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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母的脸色一白，“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她看起来很震惊，因为余凌从来没有对他们说过这样的话。
余父的脸色也不好看，怒火更甚，在即将发作的边缘。
可是他也没机会发作了。
因为余凌不想再和他们多说一句话了。
他没有顾客厅里两个大人的表情，转身径直走了。
——没有丝毫的留恋。
余父和余母花了好长时间才冷静下来，两人的表情都有几分复杂。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与余凌的关系就越走越远了。
一点点的演变为今天这样，他们能感受到，余凌在排斥他们，甚至不惜搬出原本的家，自己花钱买下这个小房子，在这里独自生活。
可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面对这个问题，余父余母都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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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凌就在外面随便找了酒店住了一晚。
或许是因为发生的事情太多，他失眠了，整晚都没有睡着。
这也导致他第二天到学校的时候，整个人都暴躁不已。
那是一种肉眼可见的，脸上明晃晃写着的——莫挨老子，不然老子打你。
于是，众人都下意识地离余凌远一些，生怕不小心惹到他，然后自己就倒霉了。
作为他的同桌，宋柠更能感觉到这种低气压，但她能够做到面色不改，也是个狠人。
余凌今天过来学校就是来补觉的，上课下课他都睡，老罗的课也不例外，哪怕他被叫到后面站着上课。
——他照样睡。
宋柠：“……”
这是有多能睡？
她摇摇头，越发觉得余凌这人无可救药。
睡了一整天，余凌可算是在放学的时候精神了一些。
收拾好东西，余凌站起来，单肩挎着书包就打算离开教室，却不想，身后也传来了椅子被拉开的声音。
他回头一看，发现是宋柠。
当然，这或许是宋柠也要走了，说来也是奇怪，她今天居然没有跟他提起辅导这件事。
于是余凌顺理成章地认为宋柠是打算放弃了，果然，她昨天说的那些就是屁话。
可是，这个想法在宋柠跟着自己出了校门后就变了。
余凌忍无可忍地回头，“你跟着我干什么？”
宋柠正色答道：“辅导。”
余凌：“……”
不是，她这话是几个意思？
他不太能理解学霸的脑回路，而宋柠于是乎好心地给他解释：“我昨天说过了，你做什么都没有用，我该辅导还是会辅导的。”
言外之意，哪怕你不配合，哪怕你一放学就走，我也要跟着你。
余凌：“……”
宋柠很好心情地问：“你打算去哪里学习呢？”
余凌：“……”
我学你吗。
他拉下脸，语气不善地警告：“宋柠，别自找麻烦，我说过，后果你负担不起。”
这算是放狠话了吧？宋柠心想。
那么问题来了，这个时候她应该假装很害怕吗？
仔细想了想，宋柠觉得还是没这个必要，反正看起来也很假。
所以她一句话都不说，就那么平静地与余凌对视。
余凌见警告没用，他一眼就看出这女人还是死心不改。
还真他吗固执。
余凌在心里低咒了一声，既然和她讲道理没用，那就用实际行动好了。
他倒是要看看，这女人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