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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箴望着漫天的繁星叹息道:“想不到杀要杀我的人竟会是刘岩。”
刘咏面色凝重,心事重重,看着少爷而默默无言。
“刘岩?他是......”陆喻想知道刘箴口中的刘岩是什么来头,竟然胆大包天敢暗杀南陵城的少城主。
刘箴淡淡地答道:“我二叔的心腹。”
“你二叔?”
“恩,现在南陵城的副城主。”
“既然是你二叔的心腹,那他为什么要来刺杀你?”
“......”
刘箴沉默,心中有千万种假设,最坏的,无疑就是二叔为了当城主而把自己除掉。
“多说无益,我看絮儿姑娘已经等很久了,就先回去吧。”
云乐驿站外,絮儿正在门外焦急地徘徊着,她双手紧握地贴在胸口,为陆喻他们祈福。
远处的山涧中,三个熟悉的身影徐徐走来,虽说看不清他们的脸和服饰,可隐隐能看到有一个影子正在挥扇,那定是刘箴。
“哎呀,少城主!您没事可真是太好了!”店长对刚靠近的刘箴说道,他如释重负,倘若刘箴在云乐驿站附近被刺杀,自己肯定也难辞其咎,南陵城那边若是怪罪下来他肯定会人头不保。
驿站周围的管事们也凑了过来,想看看少城主是否安康。
“那伙黑衣人太奇怪了!蒙着脸也能看清路!他们的眼睛难不成长在外面?”
“少城主您能平安就好,天护幼主,天护幼主啊!”
“哈,可算是虚惊一场。”
众人在七嘴八舌地讨论着,纷纷为刘箴喝彩,目光更是带有喜庆之色。
“那黑衣人....嗝,老子怎么叫他都不理会我,他当他是谁啊?嗝......”那醉汉颠三倒四地靠近人群,他面红耳赤,打着酒嗝,已经离昏睡不远。醉汉周身都散发酒气,群众们纷纷捂住鼻子后退,略显嫌弃。
刘箴留意到了他提供的信息,询问道:“噢?此话怎讲?”
“我......我刚才敲他脑袋他都没反应,真是个没知觉的死人。嗝......”
“恩......”刘箴若有所思,看来刚才自己和陆喻的推断有可取之处。
“喻哥哥,你可算是回来了。”絮儿眉开眼笑,水灵灵的眸子里满是欢欣。
“咳咳!我可是曾经对你说过我去去就回,你看,没骗你吧?”陆喻挺直了腰板,双手叉腰,故作潇洒状。
“嘿嘿,恩恩。”絮儿小鸟依人地回道。
经过再三的深思熟虑后,刘箴决定明早就动身回南陵城,本来的计划是带陆喻去云乐城或其他周边的小城市玩玩的。
刘箴唤来店长,道:“你快去给我备好四匹骏马,明日清晨我要用。”
店长鞠躬,恭敬地说道:“是,少城主。”
“陆兄,早些休息,明早我们就直奔南陵城。”
“好!有马就太好了,走了一天,我腿都酸死了!”
说罢,四人就在店主的指引下,回到各自的房间里睡下了。
“咳咳咳.....”
入夜时分,刘岩骑着马在山路上飞奔着,口中直咳鲜血,看来他受的内伤不轻。
“可恶......咳咳咳,明明可以得手的!”
他强忍着剧痛,体内真气乱窜,并时不时地震击着他的五脏六腑,很是难受。
从云乐驿站到南陵城快马加鞭的话有一天的行程,他无论如何也要提前于刘箴到达,把刺杀失败的消息报告给自己的主子。
“我一定要活着......海叔......等我......”
