艾蒂安身上有着浓重的骑士情节,他们渴望战斗,但对胜利并不怎么在意。德赛则恰恰相反,他只在乎如何把敌军消灭干净,而不在意手段是否干净。所以德赛有的时候用的手段不是很光明正大,这也是他为什么曾经在德·沙兰蒂斯公爵手下的时候没有什么太好的晋升机会的原因。
夏尔找到了凯尔萨斯,但他跟凯尔萨斯会面的时候,跟德赛一样,说了两句么营养的话,就被凯尔萨斯赶了出去。夏尔只好去找费蕾娜,把一些事情交待给她以后,便跟随从通过传送门回到了银月城。费蕾娜跟絮歇、勒费弗尔和德赛商量好日怒堡的布防以后,等奎尔萨拉斯派来的驻守这里的部队以后,他们便要一起返回了。只有勒费弗尔要留下来,他已经把日怒堡当成他的家了。费蕾娜也给摄政议会写了封信,弗里恩回信时答应让勒费弗尔做日怒堡守备军的指挥官。
由于法师数量有限,奎尔萨拉斯用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才把新的日怒守备军从银月城传送过来。新的守备军数量并不多,只有5000名士兵。其中1200名游侠、3000名血骑士和一些后勤部队。勒费弗尔把他们派到各处,妥善安排以后,他目送着整支日怒军团离开日怒堡。临走之前,费蕾娜嘱咐他,当他休假的时候一定要去塔奎林看她,勒费弗尔也高高兴兴的答应了。在他眼里,不管什么时候,费蕾娜永远都是他的大小姐,是他要终其一生保卫的对象。
这支曾经威震整个外域的血精灵军团终于要离开外域破碎的土地了,他们来的时候带着一种寻找新生活的信念而来,当他们离开的时候,只带着阵亡的同胞们的遗物。既没有荣耀也没有战利品。他们穿越了刀锋山,在那里还遇到了食人魔的袭击,但结果只是两只食人魔氏族被灭族。他们精于战斗,英勇无畏。可是他们求生的战斗同时也是侵略性的战斗,在外域的原住民看来,他们是侵略者、是掠夺者。就算牺牲再大,也要把这些血精灵赶出外域。
当他们穿越黑暗之门,来到了诅咒之地的时候,所有的血精灵精神一下子就松懈了下来。絮歇狠狠的吸了几口气,即使这里仍然充满了恶魔的臭味,但是他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呼吸到艾泽拉斯的空气了,所以还是狠狠的吸气。德赛则面色凝重的看看这个曾经九死一生的地方。他们穿越黑暗之门来到外域之前,还是一帮囚犯,被人类的军队不停的追杀,只因为人类指挥官对他们的偏见。
大军一刻不停的前进,穿越了诅咒之地和悲伤沼泽。他们在第一时间来到芦苇海岸,迎接他们返回的船队早早的就在那里等候了。日怒军团的士兵们迫不及待的登上这些船只,他们终于可以回家了。大海的咆哮声掩盖不住士兵们的欢呼,他们现在似乎已经感觉不到了船的颠簸,脑子里完完全全被回家的喜悦所填满。士兵们越是高兴,凯尔萨斯便越愧疚。他越来越觉得自己对不起这些活着的士兵,更对不起已经牺牲的士兵。
他再看看脸色苍白的费蕾娜,也觉得对不起这个本来应该有着美妙、平静生活的贵族小姐。是他让她卷入了无休止的政治斗争,他毁了她的生活又没有带给她更美好的生活。费蕾娜的身体实在受不了了,凯尔萨斯实在没办法,便陪她从传送门返回了银月城。在她休息了一天以后,他和凯尔萨斯一起来到逐日王庭跟摄政议会见个面。摄政议会决定去迎接这些日怒军团的士兵。日怒军团三天后在达瑟维镇登陆了,摄政议会和两位王子都在那里等待着他们。他们从船上下来,走进达瑟维镇的时候,受到了民众热烈的欢迎。
“他们打了败仗竟然还像英雄一样被迎接。”站在弗里恩身边的卡桑德拉冷哼了一声。弗里恩没说什么,只是瞪了她一眼,扯了一下她的衣角。
“因为他们参加了外域的战争,并且活着回来了。”站在凯尔萨斯身边的费蕾娜反击道。她绝对不能允许日怒军团受到任何侮辱,因为他们曾经都是她爸爸的部下,都是有荣誉感的骑士。只要有这一点存在,费蕾娜就有理由维护他们的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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