“孩子......醒醒。”一个精神抖擞的中年男子唤醒了尚且年幼的自己。
那年傲絮国与梦泽国处于战争状态,自己的国家位于那他们两个国家的夹缝中,饱受战争的创伤。两个超级大国交战,却把战火蔓延到了雨韵国这个弱小的国家,导致其尸横遍野,山河破碎,大量无辜的平民百姓死去,到处都弥漫着死亡的气息。
他缓缓地睁开了双眼,想起来的起了昨晚发生的那令人不寒而栗的事:几个身着奇异服装的男人闯进了自己的家,浑身散发着杀戮之气。爹觉得来者不善,便趁着他们没发觉之前,带着自己和娘躲在房间,以保全性命。可脚步声却越来越靠近,爹觉得若是这样下去的话一家人必定都会被杀掉,于是他咬牙,决定牺牲自己以换去妻儿的性命。爹在自己和娘的额头上亲吻了一口后便独自冲了出去,果真,门外立马就传来了他的惨叫声。娘听闻后痛哭流涕,她对自己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小石头,以后好好照顾自己......随后便开门跑出,誓与丈夫共存亡。这个世界对自己最好的置亲之人双双被杀,他睁大了眼睛蜷缩在桌子底的角落,浑身颤抖,泪水已经淹没他的眼角。
“啊!”“可恶!呃!”“给我去死!”正在他失神之际,屋内有男人的尖叫声划破寂静,突然,房屋坍塌,自己被倒下来的木块击中,昏死了过去。
“爹!娘!”他爬了起来,跑到屋里躺着的两具带着熟悉面容的尸体旁,嚎啕大哭起来。世上唯一的亲人就这样离开了人世,从今往后,自己将会变成无依无靠的战争孤儿,无人教管,无人怜爱。
“孩子,你叫......”叫醒自己的中年人走了过来。
“呜呜呜呜......”他只顾哭泣,并不理会他。
这中年男子也识趣,他蹲了下来,轻抚着他的背,藉此安慰这个刚刚痛失双亲的少年。
悲伤感稍缓和后,他才睁着泪眼看向这个中年男子。
“孩子,你叫?”
“我......我叫徐岩。”
“恩,乖孩子。”男子说完后便伸手摸着他的头,像个慈爱的长辈一般。
突然,他的眼睛一扫,发现屋子里还躺有三具穿着奇异服装的尸体,莫非他们就是......
他怒而暴起,发疯般地朝那三具尸体跑去。
他捡起尸体旁的弯刀,猛地朝尸体劈砍着,乐此不疲,毫无倦意。虽说尸体早已僵硬,可他劈刀的力道极猛,仍不时地有血光飞溅。
“哈哈哈哈!!”
他狂笑着,周身都沾满了尸首溅射出的血迹。
最终,三具尸体全都身首异处,那血肉模糊的惨状,实在是让人分辨不出这是什么动物的尸体。
一阵发泄过后,他瘫坐在了地上,双目空灵地望着天花板,脸上的血迹把他衬托得像个历经癫狂地杀戮后需要休息的杀人狂魔。
中年男子惊鄂地将刚才发生的这一切尽收眼底,随后他嘴唇微翘,内心莫名的狂热。
男子走到自己身边,搭上双肩,说道:“我叫刘傲海,很高兴能够认识你,徐岩。”
他回过头,呆滞地望着这个陌生人,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刘傲海把手伸到他面前,道说:“徐岩,跟我走吧,我这里有你想要的,你可以为你父母报仇。”
报仇?报仇?!我要报仇!!!
他颤抖地把那沾有血迹却略显稚嫩的手放在刘傲海的手中。
他......真的可以帮我吗?
刘傲海拉起他,走向那满地的血渍。
“记住这个,它就是杀害你父母的罪魁祸首。”
顺着刘傲海指着的方向,他发现了地上尸体旁的衣服碎屑中缝着的那只雄鹰,它已被染成血红色,是死亡的象征,也是死神的代言人。
“徐岩,噢不!以后......我叫你刘岩吧。”
刘傲海洪亮的声音回荡在屋内,更是流连在他的脑中,难以挥散。
“海叔......咳咳咳!”
刘岩在马背上吐着血,面色苍白,他的脚死死地卡在马鞍内,以防自己掉落。
此时天上竟响起了雷鸣声,随后豆大的雨点撒落了下来,它们肆无忌惮地挑衅着大地,顿时泥泞丛生,行路极难。马似乎不小心被掩藏在泥沙里的石头绊到了,只听它哀鸣了一声,便摔落在地,背上的刘岩身体失去平衡,被扔到了潮湿的泥土里。
“呵......呵......呵......”
“不能死......我还不能死......”
刘岩坚强地爬了起来,体力已快透支,他缓缓爬到马匹身边,用尽全力把它拉了起来。
“我还没死......你,也不准死!”
“驾!”
风雨中,泥泞崎岖的山道上,一个青年驾着骏马正疯狂地前行者,世上没有任何东西能摧毁他迫切想赶回南陵城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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